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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高贵的纯血皇族，拥有返祖血脉。

要是普通平民灵可以被封为王爵，那，平民灵可不可以做灵王呢？

菲尔墨斯以前只敢偷偷想这个问题，就算深得女皇信任，也不敢提。没想到兰撒陛下会提这个。他不会是平民打入灵皇族中的叛徒吧？

难道他在考验我？

见司青颜目光深沉，但已因为她久久沉默，有些不耐，菲尔墨斯深深打了个寒战。

“王上，只有纯血才能做贵族，新令不能推行。”

“我说可以就可以。”司青颜看出菲尔墨斯的顾忌，只轻轻一笑。

菲尔墨斯便尴尬起来，难道她真的误解了王上的意思？他是真心想提高平民的地位吗？

“暂且不能之过急。你对灵族的付出，我了然于。菲尔墨斯，你不应该仅仅是一个平民。”即使菲尔墨斯是法圣，她的地位仍然低于索尔，看到其他长老团的灵，依然要行礼。

“如果王上所说的是真的，那菲尔墨斯的命，属于王上。”菲尔墨斯跪地，垂首，轻扣。

“你去准备葬礼。”司青颜示意菲尔墨斯可以出去了。

“是。”等菲尔墨斯出去，司青颜去灵一族的藏宝库看了一圈，除了一些比较珍贵的咒，还有许多法术卷轴，魔兽晶核，各种珍贵材料，元素植物，元素果实等。从空了一半的库存来看，灵族因为战争损耗巨大，补充远远低于耗损。

孤家寡人干不翻一个世界，现在灵族的问题还很多。

司青颜独自坐在大殿里，下方空无一人，他眉心，有些头痛。孤家寡人，内忧外患，该如何翻盘？

“哥哥！”克洛帝娅已经睡了好一会儿，她的力终究要比普通孩子恢复的快。

醒来时，被司青颜牵来大殿，走到门口，身边的灵化为虚影，而大殿王座上正坐着她渴望见到的人。

她小跑着扑到司青颜身边，抱住司青颜一条问，仰头，小声道:“我好饿。”

“像有三天没吃东西了，能一口吃掉一条巨龙。”司青颜把她拎起来，抱着，带去吃饭。

长条型桌子只坐着他们俩，彼此间至少隔了几米。管家带领灵女仆端上心烹饪的食物，侍立在一边，不时为克洛帝娅添菜。

灵礼仪，吃饭时发出声音是无礼的行为，因此这顿饭十分安静。

吃完这顿饭，司青颜让管家把桌子换成圆桌，要上面那层会转动。

克洛帝娅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期待。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很小。装不下太多悲伤，很快被新生活填。只是她睡觉要哭的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昨夜的血月已散，今夜的月亮依然是一片银白。

战死的灵，躯体会被投放入生命之泉。

自生命之树上诞生，死后化成泉水重新滋养生命之树。

这是一个完整的轮回。

灵视融入生命之泉为荣耀。

晚上并没有繁琐的仪式，只是由他们的家人，亲手催生出花船，将死去的灵族放入生命之泉。

因为那瞬间灵皇冠投入的力量，克洛帝娅白金长发重新长出来，将将及，柔软漂亮，还有些自然卷。司青颜为她编发，梳成一个简单的麻花辫垂在身后。

克洛帝娅两腮的婴儿肥早就因为高强度的训练而消失，澄净的蓝眸标示她生而高贵的身份，卷曲微翘的睫上挂着细碎的泪，在月光照耀下分外温柔。巴掌大的小脸，五官致，乖巧可，然而她的目光那样坚定，好像没有什么能阻挡她前进的方向。

与昨夜悲伤的葬歌不同，今夜灵族唱的是安抚灵魂的送别曲。

他们坚信死去的灵会重新投入自然女神的怀抱，在遥远的神灵之国，获得永恒的静谧。

歌声悠远而温柔，像母亲在安抚幼子，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像人轻柔炙热的目光，言又止，像朋友含笑的眼睛，想伸手却在最后一刻停住。

请聆听我的低语我们将永远铭记你此刻荣耀不朽花与月陪伴你重归母神怀抱愿你在神之光辉下永恒安睡……

克洛帝娅也随其他灵一同唱，歌声中蕴含着奇异的力量，仿佛能抚平心中所有的伤痛，只留下缅怀故人的浅浅伤怀。

在司青颜眼中，那些死去的灵，身体融入泉水中，化为透明的一瞬，其中的灵魂飘起，被月华接引，仿佛去了另一个空间。

他们的灵魂仍意识清醒，悲伤、不舍、祝福，种种情绪织，在漫天银光点中消失不见。

灵生育能力并不一样，纯血进入成年期后可能会生下两个或三个灵，平民灵可以生十多个。死去的大多是平民灵，偶尔几个纯血，花船要格外隆重。

司青颜本不会他们的葬歌，站在其中，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葬礼结束后，天边微微泛白。

克洛帝娅困得不行，洗漱后回房睡觉。她双手合十，小声祈求道:“美丽的女神啊，希望今晚可以和哥哥睡在一起。”以前克洛帝娅就常常睡在司青颜所在的光茧下。

只要能应到司青颜的气息，她就睡得很安稳。

祈求完，她偷瞄司青颜。

“再念最后一个故事。我会在这里看着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