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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一点责任没有,毕竟事情发生在他们庄子上,那绳子松动了,庄上的下人竟无一发现,确实离谱,敬国公府好端端的女儿就这么没了,想也知道很难不迁怒他们。

显安侯府的底蕴远不及敬国公府深厚,这些年家里也没再出过有出息的子孙,府上已然有了没落之相,如今又与敬国公府生了龃龉,后他们侯府在京中这些高门世家中,必将更难立足。

这事凌祈宴也帮不上忙,毕竟他这个克的王爷,只怕比显安侯府还更叫林家人怨怒,但他父皇已给了足够的补偿,林家自然不敢再记恨他什么,如此一来,只能将怨气发在显安侯府身上。

凌祈宴皱眉想了想,问张渊:“为何那系秋千的绳子松了,却没人发现?”

“我父亲审问过那些下人,是负责庄上工事的仆丁偷耍滑犯了懒,没有按时查检,那庄上的两个使唤婆子伺候那些小娘子们秋千,轮到林小娘子时,力道不慎大了些,那原本就松了的绳子彻底断了,这才出了事。”张渊尴尬解释:“事后我父亲将人都押去敬国公府,任由他们发落,敬国公府说不是他们府上下人,他们没权处置,我父亲只得自己动手,让人重责他们一百大板,再发卖出去。”敬国公府这个态度,无非是想给显安侯府更多的难堪罢了,偏他们还不能说什么。

张渊说着又抹了把脸,问凌祈宴:“我母亲和妹子听闻太后娘娘来了庙里,想与太后娘娘请个安,不知可否?”凌祈宴点头道:“太后应该没这么快出来,等下午再请她们过来吧,本王和太后说一声。”张渊连连道谢,比起林家,他们显然更担心太后因好端端的孙媳妇没了,恼了他们,能有机会当面赔罪再好不过。

张渊离开后,凌祈宴又独自在大殿外站了片刻,太后终于出来,数落起他:“我先前都怎么跟你说的,要虔诚要虔诚,师父念经念到一半你就跑了,你这孩子真是……”凌祈宴厚着脸皮卖乖撒娇:“祖母听了也一样,祖母这么疼我,菩萨看了肯定不忍心不帮我。”太后无奈摇头,叫凌祈宴随她一起,跟着领路的小沙弥,去了后殿。

这里便更清净了,连穿堂而过的风声都清晰可闻,凌祈宴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后殿里只有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和尚,正闭目打坐。

他们在蒲团上坐下,老和尚缓缓睁开眼,太后小声与他说了几句话,言语间分外恭敬,老和尚的目光转向凌祈宴,片刻后,又阖起眼,手中佛珠转动,沉声念诵起什么。

约莫过了一刻钟,在凌祈宴已等得不太耐烦之时,老和尚终于再睁开眼,神沉定地与太后道:“小殿下是天煞孤星的命数,没有父母缘、亦无子女缘,世事不可强求,若能坦然受之,或能有另一番造化。”凌祈宴瞬间面铁青,太后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身子摇摇坠:“……可会看错了?”老和尚沉默以对。

见状,太后的眼中已朦胧有泪,下意识地去看凌祈宴,凌祈宴脸难看地站起身,快步走了。

“太后娘娘不必过于悲伤,”老和尚低声劝,“小殿下是有福报之人,亦有长命百岁之相,虽命里还将有波折,但后总能过得顺遂太平。”太后的心神稍定,捏着帕子按了按眼角,问道:“还会有何波折?”老和尚缓缓摇头。

这便是不能说了。

心知问不出这个,太后心下愈是惴惴难安,且不甘心:“就当真不能有儿子女吗?可有化解之法?”老和尚一声叹息:“等三年以后吧。”太后出来时,凌祈宴正坐在殿外的树荫下发呆,他起身过去,低着头闷声道:“祖母我们还是回去吧,那老和尚嘴胡言语,都是说的,当不得真。”他不信这个,什么天煞孤星,无非是最近他那克的传闻闹得人尽皆知,这老和尚编出来哄骗他祖母的鬼话罢了。

皇帝皇后虽不待见他,但他也好端端地在父母跟前长大了,说他父母缘淡薄就算了,可怎么就成了没有父母缘呢?

太后提醒他:“你别说话,老师父活了快一百二十岁了,是真正的高僧,他看人面相向来准得很,绝不会胡言语。”凌祈宴闻言愈发不高兴:“那难道我真是那天煞孤星啊?”太后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抬手摸了摸孙子的脸,心疼不已:“没事的,你是金尊玉贵的皇嫡长子,有皇家的血脉气势着,不会有事的。”

“……我们还是回去吧。”太后没答应:“宴儿听话,我们在这庙里住几再走,好歹请人做两场法事,先帮你转转运再说。”凌祈宴撇嘴,……算了。

松麓关,塔娜河畔。

温瀛穿着一身并不厚实的普通兵丁服,手执长,已与同伴在此列队等候许久,只等上峰下令,发起冲锋。

二月天,外依旧严寒,呼间总能带出道道白气,温瀛平静地望向河对岸,一直淡如死水一般的心境到这一刻,终于有了些微起伏。

他已在松麓关应征入伍两个月,练、从无懈怠,郑把总十分赏识他,让他做了个小旗,带着十人的队伍,今次是第一回真正上战场。

大成朝廷的出兵,并未让巴林顿人与刺列部收敛,上个月他们联合起来又洗劫了松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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