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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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叶红惨死,季群玉服毒自杀,虎头寨刚失去两位当家,正暗自窃喜能一人独大的王刃高兴不到三天,威武大将军的兵上山一扫,上千土匪顿时死得死、擒得擒,一夕之间烟消云散。
送入官府地牢的纪如倩,因为受不了刑求和同牢房犯人几近变态的凌,不久后即变得疯癫痴傻,连自己老父都认不得的只会傻笑。
事情终于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选定的良辰吉双喜,一个乞丐也没上门。
但,天生好命儿的好运也有用罄的时刻。
自从乞飞羽挨了风悲云一顿好打之后,她的子变得水深火热,一刻不得闲。
同行,夜同寝,新婚夜被迫提前大半个月,每天累得无法一大早吊嗓子唤人起
,睡得
糊糊没
力
庄跑,几时穿衣下
都不晓得。
通常眼一睁开已近午,一丈之内的夫君铁定“相随”有时是在处理庄务,有时与人商讨婚礼事宜,而她没有嘴的权利。
不会、不会,她真的不太会武功嘛,为什么没人相信她的说法呢?
打狗也算是一种武功吗?
义父兼师父明明说为了怕她被狗咬,所以专门为她设计一套打狗法好赶狗,什么时候变成武林绝学也不通知一声,要不然打死她也不敢施展呀!
“二拜高堂。”有句话说好事多磨,当新人双膝一跪拜祭祖先时,从天而降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乞丐高坐堂位,没个坐相地抖着脚斜跷。
那一头发
本让人看不清长相,两
枯草还停留在头顶,只差没鸟来筑巢。
他的出现没引起太大惊讶,山庄里的人都被新娘子磨得很镇定,而且她本身便是丐帮中人,出现个乞丐不算奇怪,他们才纳闷这些天松化镇的乞丐哪去了,怎么不来喝杯喜酒?
“老家伙,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难得我第一次嫁人,你就不能失踪个彻底。”那一身乞丐味真教人忘不了。
乞飞羽的话引起现场一阵大笑,新郎倌的脸有些铁青地想掐死她,难道一次还不够,她还想嫁第二次、第三次吗?
早已习惯她率口气的老乞丐抓抓
出破鞋的脚指头,一脸无所谓地端起桌上的酒一饮。
“等你下一次成亲我就不观礼了,好歹让我过一回当高堂的瘾。”酒不错,只比皇内院差一点。
“吓!你诅咒我婚姻不幸喔!”一次就够她受了,谁要再当傻子。
“呵呵呵…怎么会?我是专程来送大礼。”保证让她大吃一惊。
乞飞羽一听,立即脸防备地扯下红盖头“你别搞鬼哦!我会翻脸。”
“羽儿。”风悲云不悦的沉下脸为她覆上红盖头。
“前辈尊号是?”
“就知道这丫头没良心,白养了她十六年,想当年观音托子…””说起观音托子,大家就知道他的身分。
“周前辈大驾光临是晚辈的荣幸,高堂之位只有你最适合。”风悲云从容的拱手一揖。
微怔的周三通突地发出朗笑声“有出息、有出息,比我家小乞丐有教养多了。”
“什么树结什么果,老狗养得出凤凰吗?”乞飞羽小声的嘀咕。
“唉!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不请自来总是惹人嫌弃。”他故意咳声叹气的埋怨。
“少装了啦!坐一坐就可以走人了,废话包回去说给你的乞子乞孙听。”她还会不了解他吗?
老滑头才教得出小滑头。
“我说女婿呀!老乞丐真是对不住你,教出个不学无术的女儿让你包容了。”好歹送他一坛酒带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