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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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惊鸿则与夜莫对视一眼，眼睛里传递出来的询问不言而喻。惊鸿甚是好奇，他这妹妹口才倒是了得，看夜莫的神，貌似他是早已经知道了。

对于惊鸿的探视，夜莫置之不理，只管看他的戏，他可是想要好好看看惊羽是如何把安赫兰杀了还让安沂源无话可说。

就在大家各怀心思之时，大殿口处又传来一声通报“太后驾到…”一个身穿百鸟朝凤袍，头梳揽月髻，顶孔雀开屏钗的中年女子缓缓走了进来，月貌花容，姿天然，犹有一股风韵独存，周身是雍容华贵之气，人到中年却依然保养的很好，这皇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臣，拜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儿臣见过母后…”金銮殿里，文武百官，女太监，皆是跪，惊鸿亦是走下高台接，然而唯有惊羽和夜莫孑然独立于大殿之上。

惊羽本以为只有一人站立，却不想夜莫亦是如此，不多看了几眼。岂知夜莫好像背后长有眼睛似的，竟回头对惊羽挑眉一笑，惊羽顿时是觉眼前百花齐放。

对此，惊羽甚是无语，心里暗自腹诽，真是一个妖孽，随便一笑便能让人沉醉。

“众卿免礼。”蓝若水任由惊鸿扶着，缓步踏上高台，坐在了惊鸿一旁。见大殿站着的两人，心有不悦，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

对于夜莫，蓝若水是不能责令的，毕竟他是世袭王爷，有免跪拜之特权，而且她也不敢责令。

然而对于惊羽，虽有先皇旨意，但蓝若水只要一想起楚贵妃楚霓裳，便忍不住想要为难她。况且，惊羽还打破了蓝若水一直想要布的局，以蓝若水对楚霓裳和惊羽的恨意，今自是不会轻易让惊羽的心意得逞。

“惊羽，见到哀家，为何不跪？”蓝若水面容郁，厉内荏。蓝若水一开口便对惊羽的责难，很多朝臣都是意料之中的。

谁都知道，当年后皇后与楚贵妃之间的争宠是多么的烈，而每次也都是皇后蓝若水落败！

直至后来，蓝若水诞下龙子也就是当今圣上惊鸿，而楚贵妃楚霓裳诞下一名死婴，先帝云战才对蓝若水多了些关注。但是尽管如此，先帝还是对楚贵妃盛宠不衰。

再后来，蓝若水又诞下一名龙子即景云，楚贵妃诞下凤天国唯一的公主惊羽，先帝不仅没盛宠蓝若水，反而比之以前更加冷落她。

相反，对楚贵妃及惊羽的宠，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让一旁看着的人是眼红不已，其中自然就包括蓝若水。

若是说仅仅是因为楚贵妃深受帝王宠，蓝若水倒是不会如此恨惊羽。但实在是因为惊鸿和惊羽这两人小时候也太奇葩。

众大臣都知，惊鸿为皇后之子，结果惊鸿却是从小只亲近楚贵妃和惊羽，恍若蓝若水本就不是他的母后，楚贵妃才是。

而楚贵妃对惊鸿也是视若己出，将其与惊羽同等对待，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这让作为母亲的蓝若水，心里怎会不记恨？

再说惊羽，从小是聪颖过人，在皇里，上至妃子下至女太监，对谁都是温温和和，大大方方的，唯独对蓝若水，那是从未有一点的恭敬，而云战又是任之随之。四岁那年后，惊羽对她的态度是更加放肆无礼！

好不容易没了楚贵妃，蓝若水心里是没喜几天，惊羽却是三天两头的闹腾，的整个后飞狗跳，蓝若水的子自然是好不到哪去。这前前后后的各种恩怨积累了起来，蓝若水自然是恨透的了惊羽。

“呵呵…太后，你莫不是忘了我父皇的旨意？”惊羽低低的冷笑，声音冷幽，妄想自己对她行礼，莫不是做了几年太后就忘了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哼，惊羽，哀家可是你母后，对哀家下跪有何不可？寻常百姓家女子也知道的事情，难道你这堂堂公主竟然不知？”蓝若水听到惊羽那傲然随意的话，心里怒火丛生，这惊羽就跟那楚霓裳人一样，让人看着就生气。

“哈哈…母后？太后是不是说笑了？”惊羽仰头大笑，声音狂妄不羁。

“本只知道，本的母妃早就死在了十年前的大火里，随着整个宁和一起湮灭了。本可是清楚的记着，她是如何在那烈火里痛苦挣扎着…”惊羽声音冷，眼睛幽幽的看着蓝若水，周身戾气肆，眼神里的恨意一闪而过，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夜晚…

“本上不跪天，下不跪地，跪，只跪那皇陵里，那两具给本血的父皇母妃，你蓝若水又如何承得起？”惊羽冷冽的眼神像沾鲜血的刀子直直的向蓝若水，那寒冷仿佛来自地狱寒潭的万年玄冰，冻结人的灵魂。

戾气，寒气，怒气，就这样不停的在惊羽周身变换替着。此时的惊羽，让所有的人，都受着来自灵魂的惧意。

即使是淡然如夜莫，也被此时的惊羽震惊了，她在恨，刻骨铭心的恨。她的身影，被暗笼罩。她的心，被玄冰包裹。

夜莫望着面前那个傲然立的女子，心狠狠的揪了一下。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想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让她受温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