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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瀛的册子,他自己就看过无数次,既然他能对温瀛起反应,只要将人宠幸了,开了荤,说不得那难以启齿的病就好了呢?

温瀛只当他在胡言语。

若真是身经百战,那与刘庆喜野合的婢女就不会那般说了,且看凌祈宴每回被自己时的反应,温瀛都觉着,自己看走了眼,刚入毓王府时,他竟还真信了外头那些关于这位小殿下的风韵事。

结果凌祈宴却是只装腔作势的纸老虎,被人一就娇软得如猫儿一般。

他没再跟凌祈宴说那些无意义的废话:“那也等下次吧。”凌祈宴踢他一脚:“那你滚吧。”温瀛告退出去。

外头的雨势又比先头大了些,温瀛在廊下站了片刻,听着房中凌祈宴趾高气扬呵斥下人的声音,角轻勾起一小道弧度,撑开伞,走入夜雨中。

又过了两,凌祈宴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时,里突然来了道圣旨,皇帝让他自即起入礼部主客司寺学习藩务,凌祈宴拿着那道圣旨正反瞧了个遍,越瞧越稀奇,他是没想到他父皇竟当真打算让他去办差。

节家宴太后提了一嘴这事,当时皇帝说会回去考虑,凌祈宴原以为,那不过是他父皇嘴上应付太后的说辞,等他自个都忘了这事时,圣旨却来了。

“本王当真不愿去办差,太后她老人家委实给本王找了个麻烦来。”凌祈宴瘫在榻上唉声叹气。

温瀛来与他请安,听到这话顺手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圣旨,细看了看,道:“陛下如今有心栽培殿下,殿下何不把握机会?您入了主客司,说是学习,那些个官员必然都得听您的,再有一个月就是万寿节,到时万国来朝,殿下若是能将差事办好,不但陛下和朝官员看在眼中,诸藩邦亦会知道,我大成朝不只有一个皇太子,还有您这位皇嫡长子。”凌祈宴嗤他:“你小子还没死心呢?还想游说本王去争抢那个位置?”温瀛闭嘴不言,但他的表情告诉凌祈宴,他就是这么想的。

凌祈宴丝毫不为所动,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懒,嘴里嘟哝:“奇了怪了,不应该啊,父皇怎会让本王沾手这么重要的差事?就算是因为前两皇后打了本王,气得祖母说要跟本王去封地上,他为了安抚祖母,也不该让本王做这事啊,他就不怕本王搞砸了他老人家的万寿节?”凌祈宴十分有自知之明,深刻知道自己在他父皇心目中是个什么形象的,所以温瀛说这是他父皇有心栽培他,凌祈宴是不信的,他只觉着其中有鬼。

江林去将来传旨的中太监送出府,回来与凌祈宴禀报,说给那位齐公公了块上好的玉佩,对方就知无不言了。

给凌祈宴差事,确实是皇帝想与太后示好,不过一开始定的,只是个没什么要紧事的清闲部衙,并非主客司:“后头是太子殿下与陛下提起,说殿下您都快十七了,也该正儿八经接触朝堂事,后好与他一块为陛下分忧,陛下十分欣,才改了主意。”凌祈宴皱眉:“老二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温瀛提醒他道:“无论太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殿下您只要小心一些,办好该办的差事,别做落人话柄的事情,就出不了岔子。”凌祈宴悻悻摆了摆手,话是这么说,知道这差事是凌祈寓那小子帮他讨来的,他就更不想去了。

“办差有什么意思,那些个老匹夫,一个都没你长得好看,对着他们,本王提不起兴致来。”凌祈宴一边说一边捏温瀛的手,温瀛的目光下移,落在他们握的手掌间,顿了顿:“学生本也要念书,白里不在府中,殿下不是觉着无聊么?喝茶听曲也无甚意思,不如办些正经事。”凌祈宴哪里听得进温瀛说这些,脑子都是他的手滑溜溜的,不像姑娘家那么柔软,摸起来骨节分明的,却另有一番滋味,之前每回他捉着温瀛的手摸两下,多半会被他甩开,今这小子倒是安分了,竟由着自己摸。

凌祈宴眯着眼睛细想,好似自从自己帮他教训了沈兴曜那些人,又瞒下了他杀刘庆喜之事,温瀛的态度就好了些,这样才对。

不过他虽想要这小子低头,但若是这小子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一昧逢奉承自己,似乎又没什么意思,啧,做人果然很矛盾。

还是现在这样好,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穷秀才要与他玩拒还的游戏到几时。

凌祈宴越想越入神,忽地觉到他的手被人反握住,低下头去看,温瀛已变被动为主动,正捏着他的手背,手指着他手心。

先前还不觉着,这么一对比才发现,温瀛的肤虽白,但依旧不及他,且这小子到底是穷苦人家出身,手指腹和掌心都有一层薄茧,不像他,从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水,手白得跟刚剥壳的蛋一样。

温瀛握着他的手,好似手掌还比他的大一些,凌祈宴略微不,总觉得自己气势弱了一截怎么回事?

被捏了几下,凌祈宴气呼呼地出手,瞪温瀛:“不许调戏本王。”他可没忘了,沈兴曜那伙人背地里都议论了些什么污言秽语。

温瀛安静看着他,凌祈宴举高手,一巴掌没扇下去,落到温瀛肩膀上点了点,提醒他:“你得记清楚自己身份,不该想的事情不许想。”沉默一阵,温瀛垂下眼:“学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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