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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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忆正是听到有人叫出了任歌行的名字时才好奇地到窗口一探究竟,正好看到了结尾——任歌行将手中的吉他随意向后抛给了一位男生,然后从万花丛中采撷一朵娇的玫瑰握在手中,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的人,整个闹哄哄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屏息等待,究竟谁会是那位幸运儿,那朵娇玫瑰会落谁家?

只见任歌行微微一笑,抬眸看向了云忆所在宿舍的窗口,对上云忆的目光后,角勾起了死人的微笑;云忆手脚发虚,脸上迅速泛起了红,心中则浮起不祥的预——老天,她和任歌行远无冤、近无仇,他该不是想害她吧?

容不得她多想,温润的男声已然响起:“云忆!”魔音穿脑!天哪,为什么会如此安静?那个平常看起来不是个大嗓门的任歌行为什么今天声音特别得大?吐字也特别清晰有力?

一秒钟的寂静后,整个宿舍区又重新沸腾了——云忆?谁是云忆?哪个云忆?哪个系的?住哪个宿舍?她漂亮吗?再多点儿时间,恐怕祖宗八代都被问出来了。

而宿舍里的姐妹们则在三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老大莲姐率先又羡又妒地尖叫了起来:“天哪!云忆,任歌行在叫你耶。”

“啊?她还穿着睡衣?”不知谁又叫了起来。

“我去拿赴约的衣服,先给她好了,正好和任歌行的白风衣相配。”一件白连身裙兜头罩了过来。

“快快快,还没有化妆。”一阵手忙脚后,她在众人的推推搡搡下出现在了楼下,人群自动闪出了一条道,她被推送到了任歌行的车下。一身白的连身裙,一向素面朝天的脸上薄施脂粉,长发经过心打理后柔顺地披散在身后,她美丽得如出尘的仙子。

云忆咬紧牙关瞪视着正凝望着她的任歌行,二月的天气,她仅穿了一条裙子,当然是冷得上下牙齿直打架了。这人,到底还在看什么?

我脸上又写了字吗?”开口的声音都冷得变调了。

任歌行微笑着将手递给了她,柔声说道:“上来。”周围又是一片尖叫声!她真是骑虎难下了,只好将手递给他,顺着他的力道上了车。

“鲜花赠佳人。”他笑意盈盈地将手中的花递到她手中。

指尖传来的温暖触令她瑟缩了一下,两人相对而立的亲昵让她到有些不自然,“放心,我刚才拔了刺了,不会刺到你。”

“这…”她环视一车的玫瑰,很煞风景地冒出一句,“这么多花,要花很多钱吧?”尤其今天是情人节,虽然她没有过这个节的经历,但也知道这一天玫瑰的价格会疯狂上涨的。

全场突然一片静默,云忆仿佛听到了宿舍里的莲姐发出了一声很挫败的低呼:“oh,mygod!”然后是水般的哄笑…这么漫的场景,女主角却说出这么怪异的台词。

任歌行凑近她耳边,煞有其事地解释道:“不会花很多钱,我有同学在隔壁的农业大学,只要几分钱一朵。”话音刚落,四周就立即有了呼声——“吻她!”云忆只想把耳朵捂住,这些人也热情得有些过分了。一想到她听到的话,她就垮下了脸…不是真的吧?

“你…”她一抬头却正上了任歌行俯下的脸,他的好巧不巧地轻轻刷过了她的瓣,望着眼前俊脸上闪动的促狭笑意,她愣住了。

初吻哪…就这么轻易被人采摘了去,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但…

奇怪的是,心里那份觉倒称不上失落,困惑的情愫占了大半,尤其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她本无力再多想。

而随后他在她耳边说出来的话却差点儿令她吐血,“帮我找织烟下来好吗?我刚才没有看到她在窗口出现。”换言之,只是因为她好死不死地正巧出现在了窗口,所以才充当了这样一个传声筒的角?而所有人竟都误会她是女主角,他也任由众人误会,也不知是冷得牙齿打架,还是气的,她有些生气地推开任歌行,准备跳下车帮他找人。

“还是不要了。”任歌行及时勾住她的,搂回了她,脸上是恶作剧式的笑容——这小女人太好骗了。

“那你的花不送了?”她磨着牙看着他。

下了风衣罩上她的肩头,笑嘻嘻地说道:“不管了,反正是歌建要送的,我只负责帮他拉到楼下,现在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以走人了。”

“我们?”她动他体贴的行为,但还没糊涂到忘记今天是情人节,她和他?

“是啊!”他先跳下车,然后接住她,拖着她的手走出了人群,“反正你也没人约,四年大学生活一个情人节都没过,多可怜!我今天就牺牲陪美女的机会陪你一次好了。”瞧他说得多大义凛然。

“那你女朋友怎么办?”他错愕地回眸,不答反问:“你问的是哪一个?”她无语了。

结果是,他们度过了一个非常有情调的夜晚!当她回到宿舍,躺在上辗转反侧的时候还在想,任歌行真的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情人了,做他的女朋友一定会非常幸福。不过…也不一定吧,任歌行可不像任歌建,会那么专心一意地对一个人。说来说去,还是袁织烟最幸福了。

后来她才想起来,好像也是在那个晚上,任歌行猜到了她喜任歌建的事,而那晚她本就没有机会苦涩任歌建对袁织烟的深情。后来,几乎一直也没有为这个苦恼过。

还真是奇怪!似乎从认识他们以来她就和任歌行要好一些,而对任歌建的喜则仍旧停留在最初相遇时的那分朦胧的觉中,既没有随着时间的逝而加深,也没有被岁月而冲淡——总是那么模糊,叫人无法真切去定义这究竟是不是!只除了在面对任歌建时会比面对任歌行时多一分手足无措罢了。

或许,只是最初的一种悸动,然后演变成了习惯的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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