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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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有着三十年内力直直震进他的膛,让原本想转身离去的烈驭风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神,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韩若水的手上“既然大师这么会算,那不如替我算算未婚现在人在何处。’”他是不信,但在这非常时期卜个卦。说不定能够获得想不到的线索,指引他顺利找到小师妹。

“当然成!待我算来。”她接过白花花的银票收好,表情十分严肃,不停的掐指深思,一会皱眉一会摇头吱声叹气。

事实上,她暗自在心里笑得乐开怀,请烈风镖局托镖所付的银两几乎花光了她的积蓄,可现在又一点一滴补回来,相信她只要多多拐几次烈驭风,那么这段时间便有足够的银两维持她庞大的开销,届时就算要扮演阔少爷也不成问题。

嘿嘿…想不到她不仅是个天生的戏子,且还是个骗人财钱的料,往后不怕会饿死街头。

“人远在天边洛城…”近在跟前贵城…别说她又说谎,只不过后面这句话她藏在肚子里没出口而已,况且只要烈驭风回洛她也会跟着赶过去的。

“她平安吗?能不能给我更确实的地点?”洛两字贯穿心肺,震得他慌不已,将吴半仙拉至角落处,烈驭风小声问道。

原来沉隐如泰山的烈驭风,竟也会有慌张失措的一面,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她愧疚之又浮现,韩若水抿嘴余心不忍道:“她人很平安,只不过接近她的人会有灾难,围绕在她身边的厄运像乌云笼罩,让我无法再算的更准。再次奉劝壮士放弃这段孽缘…”

“平安…呼这就够了,谢大师帮忙。”见王敬心已备好马,烈驭风接过名唤闪电的马儿准备上路直奔洛

平安?就这样?一百两就买一句平安!

难道她刚刚胡扯了一堆,烈驭风全都没放在心上?她实在不懂他为何要对一个毫无情的人付出这么多,甚至可以铁齿冒着命的危险。

说他是那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的那种人又不像,他的反应十足是出自真心关怀,可…真的没道理呀!他与她不过只是十年前曾经相处三天而已,没道理他要为了她劳命奔波。

为什么?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的想法!

不!她不需要懂…她只知道报恩绝对不能用以身相许来回报,待婚约解除之后,她定会涌泉回报所有的恩德与弥补造成的过失。

“壮士,您别执不悟啊!等到八月十五中秋之时厄运就无法解啊,接近她您肯定会有血光之灾!”见烈驭风毫不在意跨上马背准备扬长而去,韩若水急步奔向前挡阻马儿,不惜道出期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像极了可以悉未来的半仙。

痹巧的马儿突然扬蹄嘶叫,幸而烈驭风反应迅速勒马转向“多谢大师提点,但我深信人的一生是掌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盲从手心上的指纹走,人定胜天!”烈驭风留下一句自己的人生观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一心只想迅速赶回洛的他没留意不对劲之处。

“人定胜天…”好一句人定胜天…烈驭风如战神的气魄足够倒鬼神,就算真有血光之灾的厄运,相信他也有扭转乾坤的力量。

很显然这一回合…她失算战败了,摊开纸卷,韩若水轻舞飞扬写下秀娟的字迹,记录着“铁口直断吴半仙不敌铁齿烈驭风。”唉…她不仅战败甚至还有点被他洗了脑,想不到鲁莽武夫竟然会有温柔的一面,福大命大…只求她平安…

啧!啧!她的决心毅力怎么轻易被他动摇,眯起眼,韩若水不服气的在纸卷上加上附注“出手阔气十足败家。”如果烈风不是她的未婚夫,相信她一定会欣赏他的豪迈义气,可他关系了自己终生幸福,她实在无法接受与莽汉武夫共渡一生。

嗯哼!这战绩成果看起来好多了,意的收起纸巷,韩若水持着招牌离开,沿路喃喃地喊着“铁口直断吴半仙,悉未来,趋吉避凶…”待走至四下无人之处.才施展轻功消失在贵城的街上,准备再‘请人”出来帮忙她阻止这桩婚事。

嘿嘿…她才不怕烈驭风走远,她虽然武功不佳,轻功可是一等一的好,况且烈驭风的马会“等她。”韩若水迅速乔装成斯文的白面书生,随即快马上路,依葯量预测烈驭风的马儿应该会在距城外五十里处“劳累不堪而虚”相信在荒无人烟之处,她的出现定能为烈驭风带来帮助,届时便能正大光明接近他。

嘿…嘿…不能她笑得太贼,而是跟前预料中的景象,让她心底免不了出恶的格,唉…原来一向循规蹈矩的她竟然会有这么坏的个,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恶作剧快好的。

呢,她会不会真的太坏了,自从下山后,她受束缚的心像是获得飞翔空间,子虽是苦了点,可心境随着广见闻开阔许多,整个人变得外向好动。

离烈驭风不远,韩若水开始放慢马儿的速度,让自己有时间掩饰方才坏坏的笑容,佯装出文弱书生的样,并且在心中演练着接下来要演出的戏码。

想不到这个节骨眼上,他向来引以为傲的马儿居然出了状况,受过训练的马儿全都有识路的本能,其实他大可赶至小村落买马继续赶路,但情义浓厚的烈驭风舍不得就此离去。

他蹲下轻抚瘫软在地的马儿“闪电,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赶到小村落时便会马上命人来带你回去。”马儿像是听得懂主人的话嘶回应。

来到烈驭风身旁,韩若水将这人的一幕全看入了心底,要不是沉着气抿着嘴,她肯定因内疚将实情口出。

“这位壮士需要帮忙吗?”韩若水主动下马接近闪电“你的马儿因劳累奔波需要好好歇息一阵子,这里离最近的小村落还要二十里路,就让我的马儿…顺道载你一程…·”要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很大的勇气,天可知,烈驭风的外表就算是让她看上百次,仍是会恐惧百次,想要对他丑陋的外表免疫不害怕,真的是难上加难。

她甚至怀疑前两次与他对谈那么久的人不是她自己,否则她哪来的勇气与他相处,现在光是站在他身边就已经怕的浑身战栗,又思及接下来要与他共乘一匹马,心失速狂跳令她无法负荷,出口的语气显得吐吐。

天啊!贴近他庞大骇人的身体…共乘一匹马,突地黑暗逐渐将她淹没,晕厥前脑海只知…她太高估自己的勇气了。

韩若水,你真是笨到极点!居然胡涂到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接近他。

“这位公子,你的脸好苍白,公子…公子…”见他气息不顺脸愈来愈惨白,烈驭风才开口关心,没料到他竟然晕厥瘫软。

轻得像没有重量的羽,伸手接住白面书生,烈驭风不敢相信这男子比他想像的还要瘦弱,令人诧异的是身躯好柔软像是无骨似的,淡淡体香令人为之晕眩,有股莫名的情愫窜进心底,突如其来的受让人不知所措。

向来很有自制力不近女,万万没料到竟对一个柔弱男子产生怜惜,难道他有断袖之癖?

天啊!他在想些什么?他肯定连赶路所以神智不清,摇头挥去不该有的觉,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寻找小师妹及安置怀中的白面书生,烈驭风将人抱在怀里上马准备进城,为了不降低马儿奔跑的速度,他一手揽住白面书生的际。

这纤纤细恍似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低头再次审视怀中的男子,这男子虽然长得不起眼,但那长长的浓密睫及红瓣有着惑人心的力量,像是可口的餐点让他无法自拔…

他情不自伸手轻轻点着红,忽地,酥麻异样的觉从指腹窜奔腾直达心头,猛然一震的觉再次袭击而来,令人无法招架的受扯回他的理智,烈驭风赶紧收回发烫的手,暗自在心里怒骂自己居然如此恶。

夹紧马腹策马赶路,烈驭风不容许自己再有不轨可的行为。

路上摇摇晃晃,可窝在温暖厚实的怀里,那种觉像是躺在摇篮中倍受呵护的婴儿,晕厥的韩若水微微睁开眼,随后像是沉溺于舒适心安,眼皮再次阖上睡得好沉、好香,一双小手紧抓着烈驭风的衣裳不放,仿佛生怕他消失一样。

嗯…好舒服…如果可以,她情愿窝在这温暖的摇篮沉睡,那她就不必面对可怕的未婚夫,在梦中的韩若水是那么无忧无虑,恍惚之间本没发觉自己正留恋在令她惶恐的烈驭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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