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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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娜喜北陵飞鹰,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然而他们更不会不知道,北陵飞鹰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一点情也没有,如果不是碍于阿伊娜的父亲对北陵飞鹰有恩,他们一定会为了北陵飞鹰,而将这个完全不受的阿伊娜撵出飞鹰堡。

抬眼看向丁怜儿原来的位置,现在却是被从不曾与他们一同在饭厅用膳的阿伊娜抢走,几个婆婆妈妈一见心生气愤,原本还想上前替丁怜儿抢回位置。

可谁知道,丁怜儿没有说啥,一见到自己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便在其中一张桌上坐了下来。

丁怜儿不以为然,可看得他们这些人急焦得很,阿伊娜那司马昭之心,众人看个分明,回头看向迳自用着膳的丁怜儿,气愤的目光马上变成了同情以及怜惜。

位置被抢,男人被抢,而且还被人用悲悯的目光一直打量着,有什么状况比现在更要惨?简直活是一场悲剧,看得他们这些豪直肠子的北方人一阵的热泪盈眶。

丁怜儿当然受到她们的目光,以及两道专注无比的视线,那是谁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然而,她却不曾抬头看他,只因她已经看清,也深深明白对他而言,她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他,不会是她一人的!

既然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美人儿作伴,她便不会再作自己的介入,现在的她只需要好好地待自己,等待月嬷嬷遣人带她回美人阁,到时候他与她再也没有关系。

只是她的心,却是泛着一阵的酸,温热可口的米饭,香酥味美的菜肴都变得难以咽,她为难地搁下只吃了一半的米饭,思量着该怎么解决剩下的吃食。

“姐姐,桂桂想喝甜汤。”一直依偎在她身边吃饭的桂桂,一见到她搁下饭碗,马上撒娇地说。

年纪小小的丫头不知大人之间那股怪异的气团代表什么,只知自丁怜儿不再与北陵飞鹰同坐后,她有很多时间可以腻在丁怜儿身边撒娇,“今天的甜汤是桂桂最喜的相思汤圆。”丁怜儿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马上会意小丫头说的是红豆汤圆。

“桂桂知道红豆为什么会被称为相思吗?”她牵起桂桂的手,边往锅子走去,边问。

“不是因为它们叫做相思吗?”桂桂好生困惑地问,显然大人们不曾向小孩儿解释那么多。

“相传,古时有位男子出征,他的小娘子朝夕倚于高山上的大树下祈望,因思念边的丈夫,在大树下不停的哭泣着。有一天,她的泪水干了,可她还是没有停下哭泣,最终出来的是粒粒鲜红的血滴,血滴化为红豆,红豆生发芽,长成大树,结了一树红豆,因相思而结成豆子,所以后来的人都将红豆称为相思豆。”丁怜儿柔柔地解释着红豆的传说,“这样懂了吗?”

“懂!”桂桂用力点,可下一刻却又皱起一对小眉,“可是为什么小娘子要相思?”

“因为小娘子见不到她的相公。”

“见到了,就一定不会相思吗?”桂桂好奇地问,岂料丁怜儿却沉默了,“姐姐?”丁怜儿不想承认,见到了,还是会相思,“你还小,总有一天会知道。”摸了摸桂桂的小头颅,她转移话题地拿起杓子,“桂桂要几颗红豆汤圆?”

“桂桂要吃五颗!”小孩子心思不稳,一下子注意力全转到那一颗颗在红豆汤里浮沉的白汤圆。

“这么多,吃得下吗?可不能费了食物。”丁怜儿笑觎了小丫头的肚子问。

“吃得下吃得下!别桂最吃相思汤圆了!”斑兴地拍着手,桂桂笑嚷着,那天真无的可模样逗笑了丁怜儿。

“好了,来,牵着我。”盛了的一碗红豆汤圆,丁怜儿伸出手牵住别桂,正想往回头走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猛然从她身旁袭来。

丁怜儿小手上的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而拿不稳,直地往外泼去。

丁怜儿脸一白,只因那热腾腾的汤水泼去的方向,正是桂桂站住的方向,她脑袋一空,只能顺从本能地扑上前,将桂桂小小的身子拥紧在前,而自己则毫无防备地以背承接下那些汤水。

所幸,她身上穿的衣服够厚重,那些热汤并没有对她造成巨大的伤害,怀里的桂桂突然受惊地哭了起来,她一慌,以为即使自己已经手脚够快了,但桂桂还是被热汤溅到了。

她抱起桂桂,想以最快的速度往有冷水的地方跑去,烫伤后必须马上用冷水冲洗,这样才不会起水泡,才不会痛得更久更久…

小时候疼痛的记忆如水一样地将她淹没,她不想让可的桂桂承受那样的痛。

可是她才跑了没两步,她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还有人想要抢走她手上的桂桂,她下意识地抱紧桂桂,“不可以,要先去冲冷水,这样才不会疼…”她低叫着,受手中的桂桂哭得更可怜,“不疼不疼,姐姐带你去冲冷水。”

“放手。”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不要!”她下意识的反驳,粉的娃娃怎能承受这样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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