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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字打拳,吹奏唱歌,气神都是普通老人的数倍。这次突然头晕闷,实在是吓到樊澄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身体机能肯定不再年轻,老爷子虽然开朗健康,但一人独居,即便时常有弟子学徒上门看望请教,难免还是会惹人担心。这次樊澄的担心就被证实了。都89岁快90岁的人了,实在是不能再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会永远这般康健下去。

“哇,你们家老爷子可别有什么事,那可是国家瑰宝级的人物,很多东西的传承都在他身上呢。”陈留在车上如是说。

樊澄叹息一声,说的是。他家爷爷是吹奏大师,笛箫就不说了,还有一些非常珍稀的,古已失传的吹奏乐器,被他给挖掘了出来,他早年间东渡本,专门研究尺八的制作和吹奏技法,可谓是回尺八的国之功臣之一。除了尺八,还有筚篥、龙笛、篪、龠,这些古早失传乐器的研究传承项目,都系于他老人家一身。每隔几,都会有音乐学院的演奏家们上门拜访请教。

老人家总说:你们不用回来看我,该忙你们的忙你们的,我也没空见你们,我每天要见的人太多了。这是大实话,也是心疼孩子的话,老人是不想给孩子添负担。相对的,儿孙不能当真就不管不顾,否则何谈一个“孝”字。做儿子的樊立东和做媳妇的程蓓蓓已经远游在外了,常年不着家,可谓是立业难顾家。她这个游手好闲的孙女自认立不了什么大业绩,本就自小和祖父母亲厚,自然也就担起顾家的责任来,常回去看老人。事实证明老人身子不舒服,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孙女,而不是学徒们。

樊家的上海老宅位于音乐学院的边上,八十年代建的老小区,老城区内闹中取静,都是刷得杏黄的多层小洋楼,当年可是很时髦很招人羡慕的好房子。小区里住着的都是音乐学院的老师、职工,还有一些旅居沪上的外籍教师。老人即便名天下,享受国家特殊津贴,拿着高退休工资,但依旧只是住在面积不足百平的老房子里。

樊澄曾经很想把爷爷接到首都去住,也方便她照顾爷爷,而且妈妈也在首都,妈妈也能时常照应一下。但爷爷总说这里住久了,习惯了,离不开了。其实樊澄现在在首都住的那套四合院,本就是爷爷的房产。准确的说,那套四合院其实是的嫁妆之一。对于当年的民国黄金大族鹿家来说,给自家四小姐——鹿苑枫出一套四合院做嫁妆,实在是太轻而易举的事了。只是这套四合院,爷爷一直都没怎么住过,空置许多年,也只是托人看管。父亲母亲进京后,曾经也在那里住过一阵子,后来搬出去了。直到樊澄决定留在首都发展,爷爷直接做主把房子过户给了樊澄,四合院翻修后,才有樊澄这个新主人。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樊澄和陈留下车步入小区。樊澄面慨神,四下打量,只觉得这里正是几十年如一,虽然汽车多了,道路窄了,家家户户多了封闭台和自建窗,但仍旧是那个她自小长大的地方。

不知道曾经的小伙伴们,是否还在。估计,大部分都已出去了吧。

陈留见她面慨神,不由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来到樊澄爷爷居住的楼栋,爷爷就住在一楼,进出倒是方便,后面还有个院子,爷爷喜在院子里种花,养盆景。他一双巧手,养什么活什么,品味又好,院里的绿景观给他打造得极其漂亮,跟画中仙境似的。樊澄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将爷爷家的院子拍下的照片当做自己的头像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从网上搜来的美图呢。

樊澄从钥匙包中摸出爷爷家的钥匙开门,这老钥匙她一直随身携带,从不丢下。钥匙曾经穿了绳子和红领巾一起挂在前,现如今则收在钥匙包里,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二十多年。如果不算前些天她刚到魔都来时看望爷爷的那一趟,她应该有八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上一次回来还是节。

“爷爷?爷爷!”樊澄开门进去,一边换鞋,一边就喊了起来。

“唉,澄澄啊。”老爷子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樊澄踢开鞋,来不及穿拖鞋,直接光着脚就往屋里跑。

樊澄冲进里屋,就见老爷子歪在榻上,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老爷子一头银白的发丝,近90岁的人了,依然发丝茂密,打理得一丝不苟。他很瘦,身材高挑,面上虽早已是皱纹,可却有一双亮晶晶的眼,鼻梁高,下颚方阔,隐约能看出年轻时美男子的模样。

樊澄早就看过爷爷年轻时的照片,他家爷爷年轻时确实是一顶一的美男子。樊澄曾听说过,四十年代那个动的时代,战火天飞,人人灰头土脸地逃难,偏他一身贴身剪裁的中山装总是穿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锃亮,他个子高,人群中总是一眼就能看到他。

腹经纶,绝世才华,又痴情又长情。他和是战中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身,白首偕老,一生幸福。这种鹤伴仙侣的神仙情,说起来都让人觉得羡。

“爷爷,您怎么样啊?好点了吗?”樊澄蹲在老人前,仔细打量老人。

“呵呵呵呵……”老人笑起来,跟个孩子般可,“躺一会就好啦。”

“您可吓死我了……”樊澄道。

老人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从榻上起身,又是抬胳膊,又是扭,像是炫耀道:“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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