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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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嗯,没事!”钱山突然不知说什么好,嘴中干涩,脑海里一片浆糊。

“真的?”

“嗯!”田娥侧着头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哎,这个傻子,今天怎么这么呆呀…田娥伸手去解钱山手臂上的布条,钱山的有点紧,纤巧的手此刻却显得笨拙了,她上下其手解了一会儿也没能解开,不由撅起了小嘴,不过,她可没有放弃,似乎从这样的小事里也找到了乐趣,不时发出一声轻笑,指挥着钱山把手臂抬起放下,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看着田娥像只小蜂似的在身边转来转去,笑语盈盈,钱山眼光明灭不定,却愈来愈温柔,哎,他几下解开布条,把环首刀收入鞘中。

田娥没了玩具,真的有点生气了,不地嘟起了嘴…那可的模样,令钱山心如刀割,猛地抛下环首刀,一把將田娥揽在怀中,柔软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便火热起来…

“别,舅舅就在屋里…”田娥小声的恳求着,她吐气如兰,吹在钱山的脖子上,的,钱山却顾不得她在说什么,只是死命的抱紧她,就象溺水的人,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娥儿,这件事了之后,我一定娶你,一定…”这话毫不温柔,却比什么情话都好使,田娥身体一软,便不再抗拒,微笑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头挨头,脸贴脸,都觉一片火热…

“哈哈,小娥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就在这时候,屋子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大笑声,钱山闻声一震,立马松开了手,田娥也闪电般的窜到几步开外,松手后钱山又后悔了,可机会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钱山恨恨不已,田娥身子滚烫,羞得脖子都红了,伸手掐了他一下。

“男人嘛,就要大碗喝酒,大口吃…”看着外甥女小脸红扑扑的,一幅神思不属的模样,管亥暗自心惊,这么点工夫,应该不会有事吧,再看看钱山恨恨的目光,管亥放心了。

“吃!吃!不要客气,剩了就不香了!”猪可是好东西,一般说来,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看着陶碗里的炖猪,管亥不想起了从前:“当初,我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没有。父亲就给我起了个小名,叫管猪儿。哎,那时的子比现在还难,谁家要是有口猪,那就是富裕人家了。可惜,他老人家到死都没能有自己的猪…

后来,大贤良看我也没有个名字,便给我起名叫‘亥’,亥就是猪的意思…”田娥是管亥的外甥女,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亲,后来又没了母亲,多一半时间倒是在管亥这儿长大的。管亥既是舅舅,又像是个父亲。钱山和田娥,郎有情,妾有意,管亥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安邑人,小时候家境还好,读过两天书,也练过些,后来父亲生病,就借了刘家的子钱,子钱不是那么好借的,一年倍利,结果,钱花光了,人也没救回来(管亥:可惜没遇到大贤良…),钱家就那么败落了。钱山从十三岁起,便四处,后来在青州染时疫生病,被管亥施符水治愈,便加入了黄巾,迄今也有七八年了。

钱山到底是读过书的人,为人足智多谋,办事稳妥。上次唐周背叛了大贤良,官府拿着名单四处缉拿,形势十分危急,还是多亏了钱山,管才能逃过这一劫。这几年来,官府追捕严密,牛山医园的弟子们四处施医舍葯(临实习),太平道举步维艰,若没有钱山出谋划策,青州黄巾也不能这么快就恢复元气。管亥对他信赖有加,把他当成了左右手,两人的事他是乐见其成的。只是钱山常说“黄天未立,何以为家”专心教务,四处奔走,一直耽误至今,此番大事一成,也该…

吃过晚饭,屋子里来了几个客人,都是五大三的汉子。田娥搬着小板凳,坐到了院子里。其实,三姓村家家户户都已经信仰中黄太乙,不用这么小心。但长久养成的习惯,没有人提议改变,就延续了下来。

“怎么样?”几人一坐定,管亥身上的和蔼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是青州十八万黄巾的渠帅,是太平道的上师。

“很好,济南的十四个头领,我都联系上了,大伙的子都不好饼,都盼着这一天呢!我去了还没说,何老七就主动问我何时动手…我和他们约好了八月十八,一起动手!

先是攻打各县城,然后,合兵一处,干了青州去的援军,再攻打东平陵…”肖四手舞足蹈,兴奋的脸上的麻子都充血了,红红的怕人。

“好!”

“乐安的十一个头领也没有异议,只有黄老大有点犹豫,我看他是人老了,胆子越来越小,要不要…”何大木两眼瞪的老大,恶狠狠地比了个手式。管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不行!

暂时不准动他,黄老大在信众中威望很高,他若有了个好歹,不等官府动手,我们自己就得先打起来。不用理会他,黄老大就算不参与,也不会出卖我们…大家各发展各的,他就是想出卖,也不清楚太多底细。

饼后,再收拾他!”

“北海这里已经准备就绪。张涵把郡国兵都调到临,防范乌桓人,文解(北海相)也有样学样,把县兵调了去剧县。各县城兵丁最多也就是两三百人。

平寿、都昌、安丘、淳于、平昌五城,正在征召青壮,我已经命人混了进去;朱虚、东安平、高密、昌安、夷安、胶东等城,虽还没有开始征召,但我也安排好了伏兵…

到时候,我们在城外一发动,他们就会趁势进攻县衙,里应外合!”钱山用力一挥手。

“好!”钱山办事,管宁一向是放心的。但他放心,可不等于是别人都同意,钱山一个外人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总会有人看不惯的。

“平寿距离剧县不远,要是文解来援的话…”避小二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没事!两地相距只有五十里,也需要跑上大半天,但平寿只有18名兵丁,征召的一百多名青壮,我们混入的人就占了三分之一还多,到时候,以十倍的兵力攻城,还不是一鼓而下的事…

必键在于东莱,东莱有百万民,若是东莱一,那就十拿九稳了…”

“老叔,东莱尽管放心…”避小二一拍膛,大包大揽了下来,他这回去东来,一帆风顺,几个加入的屯长,五十几个的头领都拍了膛的…民屯的管制比较严厉,彼此之间的联系不那么方便,各屯多有自己的头领。

避亥却放心不下,细细询问了几个问题。

民屯归刺史府直辖的,小吏不敢收刮,治中张涧会从税赋里提出一成分发给小吏,故而,民屯的税赋比较轻。而归属于地方的部分民屯转换成的乡里,因是外乡人,刺史也不能时时照看,负担就很重了。太平道一向在后者中发展较好,如今说到起事,也是如此。子好过的,十有八九是不愿意冒险的。

不过,就是这样,管小二也联络了上万之众。到时候,大一起,就由不得民说不了。

“也可以了,”管亥想了会儿,还是不放心“小二,你再跑一趟,联系北海东部的几个头领,胶东、即墨、、观几城打下来以后,就不要回来了,一并归你指挥,务必扫平东莱!”避小二也是管亥的侄子,为人是了些儿,但作战很勇猛,又是同族,管亥也很看重他。

“谢谢老叔了,侄儿一定不会令老叔失望的!”避小二得意地看了一眼钱山,钱山哪儿有心思理他,只作没看见。

十八,八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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