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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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走吧，”她说道。

“跟我们一起进去，你应该听听这一切。”

“蕾馨——”她大笑。他为什么犹豫？他应该不会害怕托比的反应，她只是要告诉父亲，她和迪克即将结婚的消息而已。她无法想像迪克会真正害怕任何事物，但是，某个声音却在她脑中的某个角落里隐隐出声，令她颇不安。可是，她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只好暂时把它抛开。

“如果我们不赶快进去，他一定又会开始发狂。”她拉着他快步往前走。

“亲的——”她对他微笑。他不了解吗？现在，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天下太平了。她不必出庭作证，检察官也不会来找她麻烦，因为他已经有托比，而她和迪克则拥有彼此-再没有比此刻更加美好的事了。她快乐地拉着迪克冲进托比的病房，他正站在那里等候他们。她放开迪克，走向托比，但他伸出一只手阻止她，显然仍在气头上。

“老天啊，女儿，”他声问道，“我被人开了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把双臂抱在前，开心得忘记如何生气了。

“这个嘛，老爸，我只是自然而然地想继续把你蒙在鼓里，”她开玩笑地说道。

“所有人都如此希望，并统统加入这个超大的谋。全州的人都接到严格的命令，不准“噢，见鬼了，”他嘟哝道，掀开被子，爬上，斜坐在上面，蕾馨抑住即将口而出的笑声。

“我难道不能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吗？”

“事实上，先生，”迪克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是医生止大家告诉你。”

“医生？”托比怒吼。

“该死的废物！像国王一样过子，像卜帝一样为所为，却没有一点点应有的常识。你一定就是迪克吧。”

“是的，先生。”蕾馨注意到他似乎有一点紧张…和苍白，可是，发怒的托比一向有这种威力，她必须让人知道她父亲是刀子口、豆腐心。

托比伸出一只干而发抖的手，迪克走上前，有力地握住那只手，然后退开。蕾馨朝他嫣然一笑，希望他会开始放松，但他反而焦急地看她一眼。

“看起来很强壮，”托比说道。

“长相也还可以，如果你喜这种类型的话。”

“我确实喜这种类型，”蕾馨朝迪克笑着。

“我确实非常喜这种类型，可是，老爸，我们现在还不要太捉他。”

“我们本不捉他，”托比说道。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声！老天爷，我知道我病了，大夫说是脑震，我就想着，‘我的头撞到什么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怎么撞的。今天，我睡了一觉，看——噢，我真是虚弱得一塌湖涂，我以为我大概是在做梦，但是，我醒来后就记起这疯狂的一切，令我的血立刻冻结。声！我中了一！”他颤抖着，蕾馨几乎也要跟着发抖了。

“皇市什么时候发生过击事件呢？”托比问道。

“在这种地方，应该是很安全的！”

“我知道，爸。”她同情地边说边伸手握住他的手。

“蕾馨，”迪克轻声唤道，“我能不能占用你一分钟？”她怀疑地瞥他一眼，他的脸愈来愈苍白，神情也愈来愈严肃，令她略惊慌。

托比没有注意到这段曲，继续说道:“他们以为他们可以抢劫我，那两个家伙。”蕾馨把注意力转回他身上。

“以为我会乖乖地把钱送到他们手上。”他出厌恶与愤怒的神情。

“我当然不会给他们，一钱都不给！”她从眼角瞥视到迪克正走向她，他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好像无法静静地站着。

“他们终于看出我不打算装他们的口袋，”托比继续，“就掏出那把！”迪克的手握住她的手肘。

“我气疯了，”托比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