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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店里的次数更少,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自己在家里洗头了。偶尔的几次去了店里,洗头的时间也很仓促。他不再说一大堆一大堆的话,躺上洗头就开始补觉。裕城也一言不发,一面温柔地给他洗头,一面打量着牧的睡颜。牧不再是以前那个小球了。他的睫还是很长,有淡淡的黑眼圈,额头光洁,大概是经常熬夜的关系,有两颗小小的青痘。头发全部攥在裕城掌心时,会出可的美人尖来。牧的下巴变尖了,大概是他没有好好吃饭,又瘦了。等裕城给他包好头,牧站起来时,裕城才发现,一转眼,牧已经长得和他差不多高了。

有时候牧不睡觉,会和裕城倾诉一下学习力,裕城就努力给他加油打气。裕城不知道牧他们学校、班级里面竞争有多烈,更不知道其他旗县里各学校的排名,但他就是坚信,牧是最的那一个。

每次来洗头都是风风火火的,洗完了来不及吹干就急急地跑去上晚自习了。裕城担心他冒,赶在他跑出去之前给他扣上了卫衣的帽子。

隔壁出远门的老太太回来看到牧跑出去,跟旁边卖童装的女老板念叨:“那是超艺他家的小子?长那么大了都?”

“是呢!他们家那个店员也干了久了。”女老板一边磕着果子一边说。

小巷里,谁家一有什么事儿,很快就会城皆知。牧高考分数出来以后,各家老板见了师父都要说上几句“恭喜恭喜”的话。只是没人见了裕城也这样说,不过裕城还是打心眼里高兴。他的牧就是最的,毋庸置疑,理所当然。

然而他原以为牧高考以后会一直在店里待着,却没想到牧买了手机之后就宅在了家里,越来越不愿意出门。每天早晨裕城擦完了座椅之后,照例问师父一句“今天没过来?”,得到的也都是让他失落的答复。

有那么几次牧来了,裕城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又还是平平淡淡的样子。他有好多话想和牧说,却也只能问出两三句。

打算去哪里读书?”、“想学什么?”、“以后要考研吗?”

…牧也都一一地答了,只是全程低头玩着手机。

最后一次和裕城一起在外面坐台阶以后,就去很远的南方城市上大学了。师父和老板一起去送他,裕城也想去,可他要留下来看店。他已经是标准的大师傅了,越来越多的顾客只认准他的技术,这个店更像是他的店了。老板把钥匙都给了他,每天早晨都是他先去开门,老板和师父过一会儿才到。

好在裕城加了牧的微信,他还可以给他发消息。一开始,裕城发的消息都会收到回复。可越到后来越没有回音。大概是大学比较忙吧,裕城想。他开始有些想念那个在他旁边成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牧了。牧和家里联系得倒是还算勤快,裕城便总是从师父和老板口中知晓牧的近况:他被选上了班长、进了学生会、参加了社团等等,他的还是那么优秀,让他在离他千里万里之外的地方,都依然觉得自豪。

裕城早已习惯了理发店忙碌辛苦的生活。他总是不能按时吃饭,身上也一直粘着头发碴。有时吃饭吃到一半才想起来要清理脸上的头发;也习惯了每天生活在奇怪的药水味道里;如果手上突然变得白净了,会觉得有些不自在——护手霜倒是一直在用。久而久之,最开始发出抗议的是裕城的阑尾。好不容易出时间去了趟医院,结果发现是急阑尾炎。

说起来,裕城还是开心得了这个病的。做手术以后住院的那几天,牧一直主动和他联系,还打算和他视频,但裕城觉得自己现在憔悴的很,就拒绝了。能和牧发发语音聊聊天,他已经很知足了。牧每天都问他:“小叔好点没?还疼吗?”让他心里暖洋洋的,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被小牧捧着手吹气的时候。

家里开始频繁地催婚,而裕城却越发地想念牧了。每晚做梦总会梦到那个乖乖坐在台阶上等他去接的那个小小的牧、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回家的牧、和抱着他取暖的小家伙……在这样无尽的想念里,北城挨过了夏的高温,盖了街的落叶,终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下到第六场的时候,也是裕城手上的小伤口又开始裂开的时候,晾在外面的巾开始变得硬邦邦了,牧终于回来了。

第6章在大城市里生活的牧变得更帅了,可惜头发剪了,不再是裕城给他设计的发型而是换成了利落的短碎。裕城扒拉着牧的头发,这里挑挑那里挑挑,牧开玩笑说这是时尚,他不懂,大城市都这样。裕城也笑着,可心里却难受的很。在理发店的这么多年,他也追随过“时尚”,剪过杀马特,染过颜,梳过“贝克汉姆头”,如此想来,和大城市一比,他也不过就是个土老帽罢了。

大概看出了他的失落,马上改口:“不过还是小叔给我剪的好看。我同学都说理发师永远不理解他们的意思,我就不一样了,小叔总能给我剪出我喜的发型,嘿嘿。”

“你啊。”裕城笑着,习惯地想摸他的头,伸出手,却又堪堪收了回来。

大年开头的那几天,裕城也放假了。牧在家没什么事儿,裕城就约他出来玩。可惜北城实在没什么可玩的,两个人就沿着河堤一圈一圈地走。走着走着牧说冷,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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