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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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也是这样的情,她天热情富正义,看到不公的事会愤然不平,看到受伤的动物也会同身受,但是她的处理方式就没有你弟弟那么成了。”想起童年旧事,她轻笑出声。

“她做了什么?好像很采。”看着她眉尾眼梢的笑容,他的兴致被提起来了。

“她认为,小鸟生病自然要找同类帮忙,于是爬树把伤鸟送到别人家的鸟窝,钻把受伤的老鼠送进鼠。”

“结果?”他怀疑这两个伤患能得到妥善照顾。

“结果,鸟妈妈拒绝负担非它所属的责任,将小鸟推下窝巢,还没顺利爬上树的红玫抢救不及,连她自己也摔下树来,小腿包了两个月石膏,额间多了道疤。”

“老鼠呢?”

“隔天,我们在口发现一堆和骨头,猜想,她大概把伤员送进蛇让蛇食一餐。”听到这里,皓尘忍不住大笑出声。

“蛇一定觉得自己的运气奇佳。”

“红玫说,没关系,它吃了老鼠会有报应的。”

“报应?我不懂!她在老鼠身上涂毒葯?”这古灵怪的小红玫做事永远出人意表,“听过『守株待兔』的故事吗?她说,从此蛇会守在口等待意外惊喜,再也不肯出门寻找猎物,到最后就会活活饿死。”

“哈!红玫真有趣,回去后我要把她的鲜事告诉我老弟,让他听听正常小孩子悲天悯人的方式,他太少年老成了。”

“红玫很乐观,乐观得近乎天真。”白玫叹口气。

“这样不好吗?一个人能活得乐:心无城府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不知道是好或是不好,心中总是担心著,我和妈妈不可能跟著她、照顾她一辈子。”就算她是杞人忧天吧!她很难相信世界上只存在著真善美。

“开心一点,往好处想…将来会有一个男人取代你和桦姨的位置,照顾红坆,疼她、呵护她、陪她走过人生岁月。”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幸运地拥有情、婚姻和依恃。”偏过头,她不再多说话。

就这样子盯住远方的翠岭,缭绕的薄云…未来…她从不去想,却不能不想…

“我相信你和红玫都会有这份幸运,因为,你们都是好女孩!”他冲动地环住她的际,不看她眉间锁著愁云、不看她眼底绣浓雾,他的、心…竟微微痛。

痛?他的心为了另一个女人重新有了知觉?

靠在他前,她理解了何谓安全,然…陌生人只给得起短暂的安全,往后她习惯了依赖,再叫她独立…会不会太残忍?

。。第八个深夜。

黎皓尘住进她家八天了,扣除初识的夜晚,其余的七个晚上,他都是和白玫并坐在书桌前一同工作,直到夜深了、直到聊够了、直到疲倦不堪了,才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总是,她写稿、他看企画案…偶尔,工作告一段落?她会起身帮两个人泡杯新茶,让袅袅烟雾在他们之间飞绕,朦胧了彼此视线。

偶尔,他会站起身,伸展发酸的背,然后自她身后俯下头,读著她的文章,嗅闻著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玫瑰香。

她不太习惯和人太接近,尤其是男人,但他强势地改去她的习惯,让他成为她的例外。

没道理的,从第一次没有成功推开握住她的手开始,她就习惯了他的碰触,轻轻的碰触、小小的碰触、有意无意的碰触…总之,她对男人的过因他而免疫了。

再读最后一次文稿,确定之后,白玫在牛皮纸袋上填好住址,将稿纸放人、封妥。

“写完了?”皓尘没有抬头,十指仍在键盘上飞舞。

“嗯!你呢?”她动手收拾桌面,把她那一大叠资料收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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