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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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并非是云海本地人……”小乞丐讲的故事无非是世俗里最俗套却也是最常见的戏码。父亲被最亲近的结义兄弟暗害，母亲被夺走，偌大家业拱手于人，他和一个老仆人逃了出来，期间老仆人也为了帮他挡住强盗而死，他一个人逃到了这里，饥渴难耐，实在受不了了才想趁着灵絮睡觉的时候偷点食物救命。

“嗯哼。”故事一般般，灵絮已经品鉴的太多了。

只是几块烤，他要拿就拿去吧。

“……”小乞丐却还跪在那，一动不动。

“嗯?怎么还不走?哦，对，外面还下雨呢，那你就替我看着火吧。”她还没睡足呢，晚睡早起是女人的宿敌。

“小人……小人还有一事相求!恳请仙人教我一招半式!小人报仇后愿为仙人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看到灵絮驱尘的法术了，知晓眼前的人儿可能就是那传说中的仙人。他必须考虑这是不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

“嗯……”灵絮仔细瞧了瞧眼前的小乞丐。

身子瘦弱，个头也不高，她现在也才165左右，这小乞丐才到她口。

因为的缘故，浑身也脏兮兮的，脸上更是尘土泥点错，不过那双眼睛倒是清亮，看着颇为喜人。

“我正无事可做，虽说教你几招也并无不可，但若是你骨奇差，如朽木顽石，那我可不会管你。”灵絮好为人师，以前养成的喜说两句两手的喜好至今未消。

“谢仙人!谢仙人!”

“别磕头了，过来。”灵絮坐在供台上，捏了个法诀施于他身。小乞丐太脏了，她看着碍眼。

“这……这……好神奇!”涤尘净身的法术将他身上沾染的尘土和污垢尽数剥落，灵絮屈指一弹，那下来的泥球就被她丢到了外面。

“嗯?不错嘛。”灵絮评价的自然是小乞丐的容貌，虽然称不上龙凤之姿，但也是块剑眉星目、儒风雅范的璞玉，若是在他以前富硕的家庭里长开了，多少也是个宋玉潘安之。

“好了，伸手，让我看看你的资质如何。”颜控看到美少年，灵絮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言语间也亲近了一些。

“是。”温润的指尖落在手腕上，伴随着那一缕清香，人无比。但那绝的容颜却正转出了严肃的神态，让他不敢多生杂念。

“原来还是块剑骨头。”

“嗯?”这仙人……怎么突然骂人呢?

他头雾水，是他资质太差了吗?

“哦，不是骂你。你的天赋不错，是个学剑的好苗子。”

“我这还缺个侍剑童子，你就跟着我走一段路吧。”反正也是修行，她不介意多带个人。

“小人江云升，多谢仙人!”

“江……云升么。不错的名字。”灵絮想起了什么，看他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一些。

“我名灵絮，你的话……不必唤我仙人，称我一声师尊也可。”少年让她想起了自己那个记名弟子，口风便松了些，允许他换个称呼。不过如今已得不到那个小子的消息了，她卜过一次，对方已经在一甲子前的那场大战里身陨道消了。

“灵絮……师，师尊……”听到灵絮的名号，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开始翻找自己的衣兜。不一会，他掏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戒指。

“须弥芥子?”灵絮微微抬手，灵气便将它牵引到了手中。

“嗯?这是……”灵絮灵识探入其中，竟然惊讶的发现了一件有趣的小东西。她的倒膜。

“江熠是你什么人?”

“回师尊，是我曾祖父。不过家中长辈皆不曾学过仙法，不知里面是何物，只知那位曾祖临行之前留下言语，说江家子弟如果遇到师尊就将它还给您。”

“……原来如此么。”灵絮不得不慨缘分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