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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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夫:离去并非心如止水,与之相悖,我心如刀割。我们不该那么自私只顾自己的幸福不理旁人的伤痛,我没有办法继续伤害像金子般的阿依娜,建立在他人的痛苦的快了太残忍。远嫁乌孙,原想如细君公主般手抚琵琶,风低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没想到我还能得到一段良缘,得到夫君的宠幸,这段回忆足以支撑我的下半生。也许这次出走对你我她都好。书信由娜赫转
予你,不要难为她,更不要难为其族人。还有请帮我照顾小缭姐、全叔和小白狐。珍重。
萦儿提笔岑辄合上入墨漆的眸子,不愿让娜赫看清他的失控情绪,颤抖的双手如珍宝般细细折叠好书信。他没有想到萦儿会这样离开,就在他想和她分享喜悦的时候,留下该死的书信悄然而去。
一旁的娜赫的头快要发麻了,堆在嘴边的笑容快要僵化。幸亏她机灵,逮住大家都在的时候把信送去他,要是单独的话,不知道胜
生命的他会做出什么事。
“你们都先下去。”冷漠的声音再次出现,自从上萦儿后就鲜少出现的声音令在场的人不
打个寒蝉。
娜赫偷偷换口气,兴庆自己逃过一劫;哆嗦着身子随众人出去。杀了她也不要再帮萦儿送信,娜赫心中暗忖。
弯月如勾,星子低垂。
千帐灯下,岑辄摩挲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符,斑斑泪迹明白告诉他萦儿的舍不得,舍不得离去,舍不得他。萦儿啊!你宁愿伤害我也不忍伤害阿依娜,教我情何以堪啊!
“王,阿依娜王妃觐见。”门外进来一名女毕恭毕敬的传话。
女深知除了解忧王妃可以自由进出不用通报之外,其他任何人都必须经王的同意才能进王的寝室。
“进来吧。”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欣喜。
经过借圣火一事岑辄开始欣赏阿依娜的才干,有意让她成为自己的助手,如果她能抛开儿女私情的话。毕竟栽培一名能手不是易事。
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袖中玉笋尖尖,裙下金莲窄窄。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便数尽院名姝,总输她十分
。
阿依娜向岑辄福福身,柔声说道:“恭贺王消除教民疑虑,赢得信任,树立威名。”
“圣火一事必须解决。”岑辄厉声,今天只是瞒天过海,终究纸包不住火,未免夜长梦多,圣火的事不得不重视,不得不解决。
“关键在于水晶,世间水晶易寻,可与圣火相匹配的紫、黄水晶不易寻。”阿依娜早已派人去询查“紫水晶为我乌孙国澜马族族长图巴勇所有,是其亡遗物,故珍惜万分。黄水晶在中原倚天山庄少主身上,传言齐傲天出世时天显异像,齐氏夫妇求一长生石为其延寿,至此一直佩戴从未摘下。”岑辄微微点头“万民信服功劳最大的是你,你有什么心愿我可以竭尽所能为你实现。”
“我要的你给不起,也不会给。”阿依娜喏嚅道,羽睫低垂,美眸道不尽的怅然。
岑辄心里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默不做声。
舍内一片沉静,只听清风掠过翠叶沙沙作响,荧虫低低鸣。也许沉默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阿依娜含水烟波的看着他,柔声道:“我知道今天解忧王妃出走了。”岑辄惊讶的神情一转而逝,果然是自己看中的助手,消息如此灵通,不愧是万里挑一的翘楚。
阿依娜见他不出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圣火祠上解忧公主半路不知何踪,娜赫,冯缭又不其在身边。再仔细端想她先前的泪水涟涟,十有八九知道是什么事。
捕捉住他神情的换变,她喃喃道:“你在意的只有解忧王妃。”见他还是不作声,阿依娜深深口气,青葱玉指缓缓移到金莲衣扣上,一扣解一扣,云纺白纱滑至地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咬紧红滟滟的,抬起头望向他的眼底。是惊叹吗,是心动吗,是无动于衷吗,还是不齿?
岑辄默然的看着她的吹可破弹的美丽体,
若无睹。疾手扯下帷帐,运力将她的**的脂凝肌肤裹得严严密密,不让半点
光外
。
的确,她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可是,萦儿是他最心动的女人,除了萦儿谁也不能引起他的丁点望,也许这辈子他就只有萦儿一个女人。原来守身如玉不单单是指女人,男人亦同理啊!
“我很不堪吗?”阿依娜幽幽的问。
“不,你很有勇气;但你不用轻自己。”
“阿依娜,我恨你。我恨你的药让萦儿毫不犹豫的搬回轻尘居,我恨你的优秀令萦儿无悔的让步,我恨你的介入让我的婚姻多了波折。”岑辄半点保留也没有的倾出他心中的怨恨。
阿依娜讶异的承受他的恨言“你走,让我静一静。”热情被他的冷酷浇息,就连声音也被冷却。
岑辄如她所愿步出尊天楼。
夜深了。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
静得出奇的内,朦胧,
茫,怪神秘的,像一个死去的梦。不知什么时候,花枝草茎下,不甘寂寞的蟋蟀,抖擞
神、亮开嗓门唱起来,然而,蟋蟀的歌声太弱小了,小得像一绺纤细的茅草,摇摇晃晃,可怜巴巴地支撑着偌大个夜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