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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叫轻陌茫然到不知所措。

亲吻没有持续很久，在轻陌回过神之前就已经结束，陶澄收回舌尖，只弯起角又将轻陌啄了啄，“我走了。”像被槌敲醒的木鱼，轻陌陡然“啊”了一声，血都涌到了脑袋上，“你，你怎么...”却只见陶澄笑的如同做坏事得逞的痞子一般，痞子偷袭会打招呼吗？不会。

轻陌懊恼自己，脑海里就顾着冒泡，什么都没能记下来，回味都无从回味，他闷闷的将自己暗骂了一通，又去追陶澄，“官爷慢走，您晚些时候还来宠幸小的么？”陶澄被惹得直笑，依他做戏，“不来，若是来了，怕你三下不了。”轻陌哽住，陶澄又道，“何况今就你这破身子，如何服侍本公子？”轻陌憋了半晌，磕巴道，“我...我还可以...用...”陶澄饶有兴趣的瞧他。

轻陌败北，实在羞于出口，他索岔开话题，“有一件事儿还想请你帮忙。”陶澄也不为难他，问，“何事？”

“我暂且躲在这青楼院里，他人不必在乎，但是周姨许是会着急，”轻陌眉心微微皱起，“昨夜一夜未归，今也杳无音信的，烦请你去给周姨报个平安，叫她不必挂心。”

“我娘告诉周姨你被派去了台州，走得急，就没来得及跟她讲一声，”陶澄再回想起乔二，心生寒气，“周姨也被送回常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去见她。”轻陌默默，半晌后只点了点头。

湖边常有清风，垂柳飘摇，扫在湖面上出波光粼粼，也吹的轻陌衣衫晃，陶澄见他手指扣在栅栏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心软，“中午想吃什么就吩咐小厮，下午若是无聊...”

“陶澄，”轻陌打断他，“十板子，你那时挨了十大板子，我其实想去看你的，我没有不闻不问。”就像比谁的思维更加跳跃一般，陶澄也回的不对马嘴，“昨抱着你沐浴，又替你擦身，这才发现你小腿肚上有一条掌心长的疤痕。”轻陌抿，似乎是羞赧至极，他低下头含混道，“年少不懂事，钻狗划的。”说罢再抬起脑袋，只看见陶澄一脸“你看我信么”的表情。

陶澄似是笑叹道，“男人的嘴。”轻陌愣愣的接，“骗人的鬼。”陶澄走了，栅栏矮门没挂上，被风吹的吱呀响，轻陌慢慢往回踱步，越琢磨越是想不明白陶澄是怎么看穿他的谎言的？

踱步回到石桌边，还未坐下，就看到了桌上的书和包袱，轻陌刚要抓起包袱，手一顿，若真是陶澄忘在这里的，岂不是正好？等他回来取时便又能再见一回，再多说上几句话，就这样积少成多的将四年间遗落的嗑儿都唠回来。

才是晌午，陶府里只有乔二一个主人在家，天气渐热，她不太有胃口，喝了两碗银耳汤就回屋小睡去了，于是陶澄折回来时，整座宅院都安安静静。

陶澄唤贴身的侍从来，“凡是近几年在我院子里待过的，都叫来。小声些，别吵到二休息。”侍从领命而去，不多时，佣人们规规矩矩的站在院中小花坛前，都是刚分出主院时就跟着伺候的，陶澄看着他们，“今凑巧得知了一件往事，令我心头大快，要奖励一番。你们谁还记得我十六岁时不懂事，惹得我娘亲怒火攻心，罚了我十板子？”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陶府，谁人不知？

就在这间院子里，陶家大公子先被一身怒气的乔二扇了一巴掌，面部狰狞的全无往的温婉，“叫你离他远些，为何不听！可知错！”陶澄不认为自己有错，愤怒的眼神瞪向陶澈，多亏他的告状，再一见他脸上仍是挂着嫌恶，挂着不可置信，陶澄便觉得他这个弟弟和他娘一样都是蛇蝎心肠。

自从年前轻陌从常州果园回来陶府后，陶澄总是想方设法的偷偷与轻陌约会，既然轻陌不被允许跨入主院一步，那么就由他去找他便好，一得了空，陶澄就抱着书或是抱着剑往偏院跑，尤其是从书院下课后，揣着脑袋的新学识就要来找轻陌分享。

陶澈拦了几回都没得手，终于在这一次成功尾随了他行踪不定的哥哥，陶澄给他一块饯，“你不愿与轻陌玩，我就没同你说。现下你发现了，可千万不要告诉娘。”陶澈不可思议，“哥，那个倒霉鬼回来能有五六个月了吧，你可别说你一直都...”

“倒霉鬼是以讹传讹的，”陶澄与他好哥们勾搭肩背，“轻陌很好，安静又乖巧，那些竟会攀比的，心口金银钱财的公子哥们可远比不上。”陶澈不可思议到无言，被陶澄带着进了他从不会进的偏院里，看见了坐在小板凳上正奋力衣的轻陌，顿时就咧开嘴角尽是嫌弃。

“轻陌！”陶澄唤到，松了陶澈后大步朝轻陌走去，上那人眉开眼笑的一张脏兮兮的脸蛋，“你脸上有炭黑，是刚拾完柴禾吗？”

“嗯，刚在厨房里起火煲汤。”轻陌站起身，双手先在围襟上胡擦擦才去抹脸，抹的手背上都是黑乎乎的，他就顶着越发脏兮兮的脸同陶澈打招呼，“二少爷。”陶澈含糊的“嗯”了一声，上一回见面还是他五六岁那年同轻陌一起背《三字经》，十多年过去，别的不说，至少这模样看上去是惹眼的好看。

陶澄将书放在一旁，从怀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