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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然后转身走出卫生间回到酒桌。

作者有话说:第2章费天澜第一次喝酒是在五岁或者六岁,具体的他已经记不清。碗柜深处,祖父的米酒坛子因为长期不让他碰而显得神秘,深深引他。一个午后,家里没有人,他偷偷打开坛子舀起一杯。一饮而尽,毫无反应。

后来费三江因此断定,这个儿子能喝。

这世上,能喝的人总是更能成大事。他有意锻炼儿子喝酒,所以费天澜自小每天小酌,有饭局就认真喝,不断摸索自己的极限并拓宽。没有人知道他的量到底是多少,他也已经很久没有真正醉过。

和外省建筑同行的饭局搞到接近十点钟,他妥善安排人把客人送回酒店。王叔在他应酬完之后,准时出现在饭馆门口。后座车门开着,王叔示意他躺着歇会儿。

“我还好……”他钻进后座,撑着端坐住。

“好也躺着。”王叔给他手里了一瓶矿泉水,“你爸今天进了检察院,我不希望你进医院。回家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明天还忙着呢。”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费天澜咕咚咕咚地把矿泉水灌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视角问题,他觉得好像见费天澜掉了眼泪。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心酸。便不再说话,默默开车。

费天澜喝完水,听话地躺下了。

躺下的一瞬间,眩晕汹涌袭来。他知道,自己今天离醉也就一线之隔。

费三江曾经教他,锻炼酒量不仅是把对酒收消解能力提高,更重要的是学会忍耐和控制自己,把自控的意志力提高。他今晚就完全是靠意志力吊着几分清醒,一松下来,立刻被睡眠掳走。

车在半个小时后到达家里。

他能觉到车停了,车门开了,王叔拍打自己的脸叫自己起来。但他不想动,也无力起身。不久后,有人把自己架了起来。他分不清自己是两只胳膊都被架起来,还是一只。

陷入深睡眠之前最后的记忆,是有人用冰凉的东西盖在自己的脸上。

也许是潜意识储存下了“有异常”这一信息,他的深睡眠没有持续太久,几个小时后便从粘稠而模糊的梦境中惊醒。身上有汗,体偏凉。片刻后确认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窗帘紧闭不透一丝外面的光芒,黑暗非常纯粹。

这也令房门底部隙透进来的光更显眼。

他不太确定现在是几点钟,但肯定不早了。费三江已经不在这里了,王叔不留宿,家里只请钟点工。那么,是谁还在这个家里开着灯?

他试图回忆,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两个人架着下车的——家里有别人!

他猛地坐起来,眩晕再次冲上头,他没顾上。掀开被子下了,脚步有些飘。还好意志力回来了许多,他勉强能撑着开门出去。

灯光来自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和距其最近的廊灯,没有关门,有个背影正对他的视线。

那是他高三时心血来想把自己锁起来埋头苦学布置的房间,里面的陈设他一清二楚。书桌正对门口,旁边是尾并排着书柜和衣柜。

看到那个背影,他忽然想起来,书桌的位置是他故意摆的。那时候他想让费三江看到自己深夜苦读的背影。也许是期待被关注和表扬,也许是想让费三江看了高兴。但费三江一次也没有在他苦读的时候出现过。

如果自己曾被看到,应该就是现在的场景吧?

“哎。”他张嘴想叫那个人,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声音像粝的砂纸。

他音量不大,但那人好像特别,已经被惊动了。迅速转身的动作像受惊吓的小动物,身体还没有完全转向门口,人就站起来了。隔着两丈开外的距离,用并不十分清醒的眼睛,费天澜都能看清对方的不安和局促。

“澜……澜哥。”那人双手叉垂在身前,踩着不太合脚的拖鞋走到他面前。

费天澜完全看清楚这张脸了。是一副特别年轻的面孔,眼睛很黑,透亮。头发也黑,看起来很柔软,应该是洗过,觉十分清。他微微仰起脸看他,鼻子和嘴巴勾出一道别致的线条。很漂亮。

也很眼

“我在哪里见过你?”费天澜皱着眉头,盯着这个人。

“我,我们在飞机上……”对方做了个握杯的动作,想让费天澜想起自己。因为急切,眼睛里透亮的光晃了一晃,让人联想到月光下的湖面。

费天澜看着他,无动于衷。无法分辨他是否记起来了。

那双眼睛里晃动的光黯下去,他有点放弃了,换了个方式自我介绍:“我叫夏麒,我养父是夏维军。这个暑假我来平港大学参加一个研究项目,我养父说让我联系他的战友,就是你爸费……费三江。然后有个姓王的大叔把我接来这里,说……”他停顿下来,看费天澜的眼神又燃起一点光芒:“你想起我了,是吗?那天在飞机上,我给你递过水!没想到这么巧,我就寄宿到你这里了。”

“你来寄宿?”费天澜抬了抬眉梢,眉头仍微皱。

夏麒点点头:“就从这个暑假开始,到下个学期结束。”费天澜又道:“一共半年?”

“……嗯。”夏麒抿住角,盯着费天澜的眼睛。

然而后者把自己的心理活动藏得稳稳当当,让他看不出一点端倪。

这么僵持着过了一会儿,夏麒往后退了退,双手又垂下握在一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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