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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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善恶走到蔷薇的房门口时，他听见从门内隐约传出的歌声。他觉得这声音悉的，贴到门上倾听，发现和那个唱“左三圈，右三圈”的甜美音调颇为近似。

他嘲地扬扬眉，知道蔷薇之所以特别喜这首曲子，是因为这张cd是她大哥明顿从台湾寄给她的。

不过现在放的这首曲子，又跟那首“健康”的曲风不同，乍听之下还哀怨的哩。是首关于眼泪的歌。

着门，他受到蔷薇内心的悲哀，正如甜美歌声所唱的:“上你是最快乐的事，却也换来最痛苦的悲…”他心一拧，仿佛看到蔷薇双手错抱着曲起的腿，静静地泪，独自品尝着“心痛的滋味”回味着“苦涩错的甜美”心疼似噬的蛆咬啮着他的心，他无法忍受那种将他得慌、疯狂的觉。猛力推开门，他在昏黄的灯光照下寻找蔷薇，然而房里空无一人。他跟随着歌声，绕过一张绘着玫瑰花的中式大屏风，进入蔷薇的睡房。她正坐在边的地毯上，曲着腿，脸埋在膝盖上。

靠窗的位置，有一盏半人高的立灯，投出昏黄光华。而她身旁的头柜上，燃着一个手拉坯的熏香炉，玫瑰的甜香充斥房内。

蔷薇孤单坐在地上的单薄身影在这种静谧的气氛下，更显得楚楚可怜。善恶看着她披散在肩上的发，心情悸动。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握紧拳头，落在地毯上的脚步轻悄无声息，走到她身边蹲下，抓住那抖动的柔肩按在自己的怀。

蔷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抬起缀泪珠的小脸，仓皇受惊的紫眸对上一双燃烧着地狱烈焰的蓝眸。

室内回着甜美的歌声，她望着善恶那双像星星闪亮的眼，伸手‮摩抚‬他柔和的脸颊，还有那比什么都甜的嘴。

噢，她是那么他…

心痛的觉啃噬着她被自卑、自怜和妒意占住的心，所有的理智都已远离。什么不怨、不恨，准备好承受心碎都是假的，事实上，她只不过是个心狭窄、猜疑、自卑的蠢女孩。

不…她不要失去他，哪怕是上帝亲口向她要回他，她也不答应。他是她的，她不准许任何人夺走他。

蔷薇用力埋进善恶怀里，紧紧抓牢他。她的眼泪渗入善恶的衣服，冰凉的觉刺着他滚烫的心更加灼热。

善恶伸手握住她脆弱的下巴想抬起她的头，但蔷薇一迳地埋在他怀中摇头。他纳闷地以抵着她致如贝壳般的小耳朵，还顺带轻咬她的耳珠一记。

“为什么不肯面对我？”他沙哑地问，情已然催动，悸动的心再难恢复平静。

蔷薇在他怀中啜泣着，口齿不清地道:“我…没脸见你…”这回答令善恶讶异极了，难道她哭得脸都模糊了吗？什么叫作没脸见他？

这次他很固执，不断以吻逗她，搔她颈部的肌肤，好不容易让她忘记羞愧，抬起头热情地向他的吻，他却在蜻蜓点水般吻了她香软的红一下后，不顾她的抗议，捧着她泪涟涟、布着红晕的小脸，微笑地端详着。

“别…这样看我。”她结结巴巴地道，害羞地垂下仍沾着泪珠的长睫。

真像朵清晨带着水的玫瑰哩。

善恶的心里充怜，蓝眸浮上顽皮的笑意。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你刚才说没脸见我，但我瞧你的脸还在啊！”他哈哈大笑，将多愁善的情绪从心中赶离。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蔷薇羞得无地自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拿他取笑的俊容无可奈何。

“那是什么意思？”他凑近她水的脸蛋，肆无忌惮地伸出舌头着她颊上的残泪。

蔷薇噗哧一笑，将脸藏在他颈窝处，害羞地道:“又不是小狈小猫，这样人家。”

“谁说只有小狈小猫才能人？”他更加张狂地轻着她的耳垂，蔷薇觉得全身都烧红了，只能窝在他怀里轻轻打颤。

“会冷吗？”他在她耳边吹气调笑，让她更缩进他的怀中。两人相贴的部位泛着阵阵灼热，随即蔓延到他们体内的每一处。善恶不情愿地略微开身，让从窗外吹进的清凉夜风，冷却两人之间的热情。

他和蔷薇并肩靠在沿，等到乐声终于停歇，他才拉着蔷薇的手，目光焚焚地对她说:“为什么一个人躲在房里伤心？”蔷薇一愣，羞窘地垂下头。

“难道你不再视我为你的守护天使了吗？”他开玩笑地道:“不把所有让你伤心的秘密倾诉给我知道，教我这个守护天使如何帮你？”

“哎呀，人家…”她咬了咬粉，别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