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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鬓边的手顿住，喉咙紧了紧，沉默一阵，哑声问:“……是么？是哪家的小娘子？”凌祈宴打了个哈欠:“敬国公府，听说过么？惜华那丫头的夫婿也是那家的。”

“殿下高兴么？”

“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反正早晚要成亲，祖母给本王挑的想必是好的，”凌祈宴说着又笑了，“那小娘子听说长得不错，子也好，别跟惜华那样咋咋呼呼，吵得本王头疼就成。”温瀛没再接话，凌祈宴依旧枕在他身上，嘟哝了几句有的没的，半晌没听到温瀛吭声，察觉到异样，他抬起眼，却见温瀛已然倚向身后，闭起双眼。

凌祈宴的手指在他膛上戳了戳:“晚膳还没用，怎么就睡着了？”他连着戳了几下，被温瀛捉住手，再想说什么，这人忽然翻身下来，呼欺近，鼻尖贴上他的，凌祈宴几乎能嗅到他略微重的呼间带出的酒气。

温瀛的那一双眼睛黑沉得深不见底，藏着凌祈宴看不懂的情绪，莫名地叫他有些不舒服，于是凶巴巴地呵道:“……你不许这么看本王。”温瀛的手上他的，每次一这里，凌祈宴就软了。

凌祈宴抬脚踢他:“你放开本王，天还没黑呢，本王还饿着肚子，不许碰本王。”温瀛极力抑着心下那些就要克制不住、挣破锢而出的晦暗念头，握紧拳头再缓缓松开，闭了闭眼，从凌祈宴身上起来。

凌祈宴顺势又踹他一脚:“混账。”莫名其妙。

入夜，伺候了凌祈宴更衣梳洗，温瀛告退，就要走，被凌祈宴拉住:“跑什么，还早呢，这才什么时辰。”温瀛冷淡告诉他:“学生明起又要开始念书了，得早些去睡。”

“那这会儿也还早得很，本王不许你睡，你留下来陪本王。”凌祈宴一脸理直气壮。

温瀛不再接腔，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出他目光里的冷意，凌祈宴的神逐渐沉下:“你敢不听本王的话？”僵持片刻，温瀛忽地问他:“在殿下眼里，学生只是一样能让殿下得趣的工具罢了，换做别人是不是也一样？”凌祈宴没好气:“你又犯什么病？故意给本王找不痛快是吗？你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他说着又忍不住皱眉？

…

…换做别人？还是不要了，他堂堂毓王殿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占他便宜的。

“殿下就要成亲了，还成里这般荒无度，与学生厮混，殿下觉着合适吗？”被指荒无度的凌祈宴顿时恼了:“你放肆！本王怎么荒无度了？本王屋子里一个陪丫鬟都没有！本王就你这一个入幕之宾，还是你本王，你还敢说本王荒！”凌祈宴越想越委屈，不等温瀛再说，伸脚就踢，控诉他:“你才荒！每次本王喊停了你也不肯停！你跟头禽兽一样你好意思说本王！你个混账东西……”天旋地转后，凌祈宴被温瀛扛上肩，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再被温瀛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