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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辄封城绝户了。”荆长安谦逊颔首:“不过前年村子里发过一次驴瘟,症状与这个颇有些相似,那次的药方我还留着,将军拿给各位大夫看看,加以改良,兴许可以试试。”说着,拨开蓑衣,自衣服里掏出一张皱巴泛黄的药方递给魏延祯:“至于马厩环境,眼下这天气马上更换肯定不现实,不若人力打桩,离地架一层隔板,这样至少不用继续泡在水里,就是要辛苦一些。”魏延祯接过药方看了看,等荆长安说完,转手就给了军医,让他拿去给大伙儿研讨。而对于荆长安改善环境的提议,亦没做犹豫,当即就叫来人给吩咐了下去。
这般干脆利落,倒是愈发教荆长安意外,不过转念想到魏家人如出一辙的秉,又见怪不怪了,敛眉勾
,
出一丝不太明显的浅笑来。
正这时,皓月痛苦的哼响再次引起了荆长安的注意,原本摘掉的手套,略微犹豫又戴了回去,蹲下来安抚地抚马儿脖子鬃
。
魏延祯原本都准备离开了,见罢又走了过去,看着皓月的肚子,眉宇深壑是担忧。
“将军不必太过担心,这马症状较轻,救治的可能还是大的,就是它肚里的孩子……”荆长安叹口气:“容易小产滑胎,能不能撑住,就看它了,现在这情况,也不能做别的。”第4章挑刺荆长安还想去看看那匹叫长空的汗血宝马,不过见已经有军医和大夫围在那,就没有过去,既然已经确诊是瘟疫,那便对症研方好了。
荆长安药方已经出去了,他一个后生,还是个赤脚殇医,没什么好
嘴的,别人问到他就应个两句,不问,便安静呆在一旁。那一身蓑衣斗笠还滴着水,站在那蓬蓬松松跟一只落水大雕似的,着实狼狈,可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却让魏延祯看的晃了神,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隐隐有种似曾相识之
。
“这小大夫确实古怪,可是要属下安排人盯着一点?”薛廉进来正好瞧在眼里,看到荆长安那身装束便自以为明了魏延祯其中之意,上前低声音道。
“吩咐伙房熬锅热汤送过来,给诸位大夫去去寒,另外再找几身干衣裳让他们换上,人家是来帮忙的,可别给折腾病了。”魏延祯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那副将一眼:“搭架隔板的事可以盯着些,一切按大夫说的办,他们说怎么行,就怎么办。”
“不是……”薛廉点了点头,正要应下,忽然觉着不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让他下意识瞄了荆长安一眼:“哪个大夫啊?”魏延祯眉一挑:“除了军医就是大夫,怎么,薛副将军这是要本将军一个一个给你指出来么?”
“呃……”薛廉被呛的一脸懵:“干嘛火气这么大?”
“若是这批马折损在这,我火气能更大。”说罢,魏延祯径自离开了马厩。
“嘿!”薛廉吭气瘪肚半天,方叉锉了锉牙花子:“天要下雨马要害瘟,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冲我发的哪门子火啊这是?”不过想到那群奄奄一息的马,又叹了口气,跟着愁上眉头,然而视线转到荆长安身上,目光一顿,就大摇大摆地背着手晃
了过去:“这位大夫怎么称呼?”荆长安正在专心听大夫们说话,突然被个声音打断还愣了一下,转头不动声
地将人打量一番,才拱手行礼:“小人姓荆,名长安。”
“名长安?”薛廉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子:“一般不都是字取双,你这名倒是特别,那你字是什么?”
“乡下地方,不讲究那些,小人就叫荆长安,无字。”眼看着对方状似不正经摸着下巴,实则眼隐晦探究地打量自己脸上的面具,荆长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浅浅便是一笑:“将军过来,大家都不敢说话了,这倒是没什么,只是时间就是生命,这多耽误一刻,就少一刻的抢治时间,所以,马命关天,小人斗胆,还请将军行个方便。”这话说的,不呛人却噎死人。
“嘿!”薛廉连被噎两回,自己都给气乐了,指了指荆长安:“好一副伶牙俐齿啊,行,马命要紧,那这任务就给你负责了,看到没,这些马,尤其长空皓月,那可是魏将军的宝贝疙瘩,给本将军好好治,治不好,唯你是问!”说罢哼了一声,甩手往后一背,转身哼着小曲儿就出去了,那混不着调的德行,没有半点没有身为一个将军该有的风骨气势。
荆长安目送薛廉离开,转头就对上大家同情怜悯的眼神。
一位年长的老大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一起努力吧,无战马不骑兵,而骑兵乃重中之重,确实损耗不起。”说罢叹了口气,便跟着转了话题,看向军医,顺带扫了眼其他大夫:“老朽以为,这药方可行,不过得改一下剂量,再加三味药材,贯众、拳参、紫花地丁,都是清热解毒用的,正好给这方子中和一下,诸位以为如何?”
“嗯……”军医捋捋胡须:“就照高大夫的办吧,不行咱们再行商议。”
“驱虫草药先拿一些过来,这蚊虫叮咬也是传染之源,不止马厩要,最好人手一个驱蚊药包。”荆长安嘴道。
军医闻言,点了点头,当即便叫来徒弟安排了下去。
一大锅药得费些时辰,大家也没闲着,连士兵送来的干衣都没顾上换,就纷纷挽起袖子,跟着进出搭架隔板的将士们忙活起来。
这又是搭架又是给马灌药的,直忙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