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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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又施，你尽快找个女人定下来，不然，先生几个孩子玩玩也成吗？”一看好友拉长的臭脸，他便猜中十有八、九。

“你是她派来的眼线，专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势力无所不在的老太婆，比千年老妖还可恶。

闻言，他大笑。

“我哪来的本事当间谍呀！我们是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我老妈也总念着我老大不小，常有意无意地暗示我该娶老婆了，甚至着手安排相亲宴，要我让她早点抱孙。”

“那是她不知道你花名在外，女朋友多到数不清，要生几个孙子就有几个孙子，就怕她没多生七、八只手来抱。”但生子容易教育难，像是…

欧命的神明显转，让原本就气森森的一张脸更加沉。他想到几天前在某所学校前看过到的女高中生，心口笼罩着一股低气。

每每想起，气闷的觉就油然而生，他从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小女生，死不认错也就算了，居然把手中的雨伞一扔，整个人倒在泥坑里滚上两圈，表示赔礼，互不相欠。

她荒谬的行径着实令他傻眼，一时无语地看她甩甩滴水的发，和朋友一块离去。

事后他才发觉，她不知何时偷偷在他皮鞋上抹一把泥，微微的沉重让他一脚重一脚轻地失去平衡，低头一瞧，整张脸都黑了。

偏偏这时有个花痴女在耳边叽叽喳喳，拼命数落自家堂妹的不是，好突显自身优秀，令他有想活活掐死她的冲动。

那个记不得名字的女人就是祖母硬的结婚对象，说什么她家世不错，出身名校，具有企管与财经双学位，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人选，但她太泼辣也太吵了，吵得他不得安宁，经过这一次才灾难的约会后，她被判出局。

教他无法理解的是，“卓巧灵”三个字不断在脑中浮现，仿佛是一种挥之不去的诅咒，可她临走前吐舌扮鬼脸的表情实在可笑，使人印象深刻。

“啧，说话真酸，你是羡慕还是嫉妒，要不是你天生洁癖，又挑剔，以你那张颠倒众生的美人脸还愁没美女投怀送抱吗？”他太挑剔了，人家鼓起勇气倒追，他把人家嫌弃得一无是处，再好的女人缘也断送在自己手中。

“我只是干净不是洁癖，还有，不要用你的标准评量我，你是身汗臭味的脏鬼，和我不同挂，没事离我远一点，少来攀情。”他用巾一挥，阻止汗的男人靠近。

被人当细菌看待，周栋梁带着捉意味想搭上他肩头，让两人一起臭味熏天。

“来呀！欧，抱一抱就是同一挂了，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好麻吉。”

“…你这变态给我滚开，不许用是汗水的手碰我…”他嫌恶的避开，再度以巾挥开绒绒的手。

即使欧命一味的闪避，不想“同臭合污”玩上瘾的周大少却不肯罢休，非要“污染”他，他承认他是强迫症患者，只要有一丝脏污或不整齐便受不了。

两人一进一退像是玩着游戏，刚来的菜鸟员工以为他们是“一对”顿时两眼瞪大，忘了前进，手上捧着饮料呆立在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欧命一转身想离开健身房，不理会玩正浓的周栋梁，谁知有人柱挡在面前，他闪身不及停了下来，一只玩笑质的大手就勾上他颈项。

其实周大少只是闹着玩，并不是真的要碰好友的身体，欧命的怪癖他再清楚不过，哪会不知死活的踩地雷，把自个儿炸得粉身碎骨。

殊不知意外就这么发生了，教人措手不及，冷幽的乌瞳一瞪，搭肩的手倏地缩回，但坏就坏在大少爷的食指上戴了只老虎造型的手工铜制戒指，虎牙尖锐地勾住欧命颈上的一条银白项链，他手的同时，项链也应声而断。

项链断了事小，重要的是，一块鹅卵大小的扁平红玉从欧命口滑出，略呈弧度掉落。

琤然一声，玉石落地。

“欧…欧，我不是有意的…”天啊！他闯了大祸！

欧命一言不发的拾起血红玉石，质地坚硬的红玉虽仍完整，但上头出现约莫两公分的裂痕。

如此一来，玉的灵已散，失去它原有的作用。

“说说话，别板着一张脸嘛！大不了我买一块更大的血石赔你。”周大少只想得到这补救之道。

“你认为它是可以取代的？”他注视着陪了自己二十余年的红玉，眼神变得幽暗。

“这…”他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