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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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媛媛打电话给你哦？她一下班就暴走，嚷得好大声。”

“对啊，是媛媛，没想到你们忙得这么晚。”

“你还跟你朋友在一起？”

“没，送她回家了。”

“我还没吃饭，陪我吃一顿好吗？”傅佩珊心头一跳，继而一想，若是媛媛找她吃饭诉苦，她一定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况且小王子可能是要告诉她一些内幕吧。

“哼哈，”她本想说好，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一整天没见到我，很想念哦？”

“是啊，今天没被傅副科长骂几句，皮正在呢。”

“我这边会先准备好刷子。你还在公司？”

“开车出来了。你在哪，我去恭傅副科长。”

“不用了，接来接去的麻烦。我在车站，约个中间地点吧。”半个钟头后，两人坐在店里吃卤饭配小菜和羹汤。

不知是饿坏了，还是忙翻了，见了面后，王明泷话反而不多，头低低，眼垂垂，海怪都不海怪了，倒像是一只惹人怜的小狈，她真是不习惯。

“你很累哦？”

“你朋友还好吧？”

“还好。回家休养个几天。”

“你朋友，是女的？”

“咦！这问题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王明泷直视她说:“我一开始直觉也认定是女的，可是后来想到，你并没说是女生。”

“我朋友是男是女好像困扰你了？”她避开那双过度迫近的眼。

“如果是男生，我质疑他的动机，为什么他有严重的风情问题会在半夜去找个女朋友？而既然你们能谈这么深入的问题，可见情很深，又为什么情深却不是男女朋友？或者，他藉情问题来制造接近你的机会——”

“等等，你问题的前提本不成立，因为，她本来就是女的。”

“女的？”小王子的眼睛更亮了。

“很好。我刚才所说的是一种逻辑演绎推理过程，亚理斯多德——”

“好了啦，大哲学家，等你演讲完，人家都收摊了，快吃。”大海怪变回小狈，乖乖地趴进他的盆子吃饭。

她看着觉得好笑。他才不是在思考哲学问题，而是她朋友的别好像困扰他一整天了，非得抓她出来问到正确答案，才肯罢休。

可若是男的呢？他的反应会如何？

现在换她困扰了。事实上这问题的前提也是不成立的，因为她没有像哥儿们情的男朋友﹔但她能预知小王子的反应，他就是会在意。

心中有些的想法，她抓不出线头，干脆问另一件她在意的事。

“韩国出货了吗？”

“出了。我二哥打电话找他们总经理。其实凭王业电子的信誉，就算早装船也没关系，只是那边刚好换部门主管，做事方式就不一样了。”

“人家都换主管了，业务一处没警觉心吗？”

“陈秀玲平时就散漫，照她心情做事，李俊彦也不管，反而视为将，再加上凡事配合他们的洪邦信，一堆只会说不会做的人搅和在一起，造成今天这个迟早会发生的局面。”

“如果我在的话......”

“你在的话，你没有力量改变大局，这事还是一样会发生﹔但至少早上的工作都已告一段落，不会全部挤在下午，搞得飞狗跳的。”

“好像有一句话，一只蝴蝶在哪里打了喔，结果掀起太平洋一场大台风，这就是蝴蝶效应。”

“蝴蝶是不打噫的。”小王子勾起笑容。

“咦！”正常了，看到那悉的恶海怪笑，她倒是放下心来了。

“还有，蝴蝶效应的正确说法是，一只蝴蝶在巴西搧动翅膀，最后会在德州引起龙卷风。”

“差不多啦，意思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