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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从上坐起,张开双臂说道:「娘子,你好美……」

「相公……还是把蜡烛熄了吧……」女人羞涩地说道。

「不要,酒酣赏月,灯下看美人……美哉……快哉……」虽然已是一肚子洋墨水,但此时男人却像个酸腐的秀才似的,藉着酒劲,摇头晃脑地起诗来。

不识诗书的女人虽然听不懂这些,但也知道男人是在说自己好看。心裡儘管很受用,但却越发的羞涩起来,只盼着赶紧鑽进被窝裡去。低着头小声说道:「相公,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说着,绕过男人张开的双臂,爬上去,快速下绣鞋,掀开锦被,鑽了进去。双手紧紧抓住被头,螓首歪向裡侧,不敢再看男人。

「啪……」跳动的烛火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火苗跳动了几下,屋内的光影一阵闪烁。男人一边去身上的睡衣,一边扭头凝望着枕边的子,闪烁的光影中,女人羞涩的脸庞无比娇人。自从与法国女友分手后,男人已很久没有亲近女了。虽然那边比中国开放得多,有很多红灯区,要想解决生理需求,可以很容易办到。但汪亚鹏不是那种放形骸的男人,更不是好之徒。儘管他和其他男人一样,漂亮的女人对他有很强的引力,但要是为了没有情的发洩,他还是做不到,洁身自好,是他做人的基本信条之一。

此时此刻,体内那股被抑许久的慾火,早已被身边的女人点燃。在酒的熏蒸下,那蓬的慾望,更是难以按捺。男人飞快地光了衣服,开锦被,鑽进被窝。

「娘子……让我好好看看你、亲亲你吧……」男人情不自地说着,试图掀开女人紧抓着的被子。男人的一片深情,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与法国女友往的那段时光,早已使他对男女间的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和认识。那种热烈奔放、情四溢的过程,早已融入到了男人的血脉之中。他急切地渴望,能与子进行一场那样的、淋漓尽致的

「不……相公……不要……」女人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巨大的羞,彷彿比房花烛夜时还要强烈。当初新婚之夜,可是在被窝裡摸着黑完成的,既没有烛光,上的幔帐也是放下来的。那种在黑暗中,身处完全私密的小空间裡的觉,和此时的境遇完全不一样。从小所受到的礼义廉教育,要她在明亮的烛光下,在男人面前出身子,即使是面对自己的丈夫,她也是万万办不到,羞得恨不能立刻一头撞死。儘管女人内心无比渴望能得到丈夫的抚,但她仍然用力拉拽着被子,进行着抵抗。

如果汪亚鹏没有走出过国门,也没有与法国女友发生过那段情经历,那么此时子无限娇羞的表现,也许他会喜的不得了。但是,时过境迁,对于他来说,此时子这种表现,恰恰是他最不喜的。男人只觉得瞬间没有了兴致,体内原本蓬而起的慾望,也好像突然冷却下去一般。本来就有些晕眩的大脑,似乎一下子开始疼痛起来。男人的身子僵住了,好一会,才索然无味地躺了下去,头枕在枕头上,望着头顶的幔帐,思绪万千,毫无困意……

女人被丈夫的举动蒙了,她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错什么了么?就因为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身子,他生气了么?女人心裡一阵内疚,身上更是无比的难受。

本来一腔慾火,即将等来丈夫的抚,却突然被生生憋了回去,多么希望丈夫能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与他温存、绵啊……可是,他却倒头躺下了。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想恳求男人的抚,却本说不出口,身体裡就好似有群小老鼠似的,百爪挠心。

她扭过头来,偷眼望了望身旁的丈夫,见他仰面躺着,并没有合上双眼,心知丈夫并不是睏倦了,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女人不觉一阵酸楚,委屈的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心裡念叨着:「都怪我,相公要看……就让他看好了……既然是他的媳妇,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相公生气呢……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啊……苦苦等了他六年……哪成想会是这样……」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对自己的行为到愧疚,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在脸上,不「嘤嘤」地低声啜泣起来。

女人的哭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他侧过头来,望着被中微微动着身子的子,一丝怜之情不涌上心头。虽然体内的慾火已经消退,但一想到身旁的子,苦等了自己六年,第一天重聚,就让她如此委屈,实属不该。这六年来,她伺候公婆,持家务,天天独守空房,也真难为她了。自己怎么能拿她与法国女友相比呢?男人对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而到了自责,伸出手去,将子的娇躯揽入怀中,柔声说道:「娘子,莫哭……是为夫不好……不该难为你……我向你赔礼了……」从小只知道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的章氏,哪裡想到过丈夫会向自己赔礼?丈夫就是天,比天还高,只有自己会犯错,怎能让丈夫向自己低头?她哪裡知道,男人所受多年的西方教育,思维方式早已不是因循守旧、封建礼教的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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