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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转头看向面具先生，“你是想……”

“是的。”两人相视而笑，笑了两下季衡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在没清楚这个人的真正身份之前，他会因为自己跟别的男人关系过近而产生对不起傅凭栏的觉，他拽拽自己藏在帽子里的头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面具先生比季衡微微高出来小半个头，看着季衡的时候微微俯视着，眼底是深沉的波光转，“季先生你想知道的话，我当然可以……”话没说完，两人不觉到了下午他们跟丢的地方，季衡伸手拉了面具先生一把，两人退到大树的后面，荧光粉末发出的光宛若一条绿的丝带，天上有银河，森林里有荧光河，上下辉映着，真正的天上人间。

“晚上会碰到那群鹿吗？”季衡不知道这时候碰到会有什么后果，有些担忧。

面具先生摇摇头，“我观察过，它们晚上就在水潭附近活动，只要我们别招惹，不会有事。”两个人默契地不再讨论，而是沿着这荧光带朝前走，尽头……是一所和瑞们家一模一样的房子。

季衡转头看着面具先生，低声道:“还记得我说过的梦吗？那个女人原来不是从瑞蒙的房子里走出来，而是……这里。”季衡指着前方，就连每一个窗户的位置都一样，“瑞蒙对他妈妈的有点偏执和变态啊……”而房子周围隐隐散发着一种腥臭的味道，季衡猜到是什么之后就有种反胃。

房间二楼的窗户被打开了，面具先生伸手捂住了季衡的嘴，房子的主人应该在窥探着，季衡能觉到。

静默了好一会儿，二楼的窗户又被关上了，季衡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灼热的呼就全部打在面具先生的手心里，他手一松，季衡也跟着一愣。

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暧昧，季衡不动声拉开了一些距离。

面具先生没有说话，忽然拉起了季衡，急道:“跑！”季衡还不明所以，跑出去片刻就听到身后房子里传来的开门声，房子主人那略带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森:“谁在那里？瑞蒙？”虽然被发现了，但对方也并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季衡莫名地替这孩子心酸了一把。两个人回到房前，发现二楼的窗户几乎都亮着灯，萌萌和菲菲在等着自己和面具先生，而另外两个房间的……十有八九是不敢睡也睡不着了。

他们往楼上走，恰好看到对面房间的人将门开了一条，往季衡他们房间方向看着。

季衡和面具先生上来，正好对上那人的目光，四目相对，谁怂谁尴尬，季衡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对方在看到季衡手里抱着的盆栽时，灰溜溜地缩了回去。

一进房间，熊萌萌就接连打着哈欠，季衡也是非常佩服了，任何时候这姑娘都睡眠质量超级好。

“今晚也没什么事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养蓄锐，明天……是最后期限了。”季衡说。

熊萌萌了眼眶，挣扎道，“那不是还找不到鞋子吗？你说会被藏在哪里呢？会不会是那水潭底下？我看过阁楼那个窗户，是可以看到水潭的。”面具先生将盆栽放回窗台上，动作很小心，“我想……我知道在哪里了。”季衡:“不会是……”那女人的房子吧？

“不是。”面具先生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今晚会有人死吗？”季衡去过那个女人的房子，就多了很多不确定。

“不知道。”面具先生说，“睡觉吧，你睡不着的话，我可以给你讲故事。”季衡:“……”我还是个孩子，但不是那种孩子。

第16章路森林（6）又到了睡觉的时间，到现在，季衡才知道这房间有多不隔音，对门那里走动和小声说话的声音不时传来，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

熊萌萌跟各位道了声晚安，几乎沾上就睡着了，季衡摸着被子一角，还在想这个副本的季节是初夏吧貌似，怎么还是这么冷。

快睡着的时候，季衡忽然想起来，忘了问面具先生的真实身份了。

但其实，他已经产生了某种不切实际的猜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疯了吧。

他在黑暗里微微叹了口气，对面人的声音传来，“不用太失落，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快的话你一觉睡醒我就告诉你了。”

“……”他会读心术吧？

季衡平躺在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的方向。

这一觉睡得不错，季衡身心舒畅，就是每天都是最晚起的，略微有那么点不太好意思，他起来把地铺收拾好装进橱柜里，不也有些慨，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萌萌他们可能又去找线索了，季衡没在房间里看到人，刚把食物拿出来，房门开了。

面具先生手扶在后脑上，进门看到季衡时顿了一下，随机莞尔道，“我的头发了，你会梳头发吗？我是说像……这种长头发？”他说的好像那本不是他的头发似的，一个扎着长发的人问短发的人，你能帮我梳下我的长发吗？

季衡有些犹豫:“我只给植物做过造型。”

“那也比我好。”面具先生把椅子拉出来，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我只给肠子打过结。”季衡:“……”要不是知道你的职业是医生，总觉你在讲恐怖故事。

等季衡走到他的身后，伸手碰到他的头发时，季衡发誓他真的只是碰