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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之后近乎愤怒的表情，那觉，就好像刚刚做的那一切，触到他心底某个不能触碰的点似的。

柏天衡很久没有接到合适的角和剧本，这次也是巧，圈子里一位人导演给他递了个本子，被他一眼看中。

不是主角，是个配，演一个他从前一直想演却没机会演的反面角:绑匪。

因为试戏和定妆的关系，他需要离开一天半时间，居家谢那边已经和极偶节目组请好了假。

当天早饭之后，居家谢开车，带柏天衡赶赴剧组。

路上，柏天衡在微博上，刷到了今天早上的极偶学员“上班”路透。

柏天衡随便翻了翻，很快翻到了江湛的。

和他往常面朝镜头、开朗微笑的照片不同，今天的江湛戴了口罩，挡去了大半张脸，只出一点直的山，还有一双眼尾泛红的眼睛。

因为戴口罩，也似乎没有和寝室楼前的粉丝的意思，他今天的照片几乎全是口罩侧脸，只有很少的两张面朝镜头。

那两张照片里，可以看到江湛的眼尾眼角都有些红，眼神未带笑意，反而沉着一股被谁欺负过似的茫然，配合本身眼睛的形状，奇妙地糅杂出一种干净的，又因为本身眸光透澈的关系，眼神毫无媚态，一点混合着一点委屈茫然，苏中透出一丝破碎。

这两张照片的评论区全是尖叫——【我的妈！！！湛湛今天的路透也太有觉了吧！！！】【太苏啦！之前他每天上工都开开心心地笑，完全就是个大男孩，今天这张真的超级！】【对对对，就是！眼尾眼角红得太有觉了！】【是训练太辛苦了吧，听说这两天就已经很晚才回寝室了，睡眠太少，所以眼睛都熬红了吧，好心疼。】【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为什么会是这种气质觉！！好像被人欺负过，又偏偏出这种又苏又的觉！好喜，好心疼！】柏天衡点开照片，把两张路透仔细看了一下。

粉圈女孩们火眼金睛，描述准确，的确是又苏又，还带着几分被人欺负过的破碎，整个照片里出的气质混杂得十分绝妙。

柏天衡把两张照片保存到手机里，想了想，自己早上那会儿，欺负江湛了？

那算欺负？

柏天衡觉得不算，以江湛的格，他自己都不会归类到欺负里。

可照片上看起来，江湛的确很像被人欺负了。

眼睛有点红，眼神有点委屈、茫然，目光还有几分，很像是……

被人蹂躏过的。

柏天衡沉着了一整个早上，硬不做人的时候都很淡定，这会儿却沉着不了了。

他把手机相册里江湛那两张照片来回又看了两遍，越看眼神越沉。

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早上真的只是了江湛一下，按了按他的嘴，没做别的？

有些事，真是一点也不能思维扩散，一扩散，完全止不住。

柏天衡的想法越来越多，脑子里全是江湛路透照上那双有点红、有点、有点委屈的眼神。

柏天衡扯了扯衬衫领口，觉自己呼都重了。

甚至想，无论早上有没有做人，他这会儿真是一点也不想做人了。

好在，江湛不在面前，他理智尚存。

江湛早饭没吃几口，肚子的，全是气。

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

气柏天衡？气他自己？

因为情绪不好，下楼去四方大厦之前，他还特意问工作人员要了口罩。

工作人员看他耳朵脖子都是红的，还奇怪:“怎么了？食物过了？”江湛摇摇头，没说什么，戴上口罩，走出大厅。

外面粉丝一如既往的多，一如既往的热情，江湛心里烦，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好，无法面对镜头，索戴了口罩，远远打了个招呼，快步往四方大厦走。

期间有粉丝很大声很动地喊他的名字，他不想粉丝失望，特意转过头，让追星女孩们拍了几张正脸。

等到了四方大厦的练习室，江湛把包一扔，也没管练习室里已经在的那位vj老师和镜头，径直坐到墙边的角落里，屈膝，胳膊撑在膝盖上，脸埋在臂弯间。

心烦、意。

尤其是不久前柏天衡擦过的角、按过的峰，火似的烫，存在强烈，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其实江湛也想到了，柏天衡可能是故意闹他的，就像以前高中的时候，他和柏天衡一言不合斗嘴，你讽我，我嘲你，互相找不痛快。

虽然方式不同，大概的意思是贯通的。

可无论柏天衡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闹着玩儿的，江湛都有点受不了。

他喜男的！喜男的！可以吗！！

你柏天衡也喜男的！也喜男的！心里没点数，手上没个分寸吗？

什么玩笑都能开？什么话都能说？什么部位都能摸？

江湛越想心里越。

七八糟的脑海里，还冒出以前给柏天衡修过的图，图上的身型轮廓，与现实里亲眼见过的轮廓慢慢重合，定格在那天豪宅别墅里，柏天衡站在厨房岛台旁，仰头喝水的半身影。

“………………”！

江湛放下膝盖，直接趴到地板上，拿额头锤了下地板。

vj老师:“？？？”没多久，他们组其他六个人也到了。

楚闵一如既往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