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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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一起撑。”他急着出来找她,忘了该带两把伞。
傅沐芸忐忑羞涩,她跟他站得好近,一颗心又开始失速狂跳,她好担心他听到她如擂鼓般的心跳,雨下大一点吧,最好,再打雷闪电,那样他就不会听见她的心脏撞击口的声音了。
伞下的世界着实太过亲密,尤其她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儿,薛东尧也觉得身体发热起来,再看向她清丽动人的脸庞,他的口也发热了。
两人静静的走着,他虽然走路一拐一拐,但伞有大半都是遮在她头顶上,为了不让他了大半的身子更
,她不得不尽可能的靠近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早先的希望成真,天空愈来愈暗,雨也愈下愈大,啪啦啪啦的打在伞上、地上,偏偏他们走的这条路偏僻,也没有亭子可避雨,两人愈走愈狼狈,视线因为滂沱大雨愈来愈看不清楚,脚底下踩的全是泥泞。
“噢,痛!”突然,傅沐芸一脚踩进路面塌陷的小,一**的跌坐在烂泥中,还扭伤了脚踝,手掌、手肘跟右脚也
觉到痛楚。
他立即扔下雨伞,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脚受伤了?”
“还好,但爷全了。”她蹙紧柳眉,忍痛的说。
“你不也一样。”时近傍晚,这儿向风,又下大雨,寒意袭身,她的瓣开始发抖,微微泛紫。
薛东尧也注意到了,但是大雨直直落,还间歇的打起了闪电,接着是雷声大作,看来这场雨不会那么快停,他看到她的膝盖微曲不敢施力,显然受伤不好走。
他只思考片刻,便转身背对着她蹲下。
“上来吧。”她浑身透了,但见他蹲在她面前,她边拭着
进眼中的雨水边大叫,“不用,我可以走。”
“快上来。”他又唤。
可是他的脚?这种天气,连路都看不清,她替他担心啊。
“快上来。”他再次催促,她深知他的固执,所以,还是贴靠上去,“那就麻烦爷了。”他将她背在身后,让她撑着伞,两人缓缓前进。
风雨依然很大,但她的身体慢慢热了起来,柔软的身子贴靠在他健壮的背部,两人如此靠近,近到她都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眼睫,她的目光再往下,缓缓移到他微抿的,她的心跳加快,不由自主的屏住呼
。
薛东尧的觉更是复杂,他可以清楚的
觉到她挤
在他背部的柔软,她的气息在他脖颈间吹拂,
得他血脉偾张。
他只能试着转移注意力,试着放慢步伐、踮起右脚,让他的脚步不要颠簸得太过,让在他背上的傅沐芸可以舒适些。
他的体贴让她到温暖心动。
两人一回去,门口的小厮见他们淋成落汤,急急的通知总管,不一会儿,热水便已备好,薛东尧到专属浴池沐浴,傅沐芸的房间里也已搬进热水桶,让两人梳洗。
傅沐芸沐浴完后,康佳跟一名丫鬟才步出她的房间要去拿药箱,薛东尧便已面而来,她们急急行礼,“爷。”两人注意到他的手上已经拿了药箱。
“没事了,你们先去忙吧。”
“呃,是。”两人很快的换目光,微微一笑,看来沐芸成为当家主母的
子不会太久了!两人窃笑着离开崇乐阁。
房间门再被推开,傅沐芸惊讶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一转头才发现进来的人竟是薛东尧。
一见到他,她原本因为泡了热水澡而显得粉的脸颊变得更为酡红。
他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刚沐浴完的她云鬓松散、双颊红,比平常更多添了慵懒,散发出女人味,她美得令人屏息。
“爷?”她迟疑的出声唤他。
他拐着脚走近她,将手上的药箱放到桌上,“让我看看你的伤。”她倏地瞪大了眼,“不用了,我自己来…”但他不容辩驳的拉过她的手,察看她手掌及手肘的擦伤,这两个地方都渗着血丝,他轻手轻脚的上了药后,人在她面前蹲下来,下她的罗袜,察看她的脚踝。
她羞赧到不行,抗拒的将脚缩回,“爷,我自己来就行…”但他不顾她的抗拒,握着她的小脚,专心的替她在肿的脚踝上抹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他专注的模样让她心跳失序,一时忘了挣扎…
但接下来,他竟想将她的裙子往上卷!
开玩笑,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彼不了伤疼了,她只想来个裙子保卫战,腿双将裙子夹得紧紧的,并弯下双手紧紧的揪着裙摆。
但他也没打算让步,“放手。”她用力摇头,“不要!”黑眸倏地一眯,迸出吓死人的冷芒,“你要我撕了裙子?”她脸丕变,想也没想的,急急松开手。
薛东尧将她的长裙往上拉,一点也不客气,丝毫没有发现这已经超乎男女之间该有的界线。
真是羞死人了啦!她困窘的看着他那张认真万分的脸,粉脸发烫的看着自己鲜少见人的小腿曝了光,然后他还继续往上掀,她的脸愈涨愈红,双手干脆捂住眼,她不看了啦!
但她不看,他却大刺刺的看着她的匀净美腿,然后,是渗着斑斑血迹的膝盖,这里伤得较重,血渍染红了略微血模糊的伤口。
跌得真惨!他原本也怦怦狂跳的心,在看到这样的擦伤后,整个沉淀下来。
他脸沉重的为她上药,包好药后,扶着她小心的在
上躺坐着。
“没那么严重吧。”她觉得他有点夸张了。
“你伤的地方是在手掌、手肘跟膝盖,都是好得较慢的部位,在伤好的这段时间,什么事都别做了。”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一脸认真的他,“不过是一点点伤,我还能走、能做事,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必做?”
“因为我说了算。”她再次受到他的专制跟霸道,然而这次,她的心却因此而悸动着,也
受到了久违的幸福,只是,这股甜
还带着点苦涩的酸楚,不是单纯的幸福。
愈简单,愈幸福,但傅沐芸明白自己要走的路一点也不简单,他跟她之间的情仇太过复杂,所以,她必须离开被薛东尧的温柔所豢养的环境,她要做的就是累积实力,早点到别的分铺去工作,然后,让心中不该有的眷恋与觉慢慢淡去…
她想了很多很多,但也因此让薛东尧发现她不是个听话的病人。
她一样给他到处溜达,过去他得要她到茶室品茶、到书房学习茶的知识,现在她倒是自动自发了,而且她也很聪明的在他离开后才出门。
但也因为她的不听话,应该几天就能结痂的伤口,却迟迟无法好,伤口反复染,变得红肿发
,成了崇乐阁的第二跛脚人,气得薛东尧为她找来大夫,结果还得内服外用。
原本单纯的伤口搞成这样,薛东尧是真的生气了,他干脆排开时间,决定亲自盯梢,要她乖乖留在房内,哪儿也不准去。
“有那么严重吗?”她被迫躺在上,
觉真的很荒唐。
“有,所以下回要出去散心,要看天气,要找丫鬟陪,真不小心受伤了,就乖乖听话。”他没好气的回应。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还反怒为笑的笑了出来,但见他俊脸上一脸正经,只能尴尬的点头,“是。”
“爷,药汤好了。”温钧端了煎好的药汤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