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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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于叶净英雄救美式的解围，会议结束后，留下室细碎轰然的低语和暖昧的眼神，打开会议室的大门，祈水若率先离穿着高跟鞋的脚步重重地踩着地板，对沿途碰上的同事视而不见，只是紧咬着牙，阻止咒骂的言词从口中送出。祈水若气闷地回到办公室，连同行的于蝶舞也被远远地抛在后头。

吧嘛突兀地发言，干嘛要替她挡，干嘛非得选在这时候出风头！以为她是温室里不起打击的小花吗？拜托，那种阵仗和外面的大风大比起来，只是小case，没啥值得惊讶的。好啦，终于证实了众人的臆测，祈水若不过是个靠美起家的绣花枕头，风吹雨打就枯萎。

扁火的心让她无法和颜悦，宁可回到办公室中，反正他是公关部的老板，后果自行承担。

“水若…你还好吗？”连留守的宁霏霏也被她灰败的脸吓了一大跳，印象中从没有过的纪录，发生什么事吗？

“好，本就好过头了。”喝下一大口茶，消消高涨的怒焰，祈水若板着俏脸。

“什么事呀？”宁霏霏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事，帮我把群纪的档案找出来。”私人恩怨，她不想影响到别人。

“拿去吧。”明白祈水若刻意转移话题，宁霏霏找出档案到她手中后，黑溜溜的眼中闪过哀怨，幽幽地说:“虽然我不像蝶舞那么有用，也无法让现在的自己变得像你般明能干，但是我也非凡事需要保护的小孩，你或许可以试着放手，试着让我学习吧。”

“霏霏…”伤到她的心吗？祈水若皱起眉头，怪自己因为气恼而忽略旁人。

“很多事情…”反过来安她，宁霏霏出可的笑容，又是神抖擞的模样。

“没关系，别安我这个公司里出名的糊涂虫。”敲敲自己的头，吐吐粉红的小舌尖，她是善解人意的，在某个方面来说，绝不比蝶舞差。

“反正我会加油，希望早得到你的赞美，变成女强人。”

“当女强人不见得是件好事。”祈水若有而发。

眼看小女孩眼中的梦幻光彩，令人回想起自己年少时不切实际的念头。那时太过年轻的自己，最大的梦想竟是成为那个男人的，为他持家守份，为他甘愿一辈子窝在家中，痴痴地等待，然后能在他回来时递上拖鞋、报纸，让他闻到香的菜肴香气，当然最重要的是养一窝酷似他长相的小孩，让乐的笑声回在的小窝内呵…都过去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幼稚到家。

“当然，如果有个会赚钱的老公，我就不用蹲在这里为五斗米折。”宁霏霏调皮地皱皱鼻尖。

“男人靠不住的。”回到现实层面，祈水若的温柔消失，冷凝的神情又恢复往常的模样。

“就算嫁了人，女人最好还是有经济的自主权，才不会受到男人的主宰，将来有了意外，难保自己不受伤害。”

“水若…”她拉长尾音“你谈过恋吗？”苍白的颜倏地攀上粉颊，挤出一笑容，她试着让自己泰然自若“当然啦，为什么要问？”

“耶，好幸福喔。”没发现异状，犹在想像中的人儿带着梦幻的神情，专注于自己的小世界中。

“你没吗？e世代的小朋友大多数都该过至少一两个异朋友吧。”

“完全没有！”宁霏霏嘟起小嘴“很好笑吧，像我就纯得像张白纸，对男女之间只存在幻想，真想谈一场真实的恋。对了，说说看你以前的男朋友吧，长得怎么样？第一次接吻？谁先开口求？又为什么会分手？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好想知道喔。”

“陈年旧事，我都忘了。”祈水若埋首在文件堆中，刻意遗忘的往事如水般面而来，她狼狈地想躲开，却无路可逃。

“小气鬼，都不肯告诉我。”宁霏霏不地跺跺脚“最好还是自己体会情的酸甜苦辣，靠别人口耳相传，就像隔靴搔，找不到真正的处。喔，希望我的白马王子早出现，救出困在高塔上的公主。居然连你都有经历过，看来我是本世纪最后的‮女处‬了。”

“霏霏呀…”她无奈地低语。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到无知无的当初，宁可一生不识情的滋味，强过受挫后的现在，必须靠着工作掩饰心伤。女人，可怜又可悲的动物，专门被情玩在手掌心中而不自觉。

“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把份内工作做好。”于蝶舞的大嗓门在外头就传人，身后赫然跟着叶净。

“我又不是故意的，方才水若心情差，我只是想让她放轻松点嘛。”看到他的出现，罪词讲得结结巴巴，宁霏霏红了双颊。天啊，会不会表现得像个小花痴，让他失望。

于蝶舞将手上捧着的文件全堆到桌上，嘴巴上仍是不轻饶地叨念着“是是是，工作至上是谁曾经说过的话，朝女强人目标前进是谁前阵子才立下的志向，还是我耳背，听错了。”

“好过份喔，蝶舞…”宁霏霏不依地跺着脚，娇俏的模样让众人为之失笑。

此刻的眼中只有一人，只在乎一人的想法，于是她偷偷地觑着，忽然叶净出大大的笑容，心跳登时如万马奔腾，好快好快地运转着。那笑容，已然搅一池未起波澜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