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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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边走边聊，已是早膳时间，三女便提议找个小店铺先糊一下肚子。其实已他们目前的身体，可以纳天地灵气滋润血，不吃饭本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影响的，只不过是生活了多年形成按时吃饭的规律在作怪罢了。

听得三女如此提议，元越泽倒是高深一笑：“我带你们去个有美味东西可吃的地方。”三女不明所以，又见他神神秘秘，问什么都不说，也就只好跟在他股后了。

正在元越泽转身与单琬晶调笑的当儿，“砰”被前面来人撞了一下。

“哎哟”前面来人直接被撞个四脚朝天。

“小兄弟，你没事儿吧。”元越泽上前要扶起那被他撞倒之人。

“我的娘呀！”那地上倒着的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声音略带些稚之气。似乎是看清了元越泽的长相，给惊吓到不行。

元越泽闻得此言，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目前实在是长得太吓人，连路上遇到个破衣褴褛的小乞丐，都被他的模样给震住了。

“小兄弟你可有伤到身子骨儿？”元越泽问道。

那被撞倒的小乞丐也自己爬了起来，着被撞出血的鼻子道：“有没有事你还看不到吗？”端是硬气得很。

“如此是在下失礼了，这里有点银两，你且拿去看病，多余的就买些补品用吧。”

“嗖，”一块大约五斤的银锭砸在小乞丐身前，元越泽与三女身而去。

小乞丐不明所以的抱起地上重重的元宝，呆呆地目送渐行远去的四人。

“嘿，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呢。”突然路边又窜出个乞丐打扮的少年，盯着那元宝道。他长相非常讨人喜，双目长而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光般的笑意。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先回去再说。”先前被撞的小乞丐道。

刚刚见到那被撞倒的小乞丐时，元越泽就已经推断出那少年的身份了。因为刚刚那少年乞丐虽然破衣褴褛，脸灰尘，甚至样貌也只算中上。但轮廓硬朗，骨子里透着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眼神深邃灵动，脸上的尘土也挡不住那股英气发的气势。此子就是原著中，最后成为了无可比拟的绝代大宗师，改变了整个武林至乎天下命运的寇仲。

略微遗憾的是，没亲眼见到另一个主角，徐子陵。

元越泽得见主角，倒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他虽然可以瞬间治愈寇仲的伤势。不过未免引起更多人主意，也未免让寇仲打上他的主意，他还是丢下一些财物，也算是见了主角的见面费吧。他知道如果一旦被寇仲发现他的本事，以寇仲的整天想干一番大事业的子和厚脸皮的态度，那就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从一开始就不与双龙扯上太多关系，怕的就是关系一旦亲密起来，将来人家有事也不好不帮。

元越泽与双龙本就不是同道中人，格更是南辕北辙，所以还是不要接触过多为好。

扬州城东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屋内一片黑暗，其中隐约可以听见有人的声响。

“这次发了！我还以为你被撞倒我们这趟就干砸了呢。”其中一个略带稚的声音道。

“小仲，你怎么不说话？发什么呆？”刚刚那声音又响起。

“刚刚撞我那个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觉。他模样长的非常吓人，但是眼神却没一点恶意，反而是很温和。眼神更是看我一眼我就心慌，仿佛我们的计谋全被看透了一样。为了让你下手能更安全，我撞他的时候很用力，但是像撞到铁板上一样，骨头都要碎了。估计那人是个高手，我们等一会儿再出去找找那人，看看能不能再混到什么好处，比如学点武功什么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看也就是个混江湖的吧，他武功再高能有石师傅高？还是想想接下来我们干点什么好吧！这块大银子有几十两，正好我们可以弃暗投明，去参与义军了！我再也忍受不了言老大了，简直把我们当猪狗一样对待！”

“盘川几两银子就足够了，我们去参加哪股义军好呢？”

“我那天在听白老夫子说书时，下面有人说现在李子通势力最大，手下猛将如云，其中的白信和秦超文均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要不咱们去参加李子通的义军？”

“你以前不是说厉害的是突袭过杨广军队的杨公卿吗？为何突然又钻了个李子通出来。其它你说过的还有什么李弘芝、胡刘苗、王德仁等等，他们又算什么脚呢？”

“这个……这个……反正一世人两兄弟，我还能骗你吗？再说我们也不能一条路走到黑啊！以我的眼光，定得找个最有前途的义军，异天下大定，就凭我们兄弟俩的德望才干，我寇仲怎么说也可以当个大将军，你则可以当个丞相了。”

“单单一个言老大，就把咱们得要死，又哪来德望才干当什么劳什子的大将军，丞相？”

“所以我才每天都强拉你去偷听白老夫子讲书教学，又到石龙的道场旁的大树下偷看和偷学功夫。德望才干那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兄弟俩将来定会出人头地，至少回扬州当个州官，好好整治一下言老大！”

“我看参加义军现在也不用着急，再看看形势下决定也不迟，反正狗皇帝还活着呢，等他死了形势会更分明，我们那时再决定也不迟。”

“好吧好吧，都依你。今天我们哥俩儿发了比大财，要不先顿好吃好喝的祭下五脏庙，你说可好？”

“好极！”

“对了，今或明天有空时你过去把欠着贞嫂的银子还了吧，贞嫂对我们哥儿俩真比亲娘还亲，我们发了财，也不能忘了本儿不是？”

“好了，好了，知道了，先出去买酒！”扬州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膳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膳的理想地点。南门的膳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元越泽一行四人再走半盏茶时间，单琬晶便娇声娇气地问：“夫君到底去哪里才有吃的啊？人家都快饿死了！”元越泽也只知道老冯的包子铺在南门方向，具体的路线什么的完全都不知道。听单琬晶在催促，便只好拦下一老者问道：“这位老丈，在下有礼了，请问老冯包子铺如何去？”那老者被人无端拦下，抬头一看那人模样，登时吓了一大跳。听到原来是问路的，即指点给元越泽几人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元越泽摇头苦笑。再过半晌，终于远远望见了排得很长的队伍。

“这些人应该就是排队买老冯包子的吧。”元越泽暗忖。

四人并没有排在队尾，只是在另外一块较空旷的不远处站立，只是看着包子铺前忙活着的女子。

“夫君，不排队怎么买包子吃啊？等一会都卖光了就没我们份了！”单如茵见元越泽并不排队，反而还带她们到这里来。不疑问道。

“还记得我和你们说来扬州是要干什么吗？”元越泽只是盯着远方包子铺前那忙得素手翻飞，香汗淋漓的小家碧玉般的女子道。

“夫君说要来见两个小混混和一个可怜的女子。”单美仙接话道。眼神又顺着元越泽的眼光望去。

“难道？”单美仙疑惑地看了元越泽一眼，讶道。

元越泽并没有言语，只是回过头来，轻轻对单美仙点了点头。

“那女子是何人？下人？似乎看不出如夫君所言那般的孤苦无依。”单琬晶也盯着包子铺前的女子道。在她看来，那女子即便是个打下手的人，但也不至于有元越泽说得那般的凄惨吧。这年代下等人地都是，上等人却是相对来说很少。所以下等人基本都一个命运，虽然出卖劳力，被人轻视。但是也可以有吃有住。故而单琬晶觉得元越泽所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元越泽看着远处还在忙活着的卫贞贞，嘴微动，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后回过头来把自己知道的卫贞贞过去以及将来所经历的一切都说给三女听。

三女听得也是凄凄然。

“如此我们就等一下过去帮那卫姑娘一把吧，起码可以替他赎身，找户好人家，平安地生活到老。”单美仙盯着远处的卫贞贞，脸古怪地道。

发觉单美仙脸不对，元越泽问：“美仙为何脸古怪？”

“按夫君的说法，那卫姑娘该是早已嫁给冯强为妾，但以妾身的经验来看，那卫姑娘却仍是处子之身，所以觉有些奇怪。”单美仙解释道。

“娘亲，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或许那个老冯不中用了呗。”单琬晶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

“呀！你这疯丫头，怎能当街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来，还不住嘴！”单美仙脸羞红地要上前按住单琬晶的小嘴。

“夫君救我！”单琬晶忙躲到元越泽身后，探出可的小脑袋，吐了吐舌头，调皮地道。

“娘亲还说我呢，哪次不是你最痴夫君的！”单琬晶又火上浇油般说道。

“你！”单美仙羞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扭过通红的粉面，干脆不再理会单琬晶。

今天对于卫贞贞来说，与往常的任何一天都没区别，早晨起来忙里忙外，摆蒸炉，点火，添柴，拉风箱。上铺，为顾客包好包子，收钱，然后反复的包包裹，收钱。

只不过在卖到一半包子的时候，她却觉到似乎有几道目光正在某处盯着自己。略微扭头望去，不远处有三女一男，相貌丑陋，卫贞贞一触碰到那站在中间的男子眼光之时，身子登时一颤，那男子器宇轩昂，身材拔优美，虽然样貌丑陋，但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害怕的觉，可能是他那双眼神给了自己宁静的觉吧。那双眼神深邃乌黑，仔细看去，那双眼睛仿佛是无限广阔的星空一般。而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并不像自己每都要对着的那些顾客似的充着猥亵之意。反而是怜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