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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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妹也没想到驸马会想不开，很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他的异状。”她当然不能让皇兄和外头的人知道驸马真正的死因，才会捏造这个理由，果然成功瞒了过去。

立在一旁的雷天羿却在心中冷笑。谎言说久了，自然就像真的，所有人都深信不疑，包括皇上在内，却不知过世的父亲是在多么灰心和沮丧的状况之下，抛下自己，喝下毒药。

皇上安道:“唉！儿子才刚出生不久，他竟然狠得下心，可见心意已决，谁也帮不上忙，你也别怪自己。”

“是。”长公主用手巾拭了下眼角。

皇上看了外甥一眼，清了下嗓子，决定言归正传。

“今天朕会微服出巡，是有事要找天弈。”长公主目光闪了下。

“皇兄找羿儿有什么事？”

“皇上尽管吩咐。”雷天羿拱手回道。

皇上一面起身，一面说，“朕要单独跟你谈一谈。”

“就连臣妹也不能听吗？到底是什么事，让皇兄不得不亲自出一趟？或许臣妹可以帮忙拿个主意？”长公主态度积极。

“自然是朝廷的事，你只是个妇道人家，就不要过问太多。”兄妹情再好，不该说的还是不能说。

长公主顿时有些难堪。

“跟朕到外头走走。”

“是。”雷天羿恭敬地应道。

见他们往外走，长公主只能事后再查问个清楚。

另一头，雷天羿亦步亦趋跟在皇上身后，随行的太监和侍卫则是落后一段距离，让两人能够单独说上几句话。

终于，皇上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表情肃穆地道，“容卿都跟朕说了，元旭有可能造反。”雷天羿心中不免一阵惊恐，他明明特地嘱咐过，不要让皇上知道子可以“看到”的事，万一传扬出去，恐会引起祸端。

“中秋节那天，祭月仪式结束后，容卿说他又特地请了朕的贵人，也就是你那个媳妇协助，重新卜了一卦，这回顺利推算出朕的血光之灾。祸起西南，而西南方是元旭的封地，有可能是起了异心…”听皇上这样说，雷天羿才暗暗松了口气。

“朕实在不愿相信元旭会造反，况且到目前为止，都完全没有密折呈上来，可容卿的术数又从未出错过，这该怎么说？看来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延平府的官员从上到下都被收买，连王府属官也是，但无凭无据的，光靠卦象结果恐怕无法令人信服，别说德妃不会承认，她娘家的人说不定还会借机生事。”皇上攒着灰眉说道。

雷天羿很快意会过来。

“皇上是要臣去找出证据？”皇上又继续往前走。

“没错，并且不能让元旭起疑，毕竟堂堂定国公不可能无缘无故离京，只身前往延平府。”

“…臣倒是有一个想法。”雷天羿灵机一动。

“什么想法？”雷天羿拱起双手。

“皇上忘了臣的岳父就在延平府担任藩台，臣的娘家就在那儿，不如臣就以探亲之名，带着儿回去，好让老人家开心，六皇子应该不至于会起疑心才是。”

“朕还真的忘了。”皇上大喜过望。

“那朕就允你带着儿回延平府探亲，暗中找出元旭造反的证据，若他真是清白的，朕也可以安心。”

“臣遵旨。”待皇上回，雷天羿马上被召到正院。

“皇上只是办了件事，要孩儿尽速前往延平府。而作为掩护，避免引起当地官员的疑虑，孩儿必须假藉探亲之名，带着儿一同回娘家。”说完，雷天羿等着看她的反应。

长公主的脸果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