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情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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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府之内,后院正房。
栾秋水正为女儿洛行云掏耳朵,却听门外「噔噔噔」脚步声传来,母女俩相视一笑,知道便是小女儿潭烟回来了。
「娘!姐!了不得了!」少女跑得秀发散,香汗淋漓,直接撞开房门,冲到内间榻前,气
吁吁说道:「不……不得了了!」栾秋水伸手挡住小女儿,生怕她冲撞到洛行云,现将长女扶起,这才关切问道:「发生何事,跑得这般慌张!」洛行云面
关切:「可是父亲不喜彭郎?以彭郎才华,便是不入父亲法眼,也不该闯下大祸吧?难道彭郎竟然顶撞父亲,难道……」她转头去看母亲,果然栾秋水也吓得面无人
,母女二人心中有鬼,此时心意相通,只道洛高崖知道了彭怜与栾秋水
情,这才一时大怒,吓得洛潭烟飞奔回来报信。
「可是……可是彭公子说了什么过分话语,惹怒了你父亲?」栾秋水战战兢兢,小手已然颤抖起来。
「什么呀!」洛潭烟在书房外站了半天,早已冻得手脚发凉,一路奔跑倒是暖和不少,只是口渴至极,拎起桌上茶壶「咕咚咚」喝了几口,这才息说道:「我是不得了,是……是彭公子太厉害了!」她
息着述说偷听经过,最后说道:「……然后父亲就从书架上随便
出一本书来,他这边说完书名,彭公子就从头开始背诵,那个
畅程度,比我对着书念都要
利!」
「就这么连着了三十多本书,父亲看从头背考不住他,就从书中随意截取一段让彭公子背诵,他竟也能接上,看那意思,只怕真能倒背如
!」
「到第五十三本上下,父亲终于信了,连呼『奇才』,当场便收了彭公子做入室弟子!」洛潭烟终于说完,又拎起茶壶,「咕咚咚」喝起水来。
母女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于洛行云而言,知道情郎未曾惹下滔天大祸自然放心,若是果然揭破彭怜与栾秋水情,父亲震怒自不待言,以彭怜武艺,自然不肯轻易就缚,假若一时情急伤了父亲
命,却是让她后悔不及。
于栾秋水而言,却是从未想过,彭怜竟有这般才具,眼下见着小女这般神态,知道两人之事已然成了大半,想着自己心中牵挂终于有了着落,隐隐更是庆幸,以后当能与情郎朝夕相伴,不由更是喜上眉梢,只是掩藏情绪,嗔怪女儿说道:「恁般大呼小叫,若不是为娘身体康复,只怕便要别你立即吓死!」洛潭烟调皮吐舌,冲母亲扮个鬼脸,随即笑道:「还得贺喜姐姐,如意郎君成了父亲入室弟子,将来登堂入室、位极人臣,你也做个诰命夫人!」洛行云轻笑说道:「真有那,你才是诰命夫人才对!」
「姐!」洛潭烟闻言,竟是难得面颊绯红,母女俩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之中,却听门外有人说道:「何事这般喜乐,说与为父听听?」众女连忙起身,洛高崖推门而入,正要说话,忽然瞥见栾秋水面容,不由惊呼道:「夫人,你……」栾秋水一愣,洛行云一旁微笑说道:「父亲这般讶异,想来实在是彭公子祖传秘方太过神效了!」洛潭烟也开心说道:「嘻嘻!谁说不是呢!母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才十几功夫,便这般大变化!」洛高崖仍是有些难以置信,盯着
子看了许久,这才喃喃说道:「世上竟有如此良方?古时医术果然神乎其技!」他回身冲彭怜说道:「怜儿家学渊源,为师倒要谢你救命之恩!」彭怜赶忙摆手谦逊说道:「学生不过适逢其会,当不得恩师一个『谢』字!」洛高崖也不强求,径自走到夫人身边坐下,看在两个女儿指着彭怜说道:「彭怜天纵奇才,又与你们母亲有救命之恩,为父有意收他为入室弟子,以后你们便姐弟相称。眼看县试将至,怜儿你要好好读书,千万莫要自恃才高,就小觑了天下英雄!」
「学生省得。」彭怜态度谦和,冲淡自然、不卑不亢,只是说道:「学生微末才华,不过是个『背书匠』,从不敢小觑旁人。」洛高崖轻轻点头,随即笑道:「等行过拜师之礼,你便在府中读书,若有难解之处,可以先问潭烟,她若解答不明,你二人同来问我便是。」
「爹爹!您教他就好了嘛!干嘛还要问人家!」洛潭烟挤到父亲跟前撒起娇来。
「为父整忙于公务,哪里有许多闲暇指导你师弟进学?以你如今学问,指点他一二便已足够应付县府两试,等过了府试,为父再行点拨他不迟。」
「既然如此,女儿也想参加县试!」洛高崖胡子一立,瞪眼说道:「胡闹!女儿家家,参加什么县试!」洛潭烟撒娇不依,栾秋水洛行云一旁解劝,一时好不热闹。
说了一会儿闲话,洛高崖起身离去,留下栾秋水母女与彭怜屋中闲坐。
「相……怜儿后是住在府里,还是回去那边?」栾秋水险些口误,不由面
微红,口中叫着这般称呼,竟是有些别扭。
「回禀师娘,年关将至,这几自然便要回去,只是
间过来读书便是,」彭怜扫眼洛行云,继续说道:「两边离得也不算远,学生脚力尚可,来回奔波便是。」栾秋水轻轻点头,对潭烟说道:「你去吩咐洛安备下客房,怜儿今
便先住下,明
拜师礼后,再与你姐姐一起回去……」
「还备什么客房,与姐姐睡在一起不就好了!」洛潭烟脸微红,直接揭破洛行云与彭怜瓜葛。
洛行云面微红,笑着骂道:「就你嘴碎!母亲让你去你就去,哪里那许多废话!」
「咦!」洛潭烟做个鬼脸,蹦跳着出门去了。
看女儿走远,栾秋水才对彭怜说道:「听方才老爷言外之意,已是许了你与云儿之事,只是若想长久,还需另辟蹊径。依云儿之意,想让你与潭烟结为良伴,却不知怜……相公何意?」彭怜看房门关着,便起身走到栾秋水旁边,探手勾起美妇尖尖下颌笑道:「云儿早就与我说过此事,潭烟小姐聪明灵秀、跳活泼,说不动心倒是假话,只是我二人素昧平生,此时初识,说这些岂不言之过早?」
「倒是水儿刚才那般端庄,倒是让我心难耐,这会儿没人,叫声好听的听听如何?」栾秋水涨红了脸,看女儿洛行云抿嘴而笑,不由娇嗔说道:「好哥哥!一会儿烟儿回来撞见反而不美!且去那边坐着说话!」彭怜刚才与洛高崖一番对答,深知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洛高崖随意拿起一本书,其中佳句便即顺手拈来,不说学问高低,便是这般年纪如此记心,聪慧便不在自己之下,尤其说到学问
微处,虽只是一问一答,言语之间仍能微言大义、言简意赅,却是彭怜从未见识过的。
彭怜受玄真教诲,素来谦冲自守,从不觉得自己如何了得,下山之后,更是深知英雄起于市井,稻粱亦有深谋,为人更加谨小慎微,与他年龄实在毫不相衬。
寻常少年男子,若是如他一般与洛高崖发有了
情,再与洛高崖相对,言行举止、神情态度自然难免
轻视,栾秋水与彭怜
往不深,担惊受怕便是由此而来。
相比而言,洛行云却深知情郎脾气秉,虽也担心,终究不似母亲那般担惊受怕。
只是受了洛高崖那般考校,彭怜无力反抗,只能将火撒在栾秋水身上,闻言竟不听命,反而伸手到妇人衣间握住一团椒
起来,调笑说道:「看到便看到了,以后做了夫
,难道还能瞒得住她?」栾秋水哪里敌得过这般轻薄,身子瘫软下来,只是央求说道:「好哥哥!亲哥哥!求你放过奴奴!总要等到晚间,妾身母女在倾力服侍相公可好?」洛行云一旁笑道:「哥哥莫再欺负娘亲了,一会儿用过晚饭,到
上随你折腾呢!」彭怜促狭玩
片刻,算是出了
中恶气,这才回到椅中坐下,笑着说道:「以后被恩师惩戒,少不得要找你们娘俩撒气!」栾秋水娇媚瞥他一眼,轻声笑道:「也好意思的!没事儿拿我们女人家撒气!」洛行云随声附和:「只当我们母女好欺负不成!且到晚间辨个雌雄!」三人笑成一团,虽不能彼此亲近,却也其乐融融。
入夜时分阖家用过晚饭,洛高崖难得与女同桌用饭,眼见彭怜如此聪明俊秀,只觉后继有人,不由喜上眉梢,竟是多饮了两杯,沉沉醉意上涌,先去内间榻上睡了。
待众人收拾妥当,潭烟也去睡了,栾秋水支开手下丫鬟,不由为难说道:「你师父睡在房里,只怕晚上不便,不如相公且先回去,今夜便熬着过去罢!」洛行云一旁说道:「父亲许久不曾在娘亲房里睡过,今却是如何转了
子?」栾秋水面
一红,轻声说道:「大概见我病愈,有心与我重归于好罢?」洛行云闻言不由左右为难,母亲先对父亲不忠,如今再与父亲同
共枕男
女
,岂不又与情郎不忠。
栾秋水斜看彭怜一眼,将他也面关切,赧颜小声说道:「为娘既已许身彭郎,岂能再失贞洁?若是你父索取,为娘便说此病须
行房,若是恢复,便要旧病复发,想来他也不至于过分相
……」洛行云心中难过,情知除此外别无他法,莫说母亲此刻尚未彻底痊愈,便是恢复如初,如若真个左右逢源,只怕彭怜也不会答应,眼下木已成舟,当时顾虑来得如此之快,实在出乎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