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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钥匙给我。”控制塔的钥匙还在陆之穹手中，唐渊本以为陆之穹不会轻易出，没想到陆之穹一甩手，钥匙就丢到了阿莫尔手上。他如此信任阿莫尔，反而让唐渊心中疑窦丛生。

阿莫尔拿到了钥匙，又问白渐潇要来了手机，“你是什么时候收到信息的？”

“七月十五，晚上十点左右……”白渐潇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很确定地说，“晚上十点二十八分。”

“嗯，那也不是太久。”阿莫尔拿过手机，走到塔的中央，将它和钥匙一起合在掌心，低头缓缓唱。墙面上蓝的纹路开始跃动，与他的声音共鸣。

阿莫尔正上方的空中忽然浮现一行蓝盈盈的字:【！评分出来了！8.9！真有你的！——刘姥姥】这是他经纪人刘鸣发来的短信，因为此人太烦，白渐潇在手机上给他取名刘姥姥。这是在那天晚上早些时候收到的信息，阿莫尔没有打开手机就复述了出来，要知道手机可是有开机密码的。

阿莫尔的目光在“刘姥姥”那三个字上停顿片刻，蓝光闪烁，三个字像是被搅浑的水慢慢变了形，最后呈现出的两个字是【刘鸣】白渐潇心中一惊，“连本名都能追溯出来吗！”

“只要是存在过的东西，就一定会留下痕迹。”阿莫尔说，“我还能觉到，发出这条讯息时他被一种喜悦的情支配着。”【什么时候来健身啊，好久不见你了，最近忙的？——肌哥。】这一条那天晚上他刚收到还没来得及回复，肌哥是他的健身教练，这次阿莫尔依然识别出了他的真名:于晟。

“我看到了下的汗水，听到了他的息，”阿莫尔沉道，“他应当是在剧烈运动中用语音发出了这条消息，我猜对了吗？”

“……”白渐潇不得不承认他猜的极准，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是肌哥雷打不动的锻炼时间，他的确很可能是在那时候发出消息的！

“你不说话，”阿莫尔笑道，“看来我猜对了。”

“别瞎看了，快找陆璐的消息。”陆之穹催促道。

这一回阿莫尔花了更长的时间，识别出这样一条内容:【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也想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对不起……我喜你，一直一直喜你。我知道这份情不会得到任何回应，请不要厌恶我，我仅仅是想告诉你……】这个信息没有署名，陆之穹一挑眉，“谁啊？还有自知之明的嘛。”

“他叫严舒华，是你敬的前辈，对吗？”阿莫尔没有看他，仿佛对着虚空问道。

白渐潇看着阿莫尔，这个美丽的生物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他到骨悚然。他从来没有这样被刺探过内心，仿佛幽暗之处被强光照，一切都纤毫毕现，无所遁形。他突然有点理解了陆之穹厌恶他的缘由，这样一个讳莫如深自我封闭的人，一定远比自己更厌恶这种刺眼的光亮。

“是的。”白渐潇承认道，“而且我一收到这条短信，马上就删掉了。看来只要是存在过的东西，就逃不过你的眼睛。”

“很抱歉。”阿莫尔突然睁开眼睛，很遗憾地看向他，“结束了。”白渐潇顿不妙，“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我搜寻了当天晚上所有能找到的信息，”阿莫尔摇了摇头，“但是没有你说的陆璐的来信。需要我寻找别的时间段吗？”明明这是个再坏不过的消息，所有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就好像终于走出了未知的庞大影，发现还没有变天，一切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样吗……”白渐潇觉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然后难以抑制地沮丧起来，甚至第一次开始怀疑那两条短信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也许是我错了吧……”

“阿莫尔，试着用手机向陆璐发送信息。”陆之穹突然道。

“陆璐本不存在，我该向谁发送？”阿莫尔问。

“向你能找到的所有目标！向着全世界！”陆之穹道。

“那可是个大工程……”阿莫尔缩了缩脖子，委屈道，“你不要吼我。”白渐潇拽了拽陆之穹的胳膊，“算了，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不可能找……”他的话未说完，忽然看到空中闪烁出一个蓝盈盈的字。

【不】第二字跟着闪出来:【要】“你做了什么？！”殷千翎抓狂地问道。

“我……”阿莫尔震惊道，“我只是像陆之穹说的那样，用手机发送了一条‘陆璐你在哪里？’的短信！我没有发给任何人，我只是向虚空发出了一条消息而已！”【找】【我】“是谁在对你说话？！”陆之穹吼道，“快查信息源头！”

“我知道……”阿莫尔脸上的冷汗滑了下来，“我在找了！”【我】【很】塔大功率地运转起来，嗡嗡地颤动，墙上的符文运转如飞。

【害】【怕】蓝的字节一个一个闪烁出来，第八个字之后停顿了良久，众人连呼都停住了，死死地盯着，恨不得把它们盯出窟窿来。

阿莫尔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泪水和汗水一同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他竟然因为自责而泪了:“对不起……我什么都觉不到……我不知道这条信息是哪里来的，我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