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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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眸不再空，那种带着憎恨一切的无光眼眸，竟在一瞬间散发出明亮耀眼的光芒，就像七年前的她一样，充光明、象征白的热情温度。不，心莫名地开始发冷，看着眼前的陆裳，杜子森心中涌现强烈的不安和心慌。

她在打什么主意?她在想什么?她想做什么?

谁来阻止她?谁来阻止她的行为?他承认心中涌现的恐惧了，他快失去她了，因为她在笑，她笑得好灿烂又好耀眼，彷佛她已经可以…离他了？

想吶喊，但他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的神智逐渐虚弱…

“陆裳－－”他用尽全力发出的吼声，事实上听在对方的耳中，却是有气无力的呼唤。

“再见…”咬着，陆裳无声地对杜子森吐。

“女人，你没听见我说舶话吗?我叫你把杜子森给拖出…”

“快走－－”转身将头上的口挥离，在这短短的数秒之间，陆裳用力关上车门，同时，眼前的黑车子也快速向前急驶。

“该死的女人！”黑的车子急驶向前，杜子森不敢相信陆裳竟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想阻止她，但思绪已逐渐溃散。

陷入深深昏前，骇人的声正连续传入他的耳中…

◎◎◎◎◎“我有自己的梦想，不想把自己困在黑道的世界…”

“我不想象叔叔他们一样每天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更不想要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虽然每个人生存在这世上有一定的工作和人生，但不能因为出生在黑道家庭，连带地便认命地在黑道中生存。”

“从你被我挑选成为护卫后，恶魔这名词已经一辈子烙在你的身上，就算你再如何抵抗、再如何不愿意，这道枷锁你一生一世都挣不了。”

“你该知道，这一辈子，除非你死，否则我不可能放过你。”除非你死，否则…

“再见。”女人含着无尽足的笑靥，轻声地对他道别…

白的天花板，刺鼻的药水味，当杜子森睁开眼的剎那，他猛然坐起身，虽然表情看来依然不适，但是脑中却窜出某件极为重要之事，而迫使他无法顾及自己的身子状况。

“堂主，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起来，要好好休息啊！”坐在一旁照顾杜子森的手下发现他清醒，紧张地走到他的身旁。

“陆护卫呢?”无视他的劝告，杜子森劈头询问。

“呃…陆护卫她…”被问及这糟糕的事情，一旁的手下面有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病房大门被悄悄打开，悉的身影手上正提着一袋水果出现，“阿尚，你来得正好。”慌之际，发现司机林尚的身影，负责看顾的手下显然松了一口气。

“什么…堂主？你可终于醒了，你已经躺了整整三天了！”将手上的水果丢给一旁的男子，林尚心喜地冲到杜子森身旁。

“陆裳呢?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她?”心中充斥无数的不安，杜子森苍白虚弱的脸庞充担忧。

“堂主，陆护卫…我、我把你送到医院后，曾再次回到那间酒吧，不过并没有发现陆护卫的踪影。”林尚言又止，心虚地垂低头颅。

察觉他神的不对劲，杜子森冷眼一瞇，吃力地想伸手，可是骨折的双手因打了石膏而动弹不得，“林尚，我要听事实。”

“堂主…”林尚一脸的哀伤，挣扎了许久。

“那天我再次回到酒吧时，真的没有发现陆护卫，连攻击我们的那些人也全都不见了…酒吧外的地面上有一大片血迹，如果是陆护卫中的话，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缓缓吐事实的真相，林尚看着脸愈加沉重惨白的杜子森。

“去查！”心底不断泛出恐惧的冷意，杜子森深深了一口气，沉声命令:“到各大医院去给我查，问问这几天有没有一个女人受伤到医院就诊，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尸体！”心口处被狠狠刨了一个大，空虚的冷意不断自心口向外窜，得杜子森无法承受。耳边回着当时所传出的声，眼前浮映的景象，是她那毫不留恋的道别神韵。除非你死，否则这一辈子，你别想自由…讽刺的话语像台收音机，不断地在他的脑中重复播放，而他心中的恐惧也没由来地不断加深，强烈得让他快要窒息。

心痛得彻底，无法抹煞的不安强烈侵袭他的理智，杜子森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此刻的他，竟为了她的安全任由畏惧啃蚀自己的心，无论如何告诫自己，仍然无法坚强。

老天！他在怕什么？他在胆心什么？为何他的脑中充那个女人的身影，为何他变得这么没有自信心?他到底在怕什么?

“还有，先和总部联络，请各大室主帮忙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家伙给我找出来，就算把全台湾都给翻开，我也要把他给抓出来！”锐利的眼眸浮现誓在必得，熊熊的愤怒火花在他的心底蔓延，杜子森的脸庞浮现浓浓的狠。

都是刘智午！都是那个家伙害他变得如此不正常，如果不是刘智午的反叛，现在的陆裳不会下落不明，他也不会如此不安。

此刻的痛苦是刘智午带给他的！而他，将会用两倍的痛苦回报刘智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