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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颈，发了狠地将之摁到榻上。

手臂几乎被卸下，凌祈寓立时痛得眼冒金星，死咬住牙才未失声痛呼出来，面愈是狰狞，他被凌祈宴摁着脑袋，一边脸贴到榻上，狼狈又艰难地转眼看向凌祈宴，眼里俱是鸷森然的寒意，哑声狠道:“你也就只能这样冲孤发发脾气，早晚，你还是得跪着求孤。”凌祈宴死死摁着他，冷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去撒泼照照，就凭你这副尊容也想打我主意？我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最好少惹我！”凌祈寓面都是痛出的冷汗，再被凌祈宴这副张牙舞爪的凶狠神态盯着，反被刺得愈加兴奋，看凌祈宴的眼神更是骨，着自己干燥裂开的，狞笑着冲他道:“你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了可真叫人喜，孤就喜看你这张气呼呼的脸，每次那些长得像你的小郎君小娘子躺在孤身下，孤只要一想起你这副表情，就兴奋得很，就只是可惜，赝品终究是赝品，那些个再像的都不及你一分，总有一，孤定要亲身尝一尝你的滋味……”凌祈宴大力一巴掌扇过去，凌祈寓的嘴角当即渗出血来，却依旧在笑着，仿佛凌祈宴越气怒，他便越畅快，不断用言语他:“你瞧瞧你这副样子，在上一准辣得很，难怪那个山野村夫也被你住了，被你抢了荣华富贵二十年，都不舍得你计较，还想着帮你求情保命，孤可真妒恨他，早知道你是个的，孤一准早把你到手，又怎会平白便宜了那小子，哈哈、哈……”提到温瀛，凌祈宴心头怒火再抑不住，用力扯住凌祈寓的头发，将他攥起，再按到墙上，扯着他的头一下一下地往死里磕，凌祈寓的额头很快鲜红一片，尽是血。

凌祈寓死死咬住牙，一声不吭，只那双盯着凌祈宴、染着浓重念的森双眼里，始终盛着得意至极的笑。

凌祈宴已彻底失了理智，双目赤红，浑身都是戾气，只想发腔怒火，不管不顾地将凌祈寓往死里。

他已经什么都没了，死不死的是当真不在乎，谁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谁好过！

守在外头的下人听到动静，慌冲进来，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当下手忙脚地扑上去拉人。

两刻钟后，原本在宁寿里的太后、沈氏和温瀛闻讯而来，皇帝着脸出现时，沈氏正在歇斯底里地撒泼，要人将凌祈宴拉下去直接喂狗。

“来人！来人！！你们都聋了不成！给本将这个小畜生拖下去！本要他死！现在就去死！！”

“够了！”太后一声怒喝打断她，只吩咐人先将凌祈寓带下去，让太医诊治。

沈氏恨极，破口大骂:“你到现在还要护着这个小畜生！他抢了你一个孙子的身份，现在又差点杀了你另一个孙子！你竟还想护着他！到底谁才是你亲孙子？！你说我不配做母亲，你偏心偏成这样，你配做谁的祖母？！分明你这个太后才是真正的德不配位！”皇帝走上前，扬起巴掌，朝着沈氏的脸直接扇下去。

沈氏被扇倒地上，瞬间懵了，似全然没想到皇帝会对她动手。

皇帝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朕不需要一个只会撒泼骂人，且不守孝道的皇后，你若再如此，不如趁早退位让贤罢。”皇帝自诩孝子，沈氏当着他的面骂太后“德不配位”，实在叫他恼火至极，从前他因当年登基时让沈氏受了苦，对她多有忍耐，没曾想竟将她纵容到这般无法无天的地步，做欺君之事还敢理直气壮地当众说出来，如今更是敢对太后这般大不敬！

且到了今时今，皇帝甚至觉得，是沈氏太蠢，才把他这般优秀的好儿子丢了二十年，看沈氏更是不顺眼至极。

对上皇帝厌烦不堪的眼神，沈氏还争辩的话生生咽回去，不敢再说，捂着脸委屈啜泣，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之撵回凤仪去足。

少了哭哭啼啼的沈氏，朝晖殿里重新安静下来，凌祈宴始终垂着脑袋坐在墙边地上，一声未吭。

皇帝凌厉的目光转向他，呵问:“说！为何要对太子动手！”好半，凌祈宴才缓缓抬起头，无声冷笑:“我为什么要对他动手，你们怎么不问问，他想对我做什么？”

“陛下，您那位好太子，他就是个畜生，他对我一直就怀着那龌龊恶心的心思，从前是不敢动我，如今觉着有了机会，就迫不及待贴上来了。”

“他说他也想要亲身尝一尝我的滋味，他嫉妒恨透了您身边这个新儿子，因为您这个儿子，以前就是我的入幕之宾。”看到皇帝变得铁青的面，凌祈宴只觉畅快极了，嘴角的笑愈发轻蔑不屑。

难怪他那个亲娘昨那般疯癫若狂，确实，死有什么好怕的，能气到这位向来自以为是的皇帝，再没比这更畅快之事！

太后却瞬间红了眼眶，身子摇摇坠，被温瀛搀扶着坐下。

皇帝竭力抑着怒气，转而问温瀛:“他说的可是真的？”温瀛平静点头:“是真的。”太后终于哽咽出声:“怎么会这样，你们这都是做什么啊，造孽，当真是造孽啊……”皇帝狠狠瞪向凌祈宴，心里翻江倒海，这一刻，真正对他生出了杀心。

温瀛上前一步，沉声提议:“父皇，毓王之事，还是尽早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