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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轻抚
着他的身体，渐渐地他才觉得好受了些。但他从未与人这样赤
相对，更遑论那处又被青年的物事填
，这样几乎毫无间隙的亲昵实在让他觉得有些
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蹙眉，轻声呢喃道:“太大了....”等方思明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说了什么出来，饶是已阋尽风月之事，脸上也
不住染上了薄薄绯
，甚至忽然有些不敢去看青年的神。
青年听到这句话先是僵了僵，随即又俯下身，在他的耳畔低低笑了出来。方思明少有这样堪称羞恼的情绪，正要开口之时，却对上了青年笑意盈盈的眼。
“多谢思明兄夸奖。”他还未反驳这有些戏谑的调侃，青年便重重一顶，将他还未出口的话变成了有些沙哑的呻
声。然而青年却并不给他息的机会，又吻上了他的
，身下猛地
动起来，或轻或重地擦过那
的一点。方才的涨痛和滞
渐渐梢失，转而涌上的是几乎能销魂蚀骨的那一种快。
青年几乎没有些许停歇的攻势让他觉自己的意识几乎被从身体
离，但身上之人的体温和触又愈发鲜明了。他朦胧间轻轻抚上青年的背一一汗水触手滑腻，他却一丝一毫都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因着他的动作，青年的情绪似乎愈发
烈，甚至一瞬呼
都
了节奏。这样烈的情事使方思明的额上也掺出了一层薄汗，青年俯身下来，毫无预兆地轻轻
舐过去，连带着身下檫过那处的顶，方思明一瞬觉一种极陌生、又愉快到近乎可怖的觉从脊髋冒出，他咬着下，眼神茫茫地不知望着何处，整个人都恍惚了很久，目光才重新落到身上之人的脸上。
青年那处显然一点鸣金收兵的意思都没有，看着他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有些委屈的味道:“思明兄，怎么不等等我？”方思明不知为何觉得脸颊又涌上了一丝热意，只咬着下，别过眼不去看他。
青年低低笑了两声，又吻上他的，身下也毫不停歇的开始继续起来。直到方思明又
抑不住地开始小声呻出声，他才重重顶了两下，
在了那处销魂之地。他微微了气，看着方思明似乎因为他留在身体里的东西而略有些不适地难耐神，顿时又觉得心里给什么抓挠了一下似的，还留在那人身体里的那处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他一时间觉得，方思明便是要他的命，他也是毫无怨言的。
方思明又何止要了他的命。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却顾念这对方身体刚愈，不舍得再折腾那人。但那处却并未从对方的身体里退出，只就这这样的姿势将方思明搂入怀里，轻轻吻了吻对方似乎有些疲惫的眼，又静静地看着对方，好像要将他的模样都刻到了心里去。
方思明抬眸望着身旁的青年，对方那一双眼里的温柔情意几乎让他觉得有些痴了。他轻轻抚上那人的眉眼，却不知为何想起了当
林清辉嘲笑自己的话。
他没有正常的身体去享受男
女
，亦从未想过雌伏与他人身下来尝到这一种滋味。对那时的他而言，这样带来的不过是屈辱和
杀之而后快。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他会心甘情愿地居于弱势，让一人在他的身上肆意留下印记，心中竟还觉得如此愉快。
青年总说自己救了他那样多次，但方思明清楚，真正被救的人，却并非是他。
他看着青年脸上因方才的情而掺出的汗水，又伸手拨开他鬓边散落的发，忍不住轻轻勾了勾角。
还好。
还好这场赌局，他输的这样彻底。
这样....心甘情愿。
方思明已在桃源律前等了很久。
他从来不是会因蛰伏等待而焦急的人一一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的耐
几乎是出竒的好。但此时他的眼里却闪过一丝焦躁，一双泛金的眸子叮着杏林居的方向，沉默着站了许久，又敛去了眼里的神。
面前并无人拦着他，但是却又好似有什么屏障一般，使得他只是在原地站着，脸苍白，一动也不动。但即便被过路的病患指指点点，他也没有
出丝毫不耐的神来。
他只是静静叮着不远处紧闭的木门。
等到太
快要落山的时候，那木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门里走出一个面容恬淡的银发女子，她看到方思明似乎微怔了一瞬，随即又冲着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方思明觉得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
弦忽然断了似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一瞬空，险些捽倒在地上。他扶住旁边的树干，咳嗽了几声，又抬头望着那扇木门，嘴角轻轻扬起。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但他的心里又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他身上的衣裳沾了好几处污尘血迹，上面又划出了好几道裂口。整个人脸差到仿佛只有最后一口气在勉强支撑着，但即便是支撑着他身体的那只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他讨厌别人对着他笑，自己亦鲜少出这样的可称得上在微笑的表情来。但他此时又的的确确是在微笑，以至于让人觉得仿佛他身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些虚弱惨状皆是幻象一般。
他又深深望了那紧闭的木门一眼，转身走入了那一片洁白的山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