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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晴秋的手指,带着她继续往前走,“谢谢你,我想进伊甸园看看很久了。”次晴秋依约到聆家接他,她打扮得很美,穿了条及膝格子连衣裙,马尾辫放了下来,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处还简单地打了卷。

仍旧穿着衬衫校服,他不是不想打理自己,只是一试衣服燕期就扰他,无所不用其极地磋磨他、欺负他,得他临走时肿着嘴光着腿,急匆匆套了校服校便出了门。

晴秋看着他红肿的嘴角,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润肤:“被虫子咬了?要不要涂一点?”聆连连摇头,他打开挎包,取出两袋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合成甜递给晴秋,说:“你喜的。”晴秋笑笑接过了,他们在围墙的影下,一边找黑网吧,一边叼着口中的袋,甜腻的工业合成品有些烧喉咙,晴秋说这味道像酒吧里的一种调了的酒,又辣又鲜甜。

安静地听着,他恍惚觉得回到了初中时,晴秋拉着他在暗巷穿梭的那段子,那时候他们相依为命,晴秋需要他,他也需要晴秋——现在似乎也是如此,黑网吧狡兔三窟,在网络部清查严打伊甸园不法入口的时间段藏得尤为隐蔽,晴秋轻车路带着聆进了一家人家的地下室,打过招呼后,蹑手蹑脚地从楼梯拐上去,绕到地面上背面的房间口,尚未开门,便能听到里边传出来的喧闹人声。

晴秋敲了门,门上的气窗拉开一条,她进两张网卡,报了一个介绍人的名字,门才打开了,一股浓郁刺鼻的劣质烟酒味涌出来,十分酸苦,从狭小的入口便能窥见里头拥挤攒动的人头,晴秋和聆几乎不是自己走进去,而是被挤进去的。

给二人开门的是一个光头女人,袖子挽到胳膊最上边,手臂上钉了一排水钻,气质颇像过去的晴秋,她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扫了扫穿着校服的男孩,有些冷淡地问:“高中生?”晴秋不说话,聆只得低着头称是,他说不出话,不自在得手脚声带都僵硬了,铁板一样干巴巴地杵着。

“心大的,啊?”女人了口烟,指弯叩了叩一旁的小桌板,“来这儿签个字,被捉到了扣分退学我这里概不负责的。”聆转头,静静地看了眼晴秋,就跟上去签了字,晴秋却是目光一凛,这种非法场所的契约原本就没有效力,女人让聆签字,是警示他不要在这里耽误了前程。

还是签了,他弓着身子伏在桌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舒聆”三个字,罩在宽大校服里的肩膀微微塌着,看起来尤为单薄,光头女人不意地看了眼晴秋,晴秋不屑地笑了笑,耸了耸肩,与聆不一样,她看起来老练且游刃有余,丝毫不像希望高中的学生。

签完字,晴秋便拉着他钻入人群。

黑网吧没有单独的包间或者蛋舱,为了容纳更多的人,它的建造格局更像澡堂,每隔几米就会有几硬塑胶包裹的电线绞在一起,直立着,下边八爪鱼似的挂了简易型头戴式的金属接触端,网民刷会员卡消费后,将接触端紧贴脑部启动程序,便可以通过最简单的方式将大脑与系统相连,从黑网吧自行开创的地下非法线路进入伊甸园,沉浸式侵入虚拟社区。

抓紧了孟晴秋的手,掌心一片,他听说因为配套设施的匮乏,直接刺脑部进入伊甸园极易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可尽管如此,黑网吧所能提供的服务依旧供不应求。

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像公蜂围绕着雌母,振缩着翅翼嗡嗡摇摆,他们沉静在某种仪式独立又狂热的仪式中,互相贴在一起换汗和烟丝,但意识漂在南北极之远,嘴角僵硬的笑容呆滞又空茫。

晴秋的脚步加快了,她因为找不到闲置的接触端而急躁,拉着聆的手一时有些用力过猛,聆往前一跌,撞开了一丛叠在一块的体,他连忙停下脚步说道歉,没人理会他。

晴秋扯着嗓子告诉他:“他们听不见的!”聆反应过来,只见晴秋像拨开柳条一样拨开挂在接触端上的“躯壳”,摇摇晃晃在他身前撞出一条路来。

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靠墙的位置,总算找到了一闲置的电线,上边正好安着一对接触端。

晴秋大步跨过去,亲手妥帖地帮聆带上设备,手把手地教他启动系统。

学得很快,在女孩鼓励的目光中,他努力地忽视了头部冰冷沉重的触,他告诉自己那只是个头盔,不是悬在后脑的剑。

晴秋似乎按下了某个按钮,下一瞬,他眼前的世界陷入了纯粹的空旷和宁静,眼前的水泥墙消失了,块和光点跳动着,飞快地打散重组。

有些晕眩地屏住了呼,他心跳得飞快,头皮有些发麻,仿佛有什么长着盘的触手粘腻地爬上了心脏瓣膜,要把他的灵魂出身体,拉到一个幻的、恶的、群魔舞的世界里。

他再次闻到浓烈呛鼻的烟酒味,好像一个叼着烟的恶魔靠近了他,用一口是黄垢的钝牙磨咬他的脑髓。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发现自己无法克服对于伊甸园的恐惧,在五彩斑斓的世界铺陈开之前,他率先一步摘下了头盔,回到了脏灰暗的黑网吧里。

网吧的光线似乎比进来时更暗了。

轻轻地着气,想去找晴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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