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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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了！他呕得大叫:“我只是不喜女人而已。”

“对呀、对呀！就是这样。”耿仲凌猛点头。

白眼狠狠地一翻，他真想死了算了！

接着，耿皓耘石破天惊的一阵大吼:“我也没有喜男人！”嗚、嗚、嗚…

他的一世英名。

老天，他在练肺活量吗？耿仲凌掏掏有些耳鳴的耳朵。

“知道了啦！这么动吧嘛？我又没说什么。”

“你没说什么，可是你下的神情已经完全表达一切了！”他犹气愤难平。

“谁教你不近女？清心寡得像个清教徒似的，别说我了，恐怕连叔叔都有这层疑虑，不然你以为他干嘛不遗余力的将你往女人堆里推？”哦，老天爷！他在心底哀哀呻，这群人都在想些什么！他还要不要做人哪！

“不近女并不代表不好女，我只是…”只是找不到让他“喜好”的女，自然就无从“好”起罗！虧他们居然…

雹皓耘忍不住要叹气:“什么叫『杯弓蛇影』你知不知道？”对于这种想像力饼于丰富的人种，他已经无可奈何、哭无泪了。

“不清楚耶！倒是『断袖之癖』稍懂一些…”

“耿、仲、凌！”惊逃诏地的狂吼再一次飙扬而起“你找死啊！”

“好啦、好啦！不寻你开心了。”再玩下去，耿皓耘真的要发火了，谁教他打击了人家的男驕傲嘛！

雹仲凌正道:“说真的，你从未碰上能令你兽大发…哎呀！不对，我是说情漾…呃，也不是，应该说…”

“就用兽大发兼情漾好了，”他面无表情“怎么样呢？请继续。”

“嗯，好的。”喔！他又想笑了，没办法呀！雹皓耘那一脸哑巴吃黄蓮、无语问苍天的表情真的很有趣。

“我的意思是，真的没有一个人能令你有特殊的觉吗？”

“特殊到什么程度？三不五时朝电话筒猛喊『采宁，我你』吗？”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耿皓耘忍不住反相稽。

这会儿，轮到耿仲凌难为情的红了俊容，他就知道绝对不能有把柄在耿皓耘手中，否则只有认命的让人戏──虽说他也捉够人家了。

席采宁──他的，他每天中午一定会固定打通电话回家与她情话绵绵，然后心甘情愿的承受老婆的恶作剧，很听话的对着话筒大喊“我你”雹仲凌对子的娇寵疼溺早已不言而喻，这在全宏扬办公大楼里早就不是祕密了。

“好了，我们也别互揭瘡疤了，言归…”耿仲凌不自在的说。

“原本上堂嫂是『瘡疤』呀！哪天见着采宁堂嫂，记得提醒我将你心里的话转述给她听…”耿皓耘刻意曲解他的话。

“耿皓耘！你找死，是不是！”耿仲凌马上变了脸真是一点也不放过报复的机会。明知采宁是他碰不得的致命弱点，他还…

可恶！就不要让他逮着机会，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好啦！你刚才想说什么？『当归』什么东西？”他明知故问嘛！

“是言归正传！”耿仲凌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真的没有半个能让你心动的女孩？”

“没…没有。”这一次，他竟答得有些迟疑，不若以往的果決。

当然，耿仲凌也察觉了其中的差异。

他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第一眼见到采宁的时候，我就有很强烈的震撼，那是一种灵魂相属的悉，知道这辈子我注定就是为了与她纠而存在。也许你会觉得太宿命论，但情本身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第一眼的认定，我便痴狂的陷了下去，义无反顾的出了整个灵魂…”他直视听得入神的耿皓耘，“告诉你这些，主要的用意，是要你给自己的心多一点呼的空间，若真遇上了，不要刻意抑，否则，你极有可能错过一生只有一次的真，看清心灵深处真正的渴盼，勇敢认清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只有真正过一回，才算是人生。”

“堂哥…”第一眼的认定…一眼，便足以決定一世的恋吗？

“你的惘，为了谁？”耿仲凌试探地问。

雹皓耘一震，慌忙掩饰“没什么。”

“叩叩”站在门边的可岑，礼貌地敲了两下。

雹皓耘回过头，深深的凝望着她，紧上她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呃？”可岑也发觉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他望着她的眸光，似乎多隃些她无法解读的深沉思绪，带点炽热…

雹仲凌瞬间似乎了解什么。皓耘──和她！他从未想过的組合呢！

“喂！我说护花使者，你不是说要送她回公司去吗？还不走，发什么呆？”雹仲凌推了推他，极为巧妙地朝他眨了眨眼。

“佛渡有缘人，金玉良言，施主务必謹记在心，好自为之。我佛慈悲，善哉、善哉！”雹皓耘不失笑，捶了他肩头一记“少神经，走人了，拜拜！”潇洒的摆摆手，他拉着一头雾水的可岑步调轻快的离去。

“你们在说什么呀？”直到走远了，可岑才开口问道。

“他莫名其妙，别理他。”她也没再多问，安静的将目光投向车外。

凝望窗外飞掠而过的景物，好一会儿，她突然打破静默，冒出这么一句:“喂！你…”

“别叫喂，我有名有姓，这样很没礼貌！”

“哎呀！随便啦！真计较。”她嘟着嘴，没好气的说。

雹皓耘含笑注视着她，他就是喜这样自然率真的她。

“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星期六有炉吗？”他想了一下，摇头。

“没什么重要炉程。”

“那──你有约了吗？”

“如果你打算约我的话。”可岑出无澄净的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不去？”

“什么地方？”他被勾起了好奇心。

“去了就知道罗！”她慧黠地眨眨眼，故作神秘。

“到底去不去嘛？”傍自己的心一点呼的空间…看清心灵深处真正的渴盼，勇敢认清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凝望她灵般灿亮明媚的笑容，隐于灵魂深处的纤细情弦似乎微微被牵动了。

“我去。”他低柔地允诺。

“可是，我不晓得你会不会喜那里，而且，我打算隔天──也就是星期才会回台北喔！”她又怎会明白，去哪里不重要，他次所以答应，是因为有她为伴。

“嗯，我会记得跟爸妈说一声，你呢？不用跟家人说一声吗？”是他的错觉吗？他见着她一闪而逝的黯然神。

她口吻中的落寞是这么的明显“去到那里，你就知道了。”他轻应了声，那一刻，他心中有股强烈的意念──想抹去使她笑容黯然失的失落与伤！

也许，他真的必须承认，她在他的心中真的是特殊的，否则，向来对女人敬而远之的他，又怎会一再兴起想亲近她的强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