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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定很傻,也许我就要是自己变得傻呼呼的,在一个值得你喜的人面前,与其装明,不如装傻,这样效果会更好,会更容易触发他某种依稀残存在心底的,细若游丝的情

但我必须指出,这一点并不适合我与李蒙。

许多时候,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我自己都没法当真。

第10章等哪天得闲,我好好做一桌子菜请你。李蒙说。

你会做菜?我惊奇地问。

这年头,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几乎没人会做中国菜了,无论男女,也许是懒,也许是不屑,女孩子也许是为了捍卫女权,总之,再过多少年,我们就只知道吃汉堡包或者三明治了,而中国餐馆则全开到国外去了。

我做菜做得很好的。李蒙认真地说,尽管这样不太谦虚。我喜做菜,这是一种情艺术——当然是一种情艺术,有什么不对吗?做菜并不是要给自己吃,而是给你所喜的人吃,这样才会有,情,知道吗,情——就象我听到的一张柴可夫斯基的唱片,名字就叫《情》(passion)。

情很可怕。我说。

没有情更可怕。

没有情会安全些。

你不可能得到你所期望的安全。永远。

不说情……为什么住在这?

这是我们租的房子。

我们?

还有别人。

嗯。

这地方很

因为所以安静。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哄哄的,谁会在意你呢?没人在意你,这就是安静。如果解释成安全,我想也可以。

真能做得到吗?

当然不能……有时候我们都很幼稚。

我们?

我们。

第11章我与李蒙歪在柔软宽大的席梦思垫上,窗前挂着的那团又扁又平面目可憎的深黄终于一步三回头地怏怏走了,房间里渐渐黯淡下来,而月亮还没有升起,这是一段非常难得的空白,静谧,安详,乐天安命,心意足,在这种时候我变得很恬淡起来,古人常说“人淡如菊”,这真是种诗意盎然的说法。悠闲,自在,与世无争。倚靠着墙壁,看着李蒙尽量地将自己的身体伸展,成为一个“大”字的形状,躺在上,却有一只长长的手臂在空中毫无方向漫无目的的挥舞,尖尖的手指,白的指甲晶莹地反着点点滴滴,冰冷凛冽的寒光,就象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一星儿火花,将黑暗摒弃在火光之外,决绝,斩钉截铁,丝毫通融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光,莹白的光,从李蒙手指上映出来的光,刺进我的眼睛,象古龙小说里的小李飞刀,很痛,痛入骨髓,……眼睛在跳,跳,看到的只是花花绿绿高速旋转的一片,星罗棋布,支离破碎,我看见一件印了好多嘴的t恤,深红深红的嘴,紧紧抿着的,微微张开的,象蛇狂舞一般搐扭动着,最终贴上我的脸,嘴,鲜滴,象透了的李子,象落在手心的玫瑰的花瓣,辗成桨汁,惨惨的黏黏一滩,忽然动起来,原来是探出外的舌尖,伸过来,伸过来,象血一样的腥味,象玫瑰一样的甜味,混杂,搅拌,发酵,升腾……,什么样的气味,动着我纤微的的神经末梢,捉藏吗,大家都躲在哪儿,只剩下我一个人,象电影散场一样凄清难耐,灯也关掉了,啪,啪,荒凉乘虚而入,而四周是一望茫茫的戈壁,一丛一丛白草在漠漠的风中点头哈---我们做错了什么,要向所有人赔着莫名其妙的小心?从哪儿窜出来的蜥蜴,是黯绿的,不知何时,纵身跃上我的身体,脚掌之间连着灰褐的蹼,很薄,不断地分泌着黑的胶状体,还有硬的沙粒,嚓嚓响着,笑着,从它的鼻孔里的汽体,飘浮在空中,象一张塑料薄膜,层层裹裹地把我包起来,然后它亲昵地向我伸过它狭长坚硬的喙,涎水沥沥落落地撒在我脸上,一丝红线般的舌头,缓慢地,一点一点切割着我的脸庞。

恐惧。这是一种难以言传的觉。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反抗。

害怕。我害怕。

第12章怎么不讲话?李蒙的声音象一只纸叠的小船,在黑暗中幽幽地浮起。一只手仍然在挥来挥去,所到之处泛起象金属一样的遥远而不近人情的白光。

讲什么呢?我说。头脑中各种幻象突然消失掉了。飘浮在黑暗深处的,还有象水晕一样朦胧扩散的弱光,李蒙躺在垫上,靠着我的身体,我能到他身上的温热,象金黄的向花,圆盘子似的,辐着,炙烤我。向花……灿烂的向花,一颗颗种籽贪婪地噬着光的华,然后暴裂开来,哔哔辘辘,奋不顾身,前仆后继……我怎么了?为什么脑袋里全是这么荒诞不经不着边际的图案?而李蒙对我说,老靠墙坐着不累吗,躺躺吧。他挪了挪身体,垫随之象海一样起伏不定,我们这是在飘,没有来处,没有去处,……,如果是真的这样过一辈子好吗……又在瞎想了。

我躺下去,挨着李蒙,即使没有光,我还是看得见他的脸,很白,而眼睛却黑沉沉得看不见底。他伸出手在边摸索着,叮叮铛铛,传来玻璃瓶碰撞清脆的响声,他手里多出来一个晶莹透亮的古龙水瓶,按动揿钮的“哧哧”的微响,一种我所悉的香味象一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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