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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上，她低着头没有去看忘尘尊者的脸，但她知道师傅的脸此刻一定是苍白的，他的眼神一定是充了失望和怒火的。

林小琪就这样静静地跪着，等待着师傅发落自己。

“小琪。”忘尘尊者终于打破了这寂静:“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只在凡间呆了几，你的心就变得像凡人一样了吗？”

“我原本就是凡人。”林小琪缓缓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小琪原本就是凡间之人，是师傅执意将小琪带回忘尘山渡化成仙的。”忘尘尊者心一沉，冷声道:“听你的语气，你似乎觉得做凡人更好？”

“做凡人至少可以做自己喜的事，自己想的人。”林小琪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忘尘尊者“至少不会像一个傀儡一样被人圈养着，作为另一个人的代替品而活着。”林小琪眼中的虚无刺痛了忘尘尊者的心，他想起那个晚上，他抱着怀中的人儿，却述说着对另一女人的情话，她是真心着自己的，可他呢？忘尘尊者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回到忘尘山的，要走的人是留不住的，那么眼前的人是否值得他加倍的去珍惜？

前所未有的疲惫席卷着忘尘尊者的心，几乎令他透不过气，他扶着额头，闭上了双眼:“小琪，这些年来为师确实在很多地方没有顾忌你的受，你告诉我你要什么补偿，我能给的都会给。”林小琪一字一字的道:“我要你的，你能给吗？”忘尘尊者静静地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林小琪笑了一下，带着几分凄凉:“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过我，我不怪你，这座冷漠的忘尘山我也不想再呆了，我想去人间过热闹的子。”忘尘尊者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道:“好，你要走我不会拦你，但你要记得，忘尘山永远都是你的家。”林小琪向师傅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别过，她毅然的转身，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师傅，你可知我放走师姐不仅仅是为了我们昔的情谊，我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报复你，我要让你彻骨的体会到被所之人背叛的滋味，我要让你知道永失所是何等痛苦，然后再像我一样余生都在痛苦之中度过吧！’林小琪拒绝了所有师兄的挽留，她已决心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而忘尘尊者站在望云峰巅遥望着林小琪决然离去消失在云海中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瞬间苍老了数百岁，原来这世间的情也好，也好，都不过是天上的云，指间的沙，他抓不住，更无法拥有。

离开忘尘山后林小琪也不知该去向何处，但尽情的翱翔在苍穹之上确实令人畅快无比。

“喔！”林小琪呼一声，像风一样加速的在天地之间上下穿梭，将所有的烦恼和神伤都抛到了脑后，只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

眼看天渐渐昏暗，似乎是要下雨了，林小琪想要找个落脚地躲雨，可是这四面都是荒郊野岭的，没有一户人家，林小琪只好寻了一处山，先避避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