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西瓜看书,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孟云房说:“那好吧,就以火柴梗儿代替蓍草。”当下从火柴盒里取出四十九来,让庄之蝶双手合十捂了。

然后又让他随意分作两堆,自个就移动这个,移动那个,拢集一起,取出单数在一旁,把剩余的又让庄之蝶随意分两堆。

如此六遍,口里念叨、老、少不绝,半晌了,抬头看着庄之蝶,说:“什么事,还这么复杂?”庄之蝶说:“你是卦师,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吗?”孟云房说:“以你这几年的势头,是红得血的人,怎么这是个’困‘卦?!你报个生辰年月吧!”庄之蝶一一报了,孟云房说:“你是水命,这还罢了。

此事若要问的是物事,物为木,木在口内是困;若要间人事,人在口内为囚。”庄之蝶脸白了,说:“当然是人事。”孟云房说:“人事虽是囚字,有牢狱或管制之灾,而可贵的是你为水命,囚有水则为泅,即你能浮游得救。

但是,即便是能浮游,恐怕游得好得救,游不好就难说了。”庄之蝶说:“你尽是胡说。”起身去给孟云房茶碗续水,心里却慌慌的。

夏捷和唐宛儿下了三盘棋,唐宛儿都输了;输了又不服,拉住夏捷还要下,卧室里就啊地一声惊叫。

庄之蝶续了水正把壶往煤炉上放,听见叫声,壶没有放好,哗地水落在炉膛将煤火全然浇灭,水气和灰雾就腾浮了一厨房。

他已顾不得捡那空壶,跑进卧室,牛月清已头大汗坐在地毯上,上的凉席也溜下来,一个角儿在牛月清身下折了。

众人都跑进来,问怎么啦?牛月清仍是惊魂未散说:“我做了个噩梦。”听说是梦,大家松下气来就笑了,说:“你是给我们收魂了,吃了你一顿饭真不够你吓的!”牛月清也不好意思地爬起来,先对了穿衣镜理拢头发,说:“梦真吓死我了!”孟云房说:“什么梦?本鬼子进村啦?”牛月清说:“这一醒来我倒忘了。”众人就又笑。

牛月清摇了摇头,认真他说:“我多少记些了。

好像我和之蝶正坐了汽车,突然车里冒烟,有人喊:车上有炸药要爆炸了!人都打跳,我和之蝶就跳下来跑,之蝶跑得快,我让他等我,他不等,我跑到一个山崖上了,没事了,他却来对我说:咱俩命大哩。

我不理他,关键时候你就自顾自了?!”汪希眠老婆和夏捷就眼看着庄之蝶,庄之蝶说:“看我什么,好像我真的那样干了?!”大家又一阵笑,牛月清就又说:“我说着就拿手去推他,没想这一推,之蝶就从崖上掉下去了……"夏捷便说:“好了好了,那谁也不吃亏了,他没有带着你跑,你也把他推下崖了。

我看你是做主人的先醉了,醒来不好意思,就编一个谎儿调节尴尬场面的吧。”牛月清说:“我都吓死了,你还取笑!谁是醉了?有能耐咱再喝一圈儿!”庄之蝶说:“你那能耐大家都领教过了,我提议难得这么多人聚一起,咱照相留个纪念吧!”唐宛儿首先响应,待赵京五第一个给庄之蝶和牛月清拍过合影,就立于两人背后,偏要把一颗脑袋担在牛月清的肩上,说:“给我们也来一张,就这么照!”接着相互组合,一卷胶卷咔咔咔立时照完。

看了一会热闹,心里发急,对庄之蝶和牛月清说他才到杂志社,不敢多耽误的,便到杂志社去了。

因为喝得有些多,下午又没能按时上班,周一路赶得急,脸是越发烧烫。

半路上先买喝了一瓶酸梅冷饮,心身觉得清朗了许多。

一进文化厅大门,便见院子里有人凑了一堆议论什么。

初来文化厅,又是临时招聘,一心要在此改归正,立稳阵脚,重新生活,所以手脚勤快,口齿甜美,对谁都以礼相待。

听见那堆人里有人说:“说曹,曹就到,就是这小伙儿!”当下笑了一下,要走。

一个人走近来说:“周,你行的!”周说:“什么行的,请你多关照啊!”那人说:“你这么客气,真是也学了庄之蝶的一手了!庄之蝶总是对人说他没写什么,可几天不见,一部小说就出来了。

你越是夸他写得好,他越说是胡写的。

可说实话,庄之蝶写得好是好,还真没一部作品让文化厅的人争读争议。

你这一篇,是爆炸哩!”周说:“你们都看了?”那人说:“文化厅没人不看了的,锅炉房那老史头不识字,还让人读着给他听的。

景雪荫今早一下飞机,听说连家也没回,那小丈夫就拉她来找厅长,大哭大闹的好是凶火!她闹什么的?别瞧平一本正经的,原来也勾引过人家作家!可为什么不嫁了庄之蝶?是那时认为庄之蝶配不上她吧,现在后悔了,经人说破又恼羞成怒了?她能认得什么人,真金子都丢了,只会仕途上往上爬,这是她父母的遗传!”周不待他说完,就旋风般地向楼上跑去,一推杂志社门,除了钟唯贤,编辑部的人部在,正在叫骂不休。

问:“真的出事啦?”李洪文还在发他的脾气:“姓景的要是这样,咱们就不去,她是中层领导,看能把咱们怎样?”苟大海说:“她老子是高干,子女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嘛。

听听广大群众的反应,咱们办杂志是为社会办的,不是为她个人办的!”周知道景雪荫一定是来编辑部闹过,事情已无法和平处理了,就说:“她啥时回来的?庄老师让咱们注意她回来的时间,一回来就先拿了杂志去说明情况,你们没人去吗?”李洪文说:“昨天下午成批的杂志一运来,武坤如获至宝先拿了一本,连夜去找景的丈夫,不知煽了一夜什么风,那丈夫今早来找厅长。

等景雪荫一下飞机,两口又来闹。

那小子口口声声他是景雪荫的丈夫,别人不在乎这事他在乎!哼,武坤和他老婆都干了什么?他倒为这篇文章充男子汉!”周坐在那里身子发软,中午吃下去的好酒好菜往上泛,心想,怕鬼有鬼,绳从细处断了,这不仅给庄之蝶惹了事,自己一个临时招聘人员还能在杂志社干下去吗?就问李洪文:“钟老师呢?”李洪文说:“厅长来电话叫去了。”过了一会,钟唯贤回来,一见周,说:“你来了?”周说:“钟老师,我对不起咱编辑部了!”李洪文说:“这是什么话?不是你对不起谁的事,出了事,咱不要先检讨,一切要对作者负责,对杂志负责。

再者,这事直接影响到庄之蝶的声誉,他是名作家,以后还想向人家要稿不要?!”钟唯贤卸下眼镜,凸鼓的眼球布血丝,用手,并没有去眼角的白屎,又把眼镜戴上了,说:“这我知道。

可现在事情闹大了,景中午来厅里闹了一场,我也坚持不承认犯了什么错,她立马三刻去省府见主管文化的翟副省长了,翟副省长让宣传部长处理,部长竟让她捎了一封信给厅长,上有三条处理指示:一是作者和编辑部必须承认写庄与景的恋情节是无中生有,造谣诽谤,严重侵犯景的名誉权,应向景雪荫当面赔礼道歉,并在全厅机关大会上予以澄清。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