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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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阒…”一个遥远的、轻柔的像一缕叹息的声音在呼唤他。

他一动也不动,全身的觉已经消失,仿佛陷入某种扭曲的异境里。

“钟阒。”那个声音再次唤他,这次更为坚定。

他的眼终于对焦。

“乐…乐乐?”是乐乐没错。还有sarah不知什么时候也走进了房间,而那名歹徒现在则已拉下面罩,那张脸是他再悉不过的…姜羿!?

“这是什么该死的玩笑!?”他霎时想通了,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

“这不是玩笑。”乐乐忧郁而认真的凝视他。

“现在你可以体会我的觉了吗?六年前,当我知道你在基隆外海遇难;在泰国,当我看见你用指着自己…你现在知道那是怎样的觉了吗?”他猛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在前,像要确认这不是梦…她真的活着。

“永远…永远不要让我再经历一次这种事。”他紧箍着她的手甚至还微微颤抖着,显示他的动。

“如果你能给我相同的承诺。”她在他怀中幽幽的叹息。

钟阒一僵,将她松开一些,看见她一双严肃认真的大眼直视着他。

“如果你能改掉你的个,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承担…如果你明白我不要你保护我…如果你不要当我是你的包袱、你柔弱的桔梗花,而是你的子、对等的朋友、坚强的向葵…”钟阒有点了解…乐乐想对他说什么了…

“如果你我,就给我我最需要的东西。那东西不是我的生命,不是安乐的生活…而是你。

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好好的活在我身边。我不要你当什么解救我的英雄,我只要你在任何情况下都想到我。想到我,所以你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那是我唯一要的。”钟阒望着她,久久…

“我懂了。”他谨慎诚挚的语气让她放松下来,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

钟阒抱着她,他知道,他们所有的伤痛都即将过去。

未来,他们将更珍惜彼此。

**纪乐萱刚从泰国出差一星期回来,钟阒在机场等她。

“小崎呢?”她最关心的还是儿子。

“他说想姜,我让他跟fiona去高雄住几天。”

“sarah呢?”

“我已经安排她住进安宁病房。虽然她很不想住院,可是她的情况真的越来越差了…”钟阒没再说下去,但纪乐萱懂他的意思。她不黯然。

“那你这个礼拜都在做什么呢?”她转移话题,试图冲淡悲伤的情绪。

钟阒眼中闪过一抹可疑的光亮,不过他很快恢复平常的严肃。

“忙着设台北分公司的事。另外,美国那边也传了一些公事过来,要我作决定。”

“你真的决定要把事业重心移到台湾?”

“是。”他答得毫不怀疑。

“我最重要的人都在这里。”纪乐萱微笑,心里甜甜的。

他们的车驶进钟家大宅。

“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拉起手煞车,他突然转头注视她,神秘的笑了起来。

“什么东西?”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后院。

纪乐萱马上被眼前的景象夺去呼

花海…那是一片黄澄澄的向葵花海,就如同那天他们在明山上看的一样…

“天!你真的…”她不可置信的摇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我说过的,只要把隔壁的别墅买下来,打通,再把花园重新整理…”

“很简单!?这叫简单!?而且是在一个礼拜以内?”钟阒微笑。那确实不简单,但绝对值得;为了乐乐,绝对值得。

“还有更好的呢!”他带她走向前,在花海中间是一座美丽的玻璃屋,现在三面墙都打开着面摆了一个小型舞台,舞台的中间是他送她的那架白的钢琴。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泪水盈眼眶。

“失忆的那段期间我常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开葵的花园,花园里有一个舞台、一架白钢琴,有一个长发女子坐在钢琴前弹奏。这个景象有我脑中描绘了长达六年之久,所以我不需要费心去设计,一切就只要照我梦里的去做就好了。”他凝视着她。

“为我弹奏好吗?为我圆这个梦好吗?这场演奏会,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慌

“我…已经很久没弹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

“你可以的,就算生涩了又怎样呢?这是一场只有我们两人的演奏会啊!”钟阒的话放松了她的心情。

她坐在钢琴前,开始弹奏。起初是僵硬的,到后来双手有了自己的意识,一首“维也纳糖果”自然而悦耳的自她指尖而出。

午后的风微微轻吹,吹过摇曳的向葵,吹过深情注视着心的人的男人,吹过女人滑行在琴键间的手指,吹动玻璃屋旁高大的桑树,吹着…

窗边的风铃响起美丽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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