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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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从她的背濡了全身,透的衣服被冷冽寒风一刮,刮出她阵阵颤栗,她单薄瘦削的身子,在漆黑的夜里拚命地挖掘著那些永远都搬不完的石堆石块怎会这么多?怎么永远都掏不空、挖不完?的硬石子刮伤了她的于、刮出一道道血痕…

应该会痛的,可她早已经没行知觉,她一心想着躺在屋子里的妈妈。

快啊、快啊…再个快—点会来不及啊!妈妈要是被在倾倒的梁柱下,一定会很痛、很痛…

快、快、快…白玫连声催促著自己,不准自己的动作放慢一分分,就算是这双手臂废了,她也要把妈妈救出来,老天…帮帮我啊!只要妈妈平平女安地活下来,她愿意倾尽所有来换,求您、求您…求您显显灵呀!

一块尖锐的石头划过她的手腕,乍迸出的鲜血淹过她早已布青紫的双臂,她不在意,持续地挖掘著那堆残石断垣…

除了找到妈妈,她一颗惊恐的心,再也存不下其他知觉…她只要妈妈啊!

“阿全伊厝要爆炸,人家卡紧离开。”村长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来,轰轰的爆炸声响起,火苗迅速窜升,昏的红玫有了短暂的清醒。

“姐…妈呢?”她微弱的声音,隐没在狂喊的人群声中。

眼底,白玫的背影孤独地在幽暗中挖掘,四周尽是漆黑,唯有朦胧的月光带来一些光芒。妈妈不在了吗?疼痛持续袭击著红玫:心绞难挨…须臾,她又陷入一片黑暗…

夜为什么这么长?风为什么这么大?天为什么不亮?是世界遗弃了她们,还是她们遗弃了世界?天神、上帝到哪里去了?

耳畔传来村人的悲鸣…也有别人家的亲人被埋在地底下了吗?有人的亲人和世界告别了吗?她再无暇顾及旁人了…

一声声凄厉的哭嚎、一句句捶顿足的哀泣…平和的村子成了人间炼狱。

她也想哭啊…如果哭就能唤回她的妈妈,她愿意尽这生的每滴泪水…

可是怎么能?她怎能多费一分体力去哭泣?她必须强撑著身、强撑著心,把妈妈救出来…

挖了多久?她不知道!早已麻木的心和手持续地动作著…她要挖、要掘,要搬、要找到石头堆下的亲人…

过了几个世纪?天亮了…初生的光没带来新生的快乐…一个破灭的希望,换来—声声悲凄的哀嚎…

“叶老师!”江老师远远地见到倒塌的小木屋,口大喊。

几个国小里的老师结伴来了,他们看见一旁昏的红攻,和对周遭不听不闻的白玫。

她仍然挖著石块,死命地想拖开木梁,仿佛对他们的到来无所知觉。

“叶桦老师还在里面吗?”江老师握住白玫的手,试著把她的神智唤间。

白玫失神的眼光对了焦,看见人,一直不敢出的泪滑出眼眶。反手抓住江老师的手,她哀哀地对他恳求:“帮帮我吧!妈妈还在里面,我挖了好久好久…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江老师—听,马上集合起所行的人,有效率地搬开石堆、横木…终于住一声吆喝声中,大家全往同一个点众集起来?

“找到了,叶老师在这里!”他们在壁炉前找到叶桦的尸体,她的手紧紧抱住相本…答案揭晓,一夜的希望落了空…妈妈选择了父亲而抛弃她们!

“你好狠心,怎能用这种方式去和爸爸相聚?”她的泪开了闸,再也关不起来,一滴滴、一串串…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才一个晚上,世界就变了天?

昨晚,她还在窗前细数著枝头上残留的玫瑰花,想念著刚刚离开的皓尘,心底暗自估计他还有几小时就会重新站在她的面前。

怎会一回头,屋子倾倒、玫瑰落尽,他们的共同记忆成了回忆。

昨晚,她还和母亲、红玫促膝长谈,谈父亲、谈皓尘,为何一个眨眼,她和妈妈就天人永隔…永无相见

“白玫,我们还要去救其他的人,你必须节哀顺变,振作起来,别忘记红玫受了伤,还需要你来看护。”江老师给她一条手帕,却怎样也抹不乾她汩汩出的泪

她点点头,弯身向每个老师鞠躬道谢,眼望着离去的人…振奋?说易行难啊…看着躺在空地上的两个亲人,再也控制不住愤,她痛心疾首,无语问苍天…

为什么独独让我一个人全身而退?凭什么独独挑中我撑起这场局而?老天爷啊!您欺我坚强、欺我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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