第三十一章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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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也是这木亭的长客,徐寒自从几前被那宋月明烦得恼火,便寻到了这个木亭每食琉璃丹,而眼前这个男子亦是每都会遇上。他总是带着一本书,安静的坐在木亭中翻看,二人之间素有默契,从不互相打扰,倒是今不知为何,这男子却是忽的与徐寒谈了起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生在世,谁又没有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呢?”徐寒对于这男子心中倒是有些好,他微微一笑,这般说道。

“也是。”男子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徐寒的说法。

而这时徐寒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那男子所持书籍的扉页,上书四个大字《世语论说》,徐寒倒是未有看过这书,但却听闻过他的大名。那乃是前朝一位能臣所著,讲的是济国安邦之道,市面上译本颇多,传甚广。

这男子每所读之书譬如昨的《苍门要闻》、前的《楚史》都是类似的古籍。一个重矩峰的弟子每看这些文人们方才会专习的济世安邦之道,多少有些不务正业之嫌。

而最让徐寒心惊的是,按照玲珑阁的规定,无论外门还是内门弟子,每都得参加山门组织的功课,除非有特殊的事情,一般都不得缺席,唯有那些亲传弟子方才有自由行事的资格。

眼前这个比徐寒大不了两岁的男子每都在这亭中看书,那么他的身份自然呼之出。只是想要成为亲传弟子,在玲珑阁这样大宗门中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要么修为达到通幽境,要么天赋过人一如叶红笺那般被破格收入。

无论其中哪一点都足以说明眼前这个男子的非凡。

“每天都看这些书,有用吗?”徐寒瞟了一眼男子,轻飘飘的问道。

在徐寒看来这世上最重要的拳头,拳头大便有饭吃,便有处可以安身。这男子既是玲珑阁的高徒,每却都将时间花费在这些篇大道理的破书上,着实让徐寒不解得很。

“先贤之言,治国之道,怎会无用?”男子在那时微微一笑,回应道。

“有抱负!”徐寒赞道,但心里却暗暗肺腑这玲珑阁的弟子们怎么都是口文绉绉的书生模样,若不是知道自己所在之地乃是主修武道的重矩峰,徐寒还以为来错了地,去到了那修文法的大寰峰呢。

“那兄台看样子是有意出仕了?”徐寒又问道,玲珑阁与长夜司恶已久,可这玲珑阁的弟子却还想着治世救国,端是有趣得很。

“官场尔虞我诈,非我所愿。”虽知那男子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嗯?”徐寒一愣,却观那男子脸上的神不似作假,他倒是有了些疑惑,既然不想着做官,那读这些书有何用?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多读些书,万一派上用场了呢?”男人依然是嘴角含笑,虽然相谈不多,但徐寒不知为何心头对着男子好更甚。

“喵。”这时,一道黑影从远处窜来,在地上一番跳跃,然后极为练的落在了徐寒的肩头,却是那山间玩耍的黑猫。

“又到哪里野去了!”看着肩头浑身脏兮兮的黑猫,徐寒没好气的点了点它的脑袋,故作生气状的斥责道。

只是玄儿早已摸清徐寒的秉,靠着的徐寒的肩膀便一阵轻蹭,端是让徐寒就是心头有再大的气也无从发作,只能是摇头苦笑。

“你这只猫倒是很是特别。”一旁的男子见着了这黑猫脸,随即夸赞道。

玄儿素有灵,好似听懂了这男子的话一般,在那一刻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脑袋,趾高气扬的就像是一只天鹅。

这般模样,却让徐寒与那男子相视一笑,不觉间二人之间的气氛又拉近了许多。

“在下周章,见过兄台。”那时,男子朝着徐寒拱了拱手,正言道。

二人在这亭中相遇数次,却从未有过谈,此刻这男子如此说道,也算是二人之间第一次正式的介绍。

“在下徐寒。”徐寒倒是觉得这个男子颇为有趣,当下也是拱手言道。

“徐寒?就是叶师叔的那位…”男子闻言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当下便再次拱手:“失敬失敬,这么说来,我应该也称呼阁下师叔比较妥当,之前无知,还请恕罪。”

“好说好说。”突然升格为了师叔的徐寒倒是有些不适“咱们平辈相称便可,什么师叔的,最后叶大小姐花落谁家还尤未可知呢。”关于弟子间盛传的一些徐寒的风言风语想来周章多少都有些听闻,他笑道:“旁人总喜以己度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徐兄不必挂怀。”

“无碍无碍。”徐寒方才所言本就随意兴起的一句玩笑,哪知这周章却好生劝解了起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端是让徐寒不由得又想到了这几一直对着他纠不休的那位宋月明。

“闲得无事,今既然有缘,不若到舍下一聚?”周章却是也不知到底在作何想,忽的出言邀约道。

徐寒闻言一愣,他侧着脑袋想了一想,最后却是点了点头。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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