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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何所,思君念君归’[1],所以,此剑名为思归剑。你可记住了。”祝政心中一动。思归。

他想起了再次相遇后,打听丑将军黑风魅的事情,都说此人脾气古怪,只打魏军。

他想起了初知“祝如歌”名讳之时的情形。想起了如歌颇像他的眉眼。

这是常歌的思念。

在他们还是祝政和常歌之时,数次的争执、不解和迫不得已之后。

在常歌以为大周天子早已命殒变当晚之后。在他以为祝政早已故去的三年之间。

他怨着曾经的周天子伤他,不解此前的种种行为。即使如此,常歌还是咽下心中的苦血,怀抱着一腔热忱。

——我心何所,思君念君归。

虽未明言,却铭心。

方才那个颇有些万念俱灰的祝政,被这简单的“思归”二字,振奋了心情、重塑了神。

“你家将军,真是如此说的?”祝政再次确认道。

祝如歌立即应道:“将军所言之事,如歌自铭记在心,一字不差,何况这是赠予我的思归剑,自然不会记错。”祝政陡然他的头发,低声道:“乖如歌。”祝如歌被他猛然一,立即护着头瞪他道:“谁许你的!”祝政淡然一笑:“你家将军摸得,我就摸得。我同他是一样的。”祝如歌仍讪讪地捂着自己的头,嘟囔道:“你和我家将军才不是一样的。”祝政忍不住想要捉他一番,面不改说:“那建平城月下对酒,你不在屋顶上尽数看到了么。我和你家将军,确实关系非同一般。”祝如歌经他提醒,那天所见对舞红绫、揽灌酒、耳鬓厮磨之景尽数复生起来,直羞的他两颊通红,结巴道:“你、你不许说,平白的,污了我家将军清白。”祝政不以为然:“先生真是冤枉,明明是你家将军污了我的清白。”祝如歌急忙反驳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耍赖,拿了我家将军的红绫不肯还,现下还来血口人,白冤了好人。”祝政闻言一乐,笑道:“那是什么你家将军的红绫,那原本即是我的红绫。此前出征,次次都是我亲手为他缚上,祝他常胜、早归来。”祝如歌依稀回想起,那对酒的最后,确实是他亲手将这红绫缚上,低头在建威大将军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有些愣神,缓缓问道:“你……真的同将军好?”祝政缓缓点了点头:“世间无二。”这句话似乎又点醒了祝如歌此前些许不解的回忆,他说:“所以……那我意图刺你,将军才会以身相扑,挡了这剑……”祝如歌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祝政颇为动容,他默然片刻,低声道:“是。他如此,我心亦然。”祝政陡然的大胆直言,让本已面通红的祝如歌终而承受不住,回身便跑出了屋子,祝政此时才想起来,朝着如歌背影说:“你别走啊,帮我开了这锁……”如歌已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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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

锦官城。

一黑衣兜帽之人进了尚书仆蒋达平府邸,一直至主人书斋内间方才拉下兜帽。

来人正是吴国羊丞相府上长史姜怀仁。

蒋达平急忙将他了过来,引至茶几前坐下,向他推去一盏茶,说:“长史喝惯了金陵清茶,也来尝尝我这锦官茶汤。”姜怀仁低下声音,直切正题:“吴国疑了益州建威大将军同荆州太常山河先生关系非同寻常,正在搜寻证据。”蒋达平皱了眉头:“是何种非同寻常的关系?”作者有话要说:[1]来源实际上是常歌最的曹的诗《苦寒行》,常歌引此述志,为贴心绪,稍稍做了改动**本章是唯粉大战男友粉(不是如歌:(将军在)天使mode(将军不在)暴躁mode第40章擦肩姜怀仁抿了口茶,说:“现下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二人宿命仇敌,先后在锦官城、建平结下了梁子,不共戴天;也有说二人面上看着剑拔弩张,实际上内里却全然不同。我既非荆州人士、也非益州臣子,具体如何,着实不知。”蒋达平回想道:“这建威大将军,甚少回朝。或许……我时间问问与镇北大将军、建威大将军好的吴仲廉尚书,能有所收获。”姜怀仁急忙摆了摆手:“达平啊,这种事,如何问的。你即使问的出口,又如何让他人如实说得出口。”蒋达平沉思片刻,觉得颇为有理。

若是不共戴天,倒没什么好难以出口的;怕只怕真的是青眼相加,二人又分属不同阵营……这搞不好可是通敌叛国大罪,确实不可捕风捉影。

姜怀仁见他百思不得其解,提示道:“豫州吴国联合,梅相已然坐不住,过几,可能会借着新野联手的缘由,再议联盟。这出使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位山河先生。”蒋达平不解道:“我听说,这位山河先生正在出使滇南,似乎还遇到了不测,他已经回了荆州了?”姜怀仁抬眼看了蒋达平一眼,低声说:“达平兄好灵的消息。”他将盏中茶一饮而尽,定了定自己的心绪,这才开口道:“荆州世子送这位山河先生至滇南,本是为了私愤、全然瞒着梅相、甘将军。梅相知晓之后,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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