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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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了?我承认我变得自私狭窄,我承认我变得不可理喻,我一直认为自己可以扮演好书瑾的替代位置。可是这些子下来,我不得不说…对不起,我能力不足。”
“你答应我不介意书瑾的,你说了她不会是造成我们两人之间的问题!”是不是女人一旦上了男人的,就会认定自己有权控制男人的心、控制男人的思想、控制男人的—切?
“我知道她是你生命中的曾经,一个不容分割的部分,我知道你她,不会随光
政变,我也知道
你,就要接纳包容你的全部…”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拿书瑾来挑衅我?”她何止是变了,她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张面孔,变得面目可憎。
“因为我你啊!”
“我不懂你的,你的
容不下一颗沙子吗?你的
是要建立在抹杀男人的过往下,才能成立?你的心眼真宽大。”
?哼!丙真是想假藉
情之名,行掌控之实。他怎会容忍这样的女人侵占他的心,甚而…模糊书瑾的影子?
“我是小心眼,是心狭隘,但我只是个女人啊!你怎能对我要求那么多?”
“女人?淑纹姨不是女人吗?为什么她可以包容你父亲,你却不能?”
“因为我不够伟大,换个角度想,假设今天我心里存在著另—个男人,你还能与我相守一生吗?”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淑纹姨啊!他的要求不合理。
“如果他再也不会干扰到我们的未来,我可以包容。”
“是吗?可是他活在我心底,和你接吻时我想的是他、和你做时我幻想的是他,我心底无时无刻拿你们来做比较,认定他能做到的,你一定也要做到,你还能包容吗?”
“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地步?”他暴吼。
“我们分手吧!我承认我的包容力不足…”她垂了肩,勉强,真的好累!
“分手看在你眼里竟是那么轻而易举?你的道德观呢?你的贞节论呢?”分手?她竟轻易地提出分手,是她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原来她的誓言薄弱的不一击。他错看了她…
“那些东西都帮不了我,只有分手才能救我未来的三十年。”
“说到底你就是在嫉妒书瑾。”
“我是无法忍受,她习惯妹妹在你身上摩赠,我就必须学会适应:我无法忍受在的时候,你抱著我,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我无法忍受你想要我怀孕,只因为你想把你和书瑾来不及生出来的孩子生回来…”
“你要我怎么做?把她赶出我心里,让她孤魂无依,在黑夜中悲泣?”
“你做得到吗?”她并没有要他这样啊!她只想要他她,只想他把投资在书瑾身上的
情分一点给她。
“我做不到!你听过中国人有一个娶冥的习俗吗?我原本计画在娶你之前先把书瑾娶入门,她为大,你当小。”他说谎,庄伯伯是基督徒,不会同意这种事,他气极败坏的话只为了伤害她。
“同享齐人之福吗?皓尘,很抱歉我做不到,请你去找一个能配合你的女人。”不!她说错了,不是齐人之福,基本上他是和书瑾结婚,而她只是代替书瑾和他繁衍后代的工具。
她翻过身上把棉被拉高,哪有一颗心可以经得起这样拉扯,而不破碎的?
“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他愤恨地抛下一话离去,空留伤痕盘累的她独舐伤口。
她好恨自己,没有宽容心,却妄想介入他和书瑾;她好恨自己,缺了容人怀,却想做伟人的工作,她是自视太高了呀!
…
。。皓尘离去后,莫靖嘉和淑纹走入白玫的房间。
淑纹拉下白玫蒙住头的棉被,心怜地抱起她,她受的苦她都能戚同身受啊!当年她不也在每个深夜里蒙头大哭?
“淑纹姨…我好痛,好痛…”白玫搂住她的脖子,放声大哭。
“好孩子,我懂、我都懂…”她陪著白玫一起哭,哭泣她的情路。
“真是我不好吗?我真的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我嫉妒、好嫉妒,嫉妒一个不存在的人能盘踞他的心,而活生生的我却只能是个影子…我无法不憎厌自己、鄙视自己。”
“不公平对不对?我也在夜深人静时问过自己,为什么一个琵琶别抱的女人,仍能牵动你父亲的心,而一个常侍他身旁、忍气声的我,却得不到他一个回眸?
情的世界若能用物质不灭定律、用一个等号计算出答案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难解的习题。”淑纹长叹。
“我知道他没有错,多少年来,女权支持者一直要求男人专一,而他专一了,我怎能用这个理由来讨伐他?”他没错,错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包容。
“所以,你选择的是一条难走的坎坷情路,想走下去你就必须比别人具备更多的勇气才行。”
“我走不下去了,我打算放弃。”她摇摇头,怎么走?有书瑾、有书涵、有黎伯父、黎伯母…她没有半个支持者。
“确定吗?”
“是的,我不要再当影子,不要再伤痕累累…”活著已经是辛苦,她何苦再让自己生不如死?
“既然下了这个决心,你就要让自己活得更好,不要让自己就此消沉失意。”白玫点了点头,她懂的,只是需要时间来修补自己的心。
转头面向父亲,她说:“妈妈是幸福的,到死她都怀抱著你的。现在就请你对淑纹阿姨好一点吧!试著
她、试著把她放入你心底,这是你欠她的。”
“女儿…爸爸对不起你们…”莫叔老泪纵横。
“那就尽心补偿吧!我,
红攻,
你身边的淑纹阿姨,把你欠下的
情债,通道还清,至于欠妈妈的,请留到下辈子再还。”她把父亲和淑纹姨的手
叠在一起。
淑纹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轻轻地将手自丈夫手中出。
“我们出去,让自玫好好休息。”她推著丈夫离去,临去前同眸对白玫说:“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他们走了,白玫起身走向落地裔。
明天?她还有明天吗?她不敢臆测…死了心、断了情…她再也不会是完整的叶白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