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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掐死手里的脖子，但本能又让他控制住了这股冲动，怒火也像烧不起来的小火苗一样“噗嗤”一下灭掉了。

“……臣未曾预料到陛下龙虎神，气力如此强劲，犹如陛下手挽弓，百步穿杨矢无虚发，臣闪躲不及，自然溃不成军。”宋普张嘴说着这些话，上的都滑落到间，被他吃到了嘴里，他僵住了，反应过来，赶紧低头到处找东西擦，还是澹台熠递过来一团丝帕，“宋卿快擦擦。”宋普接了过来，赶紧擦了擦脸，却又发现丝帕有些眼，顿时想起来是之前擦冲的那次的丝帕，“……”澹台熠问:“宋卿怎不擦了？”宋普冷静地继续动作，擦干净了脸，“臣想去洗洗。”澹台熠便唤了曹喜提热水过来。

宋普用了热水反复洗了好几次，才觉得鼻间口里澹台熠的气息没了。

再躺到澹台熠身边，宋普整理了情绪，很了口气，对澹台熠道:“陛下可舒？”澹台熠回味了一下，角泛起了笑，“宋卿果然手活一绝，孤很意。”宋普道:“臣听说关系甚好的兄弟好友之间也会如此，陛下视臣为知己，以知己之恩相待，臣自然要滴水之恩涌泉报，若陛下喜，臣也可一直这般伺候陛下。”澹台熠皱了一下眉，语气顿时凉了许多，“宋卿还伺候过宋凌云？”宋普微笑，“陛下误会了，臣和兄长之间还未到这种程度，也只有陛下才能让臣尽心尽力地伺候了。”澹台熠听了，眉头舒展开来，角勾起，语气轻柔，又带着些许危险的警告道:“宋卿可记得，孤不喜宋卿将心思放到别人身上，若宋卿敢去伺候除孤之外的人，孤定不饶你。”宋普道:“陛下说笑了，这种事情自是臣与陛下两人之事，就像陛下只待臣如此恩宠一般，臣自然也只待陛下如此殚竭虑，此乃臣与陛下之间的秘密，不知陛下可否保守这个秘密？若叫人知道，臣怕是无地自容。”澹台熠金眸略深，“宋卿何必如此，孤是皇帝，即使纳了宋卿为妃，也无人敢说三道四。”又来了！

宋普立即哽咽起来，道:“陛下若一意孤行，臣也难辞其咎，陛下也知晓臣是读书人，若叫天底下人知道臣以美侍人，恐怕唾沫星子都要将臣淹死。”澹台熠皱眉，“孤又岂是那种以貌取人之辈，况且以宋卿之姿，又何曾到了以侍人的地步，宋卿无需多想。”宋普:“……”他冷漠地擦了擦眼泪，问道:“陛下既不觉得臣有美，那陛下是看中了臣哪里？”澹台熠矜持地道:“宋卿格单纯，对孤赤子之心，处处合孤心意，容貌孤反倒不甚注意。”宋普觉得被他绕进去了，但看他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也知道他恐怕的确如他一开始所预想的那般，并没有太多其他想法。

即使冲了两次，他们也依然是清清白白的好直男。

宋普思及此，心里又雀跃了起来，言语之间便更有真情，“臣的手心都快破了，陛下是否赏赐些伤药与臣？”事后的男人总要好说话些，更何况平时就对宋普有求必应的澹台熠，他语气温和了许多，对宋普道:“孤没那么小气。”他撑起身子，到上暗格里拿了一只药瓶出来，对宋普伸出手来，“宋卿手给孤。”宋普伸出手，他两只手果然通红一片，还有好几条淡淡的白磨痕，看着有几分凄惨，澹台熠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语气矜持道:“孤平里要半个时辰，这般麻烦，孤便修了静心禅，宋卿两刻钟便让孤了口，劳苦功高，孤应当给宋卿一些赏赐，宋卿想要什么可与孤说，孤会允。”宋普此时只觉到手心十分刺痛，心思顿时纷杂，便随口道:“作为臣子，臣伺候陛下当是理所应当之事，又怎敢要赏赐，陛下也无需放在心上。”澹台熠多看了他几眼，微笑起来，“宋卿喜宝石，孤便允宋卿到孤库房里任意挑选一颗宝石如何？”此时烛火之光明亮如白昼，他也能看见宋普低伏身子时从领口处滑落的蓝宝石坠子，看来与他一般，都是极了这些通透之物。

澹台熠如今看宋普，竟没有一处不合心意的，只觉得他千好万好，若是能常伴他左右，也不失为一件人间乐事。

宋普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陛下此言当真？”澹台熠不悦道:“宋卿应当知晓孤从未食言。”宋普喜道:“谢陛下！陛下待臣如此恩宠，臣内心十分喜，只想一心一意再对陛下尽绵薄之力！后陛下还想破戒，尽管唤臣，但凡臣还有气力，绝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澹台熠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无需后，宋卿若有余力，再伺候孤一次罢。”宋普:“…………”他低头一看，无语凝噎——禽兽啊！

*终于结束，澹台熠心意足道:“孤积攒之久，难免意动，委屈宋卿了，回之后，宋卿可从孤库房里随意挑两样东西。”宋普背对着他，双手捂脸，羞得脸通红，实在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他到这会儿才发现，其实自个是没什么底线和节的，听见澹台熠要给宝石，顿时就五三道走不动道了，什么都代出去了。

他简直愧对列祖列宗，愧对他爸的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