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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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啦，人家不像水若那么明聪颖，也没有蝶舞的迅速准确，可是有对工作的热忱与活力呢。”她娇嗔。

“是呀。”容忍她的调皮，他了她的秀发，出白牙，如和煦风的笑靥，在相视之间带来快。然而这样的好情竟然为叶净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倒是始料未及。

沉浸在河中原来如此醉人，难怪千古来只有情故事最动人。宁霏霏喜孜孜地低下头，难藏住即将爆炸的心情。

“对了，你还没说要问我什么？”快过后，她还是回到主题。

“只是想问问水若的事情。”他叹口气“她给人孤单的觉。”

“没错！”她点头附和，收敛起喜悦的表情转为严正肃穆“从我进公司以来就如此，从没变过。水若真可怜，因为情的伤害导致的格吧！我最近才发现的。”

“情因素？希望她早走出霾。”叶净喃喃低语。

“水若是个好人，我也希望。”自忖得到幸福的女子，希望将快乐扩散到全世界，共同分享。

***离开办公室后，宁可在外头晃，像个没有灵魂的躯体，祈水若的下意识中恐惧某些心里不愿承认的念头。无法回到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中，无法停留在封闭的空间中，怕待久些便会到窒息。

无聊地踢着脚底下的小石子，逃避的行为让她蓦然惊觉到，这是该死的小女孩才会产生的模样，不该是成世故的她呀！真可笑，叶净才不会影响祈水若丁点，绝不会！

试图给自己打了强心针，却徒然无效。她的心情依然低，在无边的夜中，更显得孤单。

“美女想什么想到出神呀，陪陪天下第一大帅哥我吃顿饭吧！”轻薄的言词从旁边传出，走霉运，碰到登徒子上门，真讨厌。

她皱皱眉，脚下行进的速度加快，没打算搭理。

“美女别不理人嘛，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我诚心诚意邀请呢！”一只大手笔直地拦在她眼前。

“让开。”她沉声喝道。

“偏不让，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吊儿郎当的声音让祈水若烦躁的心头一震，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笑容从冰冷的脸上渐次漾开。热情地奔入那敞开的怀中，她大呼“老天爷，晏礼，你怎么会在这里…”握着他的手微微颇抖，声音也跟着不稳“怎么没打电话通知一声，好久喔，没想到再见面时你已经长大了。”

“拜托，老夸大，我本来也没比你小啊！”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一百八十公分高的柯晏礼抗议地说。

“心智重要啊，女人的身心结构本来就比较早，同年龄的男人相对地吃亏呀。”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她俏皮地吐吐舌头，出异于往常的冷淡，仿佛回到二十岁的清纯。

“你…这几年好吗？”

“极好。”她淡淡地回答。

“有没有男朋友？还是已经结婚了？”

“都猜错。”虽然维持笑意，但她对急躁的问题漏出不耐“审犯人啊，祖宗八代顺便代好吗？”

“水若，你还没走出我哥的影。”他语重心长地说。

“谁说的。”侧头看他，她刻意出人的笑脸“我最近还遇过他呢。柯晏升看来气颇佳，是事业有成吧。”脸一黯，他没有释怀，反而更沉重。

“所以今天你才反常的热情。”停下脚步，握住祈水若纤细的肩头，柯晏礼用力地摇晃着“醒醒吧，别因为一次情伤将自己困在死胡同中，害怕踏出脚步。张大你的眼睛，天底下好男人很多，在你身边，就有一个呀！”在世俗间打滚，已经太过明白这样的意义，该如何化解，也早有方法。

“晏礼，你向我示吗？”带着笑意，她依然冷静。

“我…咳，水若当然很引人，不管以前或现在，很少男人逃得过似水的魅力。”别过头，柯晏礼困窘地顿了顿，然后勇敢地承认了。

“年少轻狂时，我确实偷偷地过你。”终于说出口了，五年来，她的身影烙在脑海中，就算相隔两地也不曾或忘。深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在他鼓足勇气后，面对佳人表白，柯晏礼的心中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朗地笑了，握紧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祈水若不以为意，只当是某个曾经的年少时光的恋，旧事重提罢。

“谢谢你对老女人的信心，让我的虚荣得到充份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