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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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菱独个儿在饭厅吃下午茶。福嫂拿着一具电话走进来:“小姐,霍少爷的电话!”
“福嫂,你…”她指了指电话筒皱一皱眉,终于她说:“把电话放在桌上吧!”亚伦的声音,在电话筒传进来“海菱,你怎幺回来了,我说过接你下班的,你怎可以独个儿跑回家,拋下我不理!”
“我没有拋下你,因为我本没有答应让你接我回家。”海菱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仍然为了昨天的事生气?我已经道过歉,你还要我怎样?跪在你的大门口?”
“昨天我也有错,因为我辜负了你的好意,所以你不必向我道歉,谁也没欠谁。”
“你既然不再生气,让我见见你好不好?”霍亚伦恳求着:“我马上来看你!”
“不,不要。从此之后,我们不要再见面,因为,我们的友谊已经断绝了!”
“你在恨我?”亚伦在嘶叫:“为什幺?”
“我没有恨你!我们之间一无所有,谈不上与恨,我只是想安心工作,我不想再受
情上的困扰,忘记我吧!况且,我们
格不相同,在一起只有吵架,我想清楚,你就成全我吧!”
“我马上来看你,我现在就来…”
“你不要来,你来了,也见不到我,因为有一扇门,那扇门你永远冲不过去。”
“我会冲过去的,我会打破你的门冲进来!”霍亚伦的声音很动。
“你打不破的。我的门是用防弹不碎玻璃造的,你永远不能进来,再见吧!”海菱放下电话,她对福嫂说:“把大门的电掣关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埃嫂匆匆向外走,海菱把脸埋在双手里,她好烦恼,好矛盾,好痛苦,霍亚伦的声音,不断地在她的耳边晌起!一声声的海菱,海菱!
一会,福嫂匆匆走进来:“小姐,霍少爷在外面吵着要见你,他…像一只老虎!”海菱开了闭路电视,果然看见亚伦像一只野豹,他不断在屋子外面叫。海菱突然对福嫂说:“以后这个人打电话来,就说我没有回来。”海菱回到楼上的房间,她闭上房门,静静的坐在梳装台前呆想:“霍亚伦是否真的上了自己?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像他那样疯狂!”海菱像一个逃犯,每天过着逃亡的生活,现在,整个江氏机构都知道霍亚伦追求海菱,甚至一些娱乐报的花边新闻,也刊登了他们的“恋情”甚至有某一个专家还认为他们是全世界最登对的男女,海菱的亲友,也不犊扉问她,好像她真的就快要嫁到翟家去似的。
霍亚伦似乎并不在乎闲言闲语,疯狂如旧,可怜海菱却疲于奔命,她每天像逃难一样的窜回家,有时候,还要在珍妮家里暂避。
“假如有一个人这样我,我死而无憾。”珍妮似乎十分同情霍亚伦。
“他是个疯子,讨厌的疯子!”表面上,海菱的确很讨厌霍亚伦,她常常对人说霍亚伦是个花花公子,女朋友多过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她讨厌这种零沽情的人。可是,事实上,霍亚伦已经活在她的心里。
这天,深夜,她刚由一个宴会回家。天上下着倾盆大雨,间中还有几个晌雷。
“小姐,别怕!”江辉一面开车一面说:“就快到家了。雨真大,路又滑,我不敢开快车,不然早就到家了!”
“我不会怕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海菱说:“我在美国的时候,常常和朋友去打猎,有一次,我走进一个大森林,我失了方向,又和朋友失去联络,那森林又黑又
,蛇呀,猫头鹰呀,什幺怪动物都跑出来,那一次,我是真正的害怕!”
“后来怎样了?”江辉也陪着紧张起来。
“我向天空放了三,我的朋友听见
声,知道我的方向,就跑来把我救了出去。”
“小姐,你真聪明,而且又勇敢…”突地,江辉紧急煞车,海菱心里暗叫不妙,是不是历史重演,为什幺每次打架,她都穿著晚礼服。
海菱看了看窗外,那儿不就是她家的路上?
“江辉,还有很短的路程就到家了,你为甚幺在这儿停车?你想我冒雨跑步回家?”
“前面有人挡住我们的汽车,我不敢向前驶,路那幺滑,怕会辗死他的。”
“他是谁?那幺大雨,他站在路上干什幺?”海菱到非常
惑。
江辉把头伸出车厢外一看:“小姐,他好像是霍少爷,他全身透,我只认得他的身形,现在,我们该怎办?”海菱旋下玻璃,往外一望,雨太大,她好一会才看清楚,果然是霍亚伦,他穿著白
干
褛,头上没戴帽子,大概帽子被风吹掉了,他的头发被雨水淋得
透,他的面上也被雨水遮盖,但是,他千真万确是霍亚伦,看到他这样子又气又怜,海菱说:“晌号角叫他走开。”号角一连晌了五下,他仍然站在路中不动,忽然,海菱开了车门走出去,她这突然的举动,令江辉吃惊:“小姐,小姐,雨很大…”海菱直奔向前,霍亚伦看见海菱,冲上前去一把拥住她,海菱用力推开他说:“你走开,我的汽车要驶过,别在这儿做疯子。”
“我不走,你把汽车驶过来好了!”
“霍亚伦!”海菱大声呼叫:“你到底想怎样,我也给你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