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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咬了咬,放在耳边有金属的细音,而砚的背面一行小字,分明写着"文征明玩赏。”庄之蝶骂道:“京五,你懂这行,再有这等好事,要忘了我可不行,你的什么事我也不管了!”赵京五说:“你不急嘛!最近有人给我透风,说是龚靖元的儿子龚小乙手里有一方好砚,他是大烟的,说是单等他爹出国访问后就出手,等我去看了,如果是真货,了来我一定先足你。

我说过要送你东西的,这两件怎么样?”庄之蝶看时,是两枚古币,又翻来覆去了半,嘿嘿笑道:“京五,你个鬼头,骗别人倒好,竟来唬我,这孝建四铢珍贵是珍贵,却是汉五铢钱胎换形来的,这枚‘靖康元宝’也是普通宋币制的!”赵京五尴尬他说声:“我是试你的眼力的,还真是行家里手!那我送你一块真家伙,这可是稀罕物的。”便取了一个红丝绒小包,打开了,是两枚铜镜。

赵京五比较着,要拣出一枚给了庄之蝶。

庄之蝶认得一枚是双鹤衔绶鸳鸯铭带纹铜镜,一枚是千秋天马衔枝骛凤铭带纹铜镜,心下喜之不尽,一伸手全拿了过来,说:“这活该是一对儿,要送就送个双数。

你收集的砚台多,赶明儿我也送你一块,你凑你的百砚好了!”心下自喜。

赵京五却一时为难了,说:“我送了你,但你得向汪希眠给我求一幅画的。”庄之蝶说:“那还不容易吗?改我领你去他家,要什么画什么,他还得拿酒招待的!”当下拿了镜到窗前观看。

这时节有人敲门,赵京五问:“谁?”并未回答,忙示眼,庄之蝶立即将镜揣入怀中,赵京五自个也关了木箱上锁放好,上边堆一些破旧书报问:“谁呀?”回答:“是我。”赵京五拉开门就叫道:“是黄厂长?!”你怎么现在才来,庄老师已经在这里等你了半天,一块去吃饭的,我们的肚子早都饿得咕咕响了!”庄之蝶看时,此人又又矮,一脸黑黄胖,却穿一件雪白衬衣,系着领带,手里拎了一个大包。

站起遂与之握手。

黄厂长握了手久不放下,说:“庄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总算见到了!我来时说去见庄先生呀,我那老婆还笑我说梦话。

这手我就不洗了,回去和她握握,叫她也荣耀荣耀!”庄之蝶说:“噢,那我这手成了主席的手了?!”三人都嗬嗬大笑。

黄厂长说:“庄先生真会说笑话,真是人越大越平易!”庄之蝶说:“我算什么大!文学的只不过个虚名,你才是财大气!”黄厂长还在握着庄之蝶的手,握得汗渍渍的,说:“庄先生,话可不能这样说,我看过你的一些报道,咱都是乡下穷苦人出身,过去钱把我害苦了,现在钱是多了,但钱多顶得住你的大名?我可能比你年长,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以后有什么手头紧张,你给哥哥说一声,有我的就有你的。

咱那药厂生意正好,101农药市面上很紧俏,你几时能赏脸儿去看看,我们随时恭候哩!”赵京五说:“事情我对庄老师说了,咱也不必绕圈子,都是忙人,庄老师从来不写这类文章的,这回破了大例。

你安排个时间,哪去厂里先看看,然后是五千元你给我。

见报是没问题的。

话可说清,只能是五千字!”黄厂长这才松开了手,给庄之蝶鞠了一躬,不迭声他说:“多谢了,多谢了!”庄之蝶说:“那几时去呢?”黄厂长说:“今下午怎样?”庄之蝶说:“那不行的,大后天下午吧!”黄厂长说:“行,大后天我来接你好了。

京五,庄先生这么看得起我,我太高兴了,咱们出去吃饭吧,你说上那个饭庄?”赵京五说:“今我做东,我们商量了去吃葫芦头的。”黄厂长说:“吃葫芦头太那个了吧!”庄之蝶说:“吃葫芦头方便,这儿离‘生发’又近的。”黄厂长说那就依你,掏了包儿里一瓶西风酒,三瓶咖啡,两包蓼花麻糖,一条"三五"牌香烟,让赵京五收下。

赵京五不好意思,说:“见一面分一半,庄老师你把香烟拿了吧。”庄之蝶拒不要,说洋烟大爆不惯的。

黄厂长就说了:“京五你不要让了,庄先生国产烟,改我买三条五条‘红塔山’送去。

这点小礼品再推让,我脸上就搁不住了!”赵京五收了礼品,却仰面对庄之蝶笑,笑了笑说:“肚子是饥了,可你难得来我这儿一趟,能不留个笔墨吗?只写一幅,耽搁不了些许时间的。”庄之蝶就说:“你是个笑面虎,你一笑,我就知道又要有事了!可你什么没有,倒要我的字?”赵京五说:“名人字画嘛,我也要保存几张的。”立时桌子安好,展了宣纸,庄之蝶提了笔却没词儿,歪着脑袋问:“写些什么?”赵京五说:“随你的便吧,把你近期悟的事写上最好,后真成了惊天动地人物,研究你,我就有第一手材料了!”庄之蝶略有沉,挥毫写了:蝶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

赵京五看了,说:“这是什么意思?上句有个‘蝶’字,这是暗指了你;下句有个‘月’字,莫非又暗示了牛月清嫂子?‘有致’、‘无聊’能祥出,‘来’与‘去’我就不明白了!庄之蝶也不搭理,又提笔在旁写下一行小字:“赵京五索字,遂录古人诗句。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吾一字虽不值千金,但三百年后也必是文物,一字可卖八百元吧!如此算来,赵京五若有后代,已得我上万元了!不写了,不写了,庄之蝶就此掷笔。

赵京五一字字念完,乐得抚掌大笑:“这最好,这最好,真的值上万元的!”黄厂长在一旁看得眼馋起来,说。”庄先生也赏我一幅吧,我会裱得好好地挂在中堂的!”不待庄之蝶应允,就过来添墨汁,没想用力过大,墨倒了一手,就跑到院中水池里去洗。

庄之蝶悄声说:“他这一洗,将我的‘荣耀’洗没了!”两人就吃吃笑。

赵京五说:“给他写一幅吧,有钱的暴发户喜个风雅的。”庄之蝶说:“噢,现在是只要一当了官,什么都是内行了。

咱们的市长原是学土壤学的大学生,当了市长,工业会上他讲工业,商业会上他讲商业,文联会上他又讲文学艺术创作,你还得一字一字去记!这些暴发户一有了钱,也是什么都有了!”赵京五说:“他就是再有钱,还不是要附你的风雅吗?”庄之蝴即写了:“百鬼狰狞上帝无言;星有芒角见月暗淡。”赵京五正要说"妙",竹帘一挑,一个声音先进来:“哪个是作家庄之蝶?”庄之蝶看时,门里跳进来的是对门的小保姆。

原来黄厂长在水池里洗手,小保姆问干什么呀,得一手的墨?黄厂长说请作家庄之蝶写字的,小保姆看的正是庄之蝶的书,在婴儿口中嘴儿就跑过来了,庄之蝶从没遇到过谁这么当面直喊,连个老师也不称呼,但不知怎么却喜了她的率真,便看着那一张俏脸儿说:“我是庄之蝶。”小保姆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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