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叶怜今天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对自己说了什么，有什么暗示，那更是一点也没有记住。

不过何穆却注意到子的异常。她好像总是热衷于对这位年轻人搭话，当他们谈时，她那愉快的心情从里到外地显现出来，那是何穆从没有见到过的——或者说是很久都已没有见到的。

但他并没有打算细问。他猜想叶怜一定会说:「他毕竟是孩子的老师，我和他多说几句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夜晚，叶怜打响了余枫的电话。

「为什么你今天什么也不说?」叶怜问道。

「说什么?」虽然明知对方的意思，但余枫还是不得不如此反问着。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但是，我不能……」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默默地听着叶怜对他的询问。叶怜问他为什么今天显得这样慌无措，他无法回答。

他责备自己为什么这么胆怯。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受到自责与丢脸。他已经在心里做了无数次决定，但面对问题的时候却一点勇气也拿不出来。

可是自己又该怎么说呢?」我上了你的老婆，现在我希望你把她让给我……」这种话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他茫然地听完了叶怜的话，对方挂断电话时手机还贴在他耳边，久久不能放下。

手机看片:www.xiguaks.com手机看片:www.xiguaks.com第二天早上，余枫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下意识地直接挂掉了，电话又再次响起。

「喂?」

「我想和你谈谈。」

「你……是谁?」

「叶怜都告诉我了。」余枫心里一下子空了。他本猜到这会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此刻突然要面对这一结果，却又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可是这件事又真的能瞒下去吗?他不后悔当时为什么那么自以为是地答应叶怜——现在想来他早该及时退出。可是被望惑的时候又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不敢吗?」对方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接着说，「你至少应该还要像个男人——自己做过的事，就要有负责的胆量。」这句话又一次发了余枫的尊严。他本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就此退出，但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必须直面阻碍，绝不能就这样轻言放弃。

「或许我和她的事情不道德，可那又怎么样呢?我毕竟是真心她的——她也一样。」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到:「好，我和你谈谈。」地点选在一间咖啡厅的角落里，何穆早已在那里等着。他面前的咖啡已喝了半杯。余枫进来时竭力想维持自已的尊严，装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但一想起自已明明是和对方的子有了不正当关系，这种装出来的澹定则更像是一种无的表现。

「坐。」何穆只说了一个字。他知道，话越简短，越有威严。

余枫本就是应该要坐下的，而他发出这样一个字，那么坐下就显得像是听从命令，可是不坐下的话则更显得奇怪。余枫发现自已一进来就已经在气势上输了。

「对于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你打算怎么做?」余枫问。

「你又在怕什么?」余枫这才注意到自已的手在发抖。

「你是不是怕，自已会因为这件事身败名裂?你怕别人知道?」余枫没有回答，但看他的样子明显是默认了。

「但我不会说出去，知道为什么吗?」余枫摇摇头。

「这样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身边那些好事的人，只会对这样的事幸灾乐祸。

或许他们嘴上会说些同情的话，但他们越是做出一副同身受的同情模样，心里就越是笑得厉害。人是最热衷于别人的不幸的。你只觉得你的名声会受伤，但真正名声会被损害的，却是我!」何穆的身体没有动，但却像是随时会扑上来一样。余枫紧紧攥着桌子腿，脸上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淌。

「你知道她是怎么和我说的吗?她说她像是又恋了一样，她说无法忍耐和我继续生活下去，我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好像连呼都是错的。」

「我……我很抱歉……」余枫深一口气。

「道歉?」何穆轻笑了一声，「这种话很重要吗?」

「那么，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首先，我不会和她离婚。」

「啊?」

「我可以容忍你的行为，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我唯一需要的，是不要伤害到我的工作，更不要让我的儿子受影响。」

「所以，你本就不在乎她?」余枫忽然到愤怒。

「这很重要吗?」何穆说，「你以为你和她所谓的情又是什么呢?——花着我挣得钱，在我的房子里接待别的男人?——假如你也结了婚，你就会知道所谓情就是昙花一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我离开她，然后和她结婚——我不会答应。就像我刚才说的，这种事不仅会损害我的名声，而且也会让我的儿子也被人看不起。我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我的家，正因如此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能维持相对的平稳。」

「可是……」

「想清楚!」何穆打断他，「你就真的没想过你自已的结果吗?」听到这里，许多过去被隐藏的忧虑顿时浮上余枫心头，过去他想到过身边人会对他这样荒唐的行为作何想，他的父母、老师、同学……之前他总是在心里骗自已这些问题都本不存在，但他这才意识到问题从没有消失过。如今想来，自已如果真的要跟叶怜在一起，那将会承受怎样的代价?他责备自已的愚蠢，更为自已的懦弱而羞愧。

他发觉自已已经几乎屈服了。

「我的儿子对你的评价很不错，这至少证明你还是个有才的人，至少表明上是，」他做了一个宽容的手势，「如果你想通了，就从此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等你毕业后，我很乐意给你提供工作上的支持。」余枫已经被彻底击垮。他觉得这种宽恕的话是一种羞辱，可又不得不接下这份羞辱。他已经无话可说。

他脑中回想起叶怜的事，过去那些充羞与快的事一遍遍回放，他忽然觉得自已只是在被她摆布着。

「或许我追求的不是什么情，只不过是身体上的快意?」何穆随口问他是否需要喝点什么，也没有理会他的推辞，为他点了一杯黑咖啡。

「我请客。」他这番大度的模样，已经让余枫完全无地自容，过去心里对他的恶意也被回击到自已身上。他越来越觉得自已无。当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道站在哪条街上了，脚不知道在朝哪个方向迈着。直到电话铃声把他叫醒。他没有看，便知道是她打的。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着、颤抖着，最后按下了挂断……

「一切都结束了……」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天空。

这样将会如何呢?

他没有去想……

本该如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