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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肯定娶不了,别怕。”轻陌憋了半晌才缓过气,不松不散的头发坠了一半下来,步摇也歪歪扭扭,陶澄站到轻陌身后,摘下发簪放到桌上,徒手为他绾发。

陶澈惊的下巴都掉到地上去,终于咋舌道,“从小你就为了那个倒霉蛋要死要活的,小时候他去常州,娘不许你们通信,连教我们的郭先生都辞退了,把你哭的。”陶澄抬眼看他,陶澈不理,继续道,“六岁到十六岁,十年啊,他给你寥寥数语的信被你看烂了,我都会背了,‘我亦是心悦于你’。”说着咧开嘴,嫌弃的模样,“等他不知道为何又被爹叫回来的那一年,你们俩肯定没少腻乎吧,我甚至都怀疑你们俩是不是要断袖了。”陶澈摊开手,“结果呢?他被娘送去台州,你在这里要跟可人成双成对。的两情长久,不在乎朝朝暮暮。”发髻绾好,步摇的苏晃来晃去,陶澄顺了顺轻陌的发丝,重新坐回椅子里,“这么听来,你好像可惜我没和轻陌在一起?”陶澈又翻起白眼,“我没说。那个倒霉家伙还是离我们陶家越远越好,爹总是教我们吃一堑长一智,自己却犯了混。”陶澄挑眉,“怎么了?”

“还不是要怪那谁,出去卖刺绣,回来时和爹碰见了,走路不长眼睛的,绊倒摔了一跤,要我说就不该管的,爹却跑去拉了他一把,还帮他捡起刺绣,结果看到那刺绣就嫌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搞些女人玩意儿。”

“娘说,就怪那谁把厄运传染给咱爹,常州几十年夏季暴雨都不害涝灾的,就今年,坏了财路,为此娘和爹还大吵了一架,闹得我都跑去劝架。”陶澄在心里嗤笑,只问,“我怎么不知道?”陶澈撇嘴,“你在学塾里传道授业解惑啊,一个月赚一张烧饼的那种。”陶澄轻笑,陶澈终于好奇到,“这个可人够腼腆,为何不出声?”陶澄说,“从小就是个哑的。”陶澈睁大了眼,点点头,对着他哥哥竖起了大拇指。

“陶澈,你可知...”

“嗯?”

“你可还记得我们与轻陌一起读书的那一年,父亲病重了好些时,轻陌一走,父亲便痊愈?”

“自然记得。”陶澄道,“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仍说给你听。你以后要从商,人言混杂,无论是谁与你说话,你都要保持清醒,不可一味相信。”陶澈来了兴趣。

“我瞧见娘在我们父亲的饭菜里下了药,就在爹抱着轻陌讲话的那天晚上,然后爹就卧不起。”陶澈怔愣住。

“娘不让我说,她发现我看见她下药,并不慌张,许是我才五岁,好哄骗,后来她一直陪着父亲,每照顾他汤药用饭,下药机会多的是,轻陌一走,她把药停掉,父亲便痊愈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可怖的毒药,只叫人晕眩无力罢了。”陶澈半晌才找回语言,“你是说,娘嫁祸那谁?”陶澄勾轻笑,“我没说,你说的。”陶澈不跟他玩文字游戏,有些愤怒,有些吃惊,“你在诬陷娘!你还偏心那个谁!”陶澄摇摇头,“你信就信,不信也无所谓,我只是把看见的讲给你听。”第十六章从茶馆出来,三人一道往青楼院走,途中遇见胭脂铺子,陶澄问轻陌,“想不想要胭脂?”轻陌摇摇头,他现在只想快些回去水榭小院,陶澈心绪复杂,他也一样。

“早上你没少用胭脂胡闹,”陶澄牵着轻陌往铺子里去,“再买几盒回去玩。”陶澈眼神瞟一瞟这两人,没跟上去,双手抱等在铺子外,心里乌七八糟的成一团,他从记事起,最为亲近的就是他温柔贤淑的娘亲,为数不多的几次生气都是因着那叫轻陌的下人,陶澈皱起眉,还有一回例外,在他还不懂事的时候,他气的问,“娘,你为何不是大?明明家里就只有你一个姨娘。”后来便被关在屋子里食了一整天,陶澈直到现在都没再敢问这个问题。

青楼院街口分别,陶澄把装有月纹服和胭脂的包袱递给轻陌,“下午好好歇息,晚上等我一起吃饭。”轻陌乖顺的点头,又朝陶澈微微颔首,陶澈不咋领情,抓着他哥转身就走。

望着两人渐远的背景,轻陌这才叹出一口气,身子卸了力气,连肩膀都垮下去,他心头堵着十几余载的怨念与气愤,或许也没有,只是一团空的,不知名的情绪憋闷在身体里,叫他恍惚又无措。

轻陌拖着步伐,目光黏在地面上,游魂一般的晃回小院里,杜六儿上来要接包袱,被轻陌挡开,“无事,你...你去...”小厮见轻陌眼底通红,也不敢追问,默默等着。

轻陌抿,尝到了一点口脂的甜味,不是他想要的,他道,“你去端一壶酒来,要辣的。”小厮得令,“哎”了一声后发觉不对,犹豫道,“您...昨晚还...”却见轻陌已经朝河边走去,索不招人烦,端酒去了。

轻陌坐在石凳上,看见两条本是光秃秃的柳枝上已经出了鲜的小芽,仿佛再过不久就要郁郁葱葱,他没什么喜的心情,反而思绪飘飞。

那些他尝的委屈,他也曾像拔光了这条柳枝一般将它们努力忘掉,眼下却发现,忘不掉的,委屈源自思念,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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